“去个屁。”卫正岳不提还好,这下刚好撞枪口了,闵言没有好脾气地说。
卫正岳迟疑着抬起头:“你这又是怎么了?”
闵言轻哼了一声:“没怎么,就觉得你真是瞎了狗眼,和那群人做朋友,就王哥那女朋友,整个人就跟个太妹似的。”
卫正岳面上也有点不开心了:“她初中就跟了王哥,人儿一直都那样。不是,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的朋友啊?”
闵言讥笑了声,阴阳怪气地说:“你说呢?一群瘪三。”
卫正岳火气瞬间就上来了,腾地站了起来重复他的话:“一群瘪三。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瘪三?”
“难道不是么?”闵言抬头,把笔盖轻轻点在桌面,偏用无辜的眼神盯着卫正岳冷静地说着。
卫正岳沉下了脸,呼啦一下把桌上的书都,掉头就走。到半路忽然扭头:“就你清高。你以为你身边那么热闹,永远围着那些人,是为什么?大家只不过看你有利可图罢了。”
还未等卫正岳说完,闵言飞速抄过去一个铁质笔筒。
正方形尖锐的底座划过卫正岳的额头,卫正岳感到一阵刺痛,抬手抚上额头,指上染上了殷红的血丝。
卫正岳逃也似的跑出别墅,狠狠踢了一脚路边的银杏树。
大骂一声“操!”
回到家中,卫妈一把捉过卫正岳:“你额头怎么了?”
卫正岳拿手臂挡住额头,匆匆走进浴室:“撞门上了。”
对着镜子,一道深红的划口,擦上碘酒,随意贴上创可贴。
“妈的下手真狠。”心中暗骂。
***
卫正岳已经在课桌上躺了一上午了,整个人被抽掉了魂似的,有气无力,再加上额头上顶着的创可贴,显得更加萎靡不振。
把手伸进课桌内,摸到了躺在里头的两根白巧克力,这还是他昨天买的,今天要给闵言送去吃的零食。摸着同样蔫头蔫脑的巧克力,卫正岳疑惑着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了。
闵言一向阴晴不定,一触即发,自尊心比天高,自己不是老早就知道的么?这是在逞什么能呢?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卫正岳叹了口气,打算下节课去趟楼上,如果闵言态度软化了,自己就找个台阶下向他道歉。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卫正岳拿着两根白巧克力冲向楼上。
在一班门口随便扯过一个同学:“同学,帮个忙,叫闵言同学出来下好么?”
“好的。”那个同学进去后很快出来,疑惑地看着满脸写满期待的卫正岳:“他说不认识你。”
“哦。”卫正岳垂下了头,心脏一阵抽痛,手上还紧紧捏着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