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今天的表现而言,陈斯敏坚信,以柏萧的实力,只要他能得到足够的机会,绝对能成为演艺圈炙手可热的人物,但前提是,他还能得到出镜的机会。
柏萧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好像太入戏了。”
陈斯敏不再吝啬的称赞道:“你演得非常好,好久没看到这样精彩的表演了。”
她只字未提魏胥渡,这让魏胥渡脸色愈发阴沉起来,他冷静过后,总觉得那场戏有些不太对劲,柏萧似乎在有意压制,他分明能兼顾自己的戏份,却执意步步紧逼,毫不在意他能不能跟得上。
柏萧真的在有意为之吗?
其后魏胥渡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柏萧就是有目的的,没见陈斯敏现在对他态度都好起来了吗?他暗自咬碎了牙,却只能眼看自己被冷落一旁,台下观众欢呼的掌声犹如一场戏剧性的笑话。
结束录制后,魏胥渡浑身散发的敌意连陈斯敏都闻见了,她嘱咐柏萧谨慎一些,以防魏胥渡会趁机报复,但柏萧仍被魏胥渡堵在了洗手间,他有些无措的面对盛怒的魏胥渡,不慌不乱道:“胥渡,你有事吗?”
魏胥渡双眼发红,面目狰狞,反锁门后冲柏萧低吼道:“还想装吗?你刚才演戏是故意的吧,想借机踩着我上位吗!”
柏萧有些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你装,继续装!以为我傻吗?”魏胥渡步步逼近,他体型强壮,看起来倒气势汹汹,“你在刻意压制让我出丑,柏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顾自己演,根本没考虑过两个人配合。”
柏萧无奈低讽道:“你自己技不如人,也能怪在我身上?”
魏胥渡杀气腾腾的盯着柏萧,眼神要是能杀人,柏萧怕已经被切割成肉块了。他狠狠揪住柏萧衣领,咬牙切齿威胁道:“姓柏的,我警告你,最好别来惹我!就凭你现在的地位,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完蛋!还有,少跟我耍手段,这都是老子玩剩下的,你算什么东西,既然都被封杀了,就赶紧给我滚出娱乐圈!”
柏萧面无表情,但看向魏胥渡的眼底却夹着慑人的寒气,似能深入骨髓。
魏胥渡莫名有些心慌,他强作镇定,松手用力一把推开柏萧,随即拍了拍手,收敛情绪走了出去。
柏萧被推得一个踉跄,手扶住身后洗手台才没跌倒,他漠然低头,片刻后盯着手掌被棱角刮出的血痕,他这双手经过四年沉浮,但并没有明显的老茧,伤痕的位置并不明显,但尖锐的疼痛却不断扩散开来。
柏萧在水下清洗双手,一边平静道:“你还不出来吗?”
随着一声轻响,洗手间的门被拉开,男人穿着宽松衬衫,仍能看见底下健硕挺括的胸肌,彰显着肌肉下蕴藏的无限力量,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柏萧,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在?”
柏萧却直直盯着眼前的男人,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
他的确知道有人在,所以才陪魏胥渡演那出戏,柏萧可是很睚眦必报的,这就当偿还他之前被推之仇吧。
但柏萧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此偷听的竟然会是这个人。
他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了。
第8章:风信子
柏萧离开电视台的时候,雨已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凌晨气温降了好几度,他裹紧身上单薄的衬衫,仍感觉寒气源源不断侵入骨髓。
录制结束后,柏萧跟严岿然通过电话,严岿然反复强调他会来接自己,并让柏萧在电视台等着哪都别去,柏萧有些坐不住,想着他住的地方离电视台不远,严岿然应该很快就能来,便步行到离电视台不远的主干道等着。
这样做能避免被记者拍照爆料,毕竟电视台外面已经成为意外高发地段。
柏萧自己死猪不怕开水烫,但严岿然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绝不能被抓到任何不利把柄。
柏萧朝主干道走,发现身后跟着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汽车,始终与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没理会,继续走到与电视台出现视觉盲区的位置,刚想转身问个究竟,就被一件柔软的衣服蒙住了脑袋,接着一双手粗鲁的胡乱拉扯,成功让衣服穿过柏萧脑袋,接着是两条袖子,柏萧仍有疑惑,但暂时放下戒心,毕竟能来给他穿衣服的,肯定不可能是敌人。
对方就站在他身后,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但柏萧想侧头却被按住了脑袋,他只能低头看着被套在身上的羊毛衫,质地柔软舒适,应当价值不菲。
柏萧顿了一下,有些好笑道:“这样很好玩吗?”
对方沉默不言,径自为柏萧抚平衬衫衣领,拉齐羊毛衫下摆,又将一把伞塞到了他手里,接着转身就离开。
柏萧迅速扭头,随后惊讶得半晌没踏出一步,他能接受这时出现的任何人,但绝对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秦栾华。
那个在华娱庆功会上,被璀璨华丽聚光灯笼罩的天生王者——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柏萧闭了闭眼,他看见秦栾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向车内,似乎没有半点与他攀谈的意思,但羊毛衫仍残留着余温,像在无声提醒柏萧,他眼见的或许并非就是真相。
秦栾华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飞快逃回车内,却因紧张进错了位置,他僵硬的端坐在副驾驶,感觉到柏萧炙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烫得他浑身似被火烧起来一般,他触碰过柏萧的指尖同样发着烫,酥麻的悸动从指尖沿着脊髓,迅速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