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收回视线,离榕说道“千公子不必如此多礼,皇上也无坏心。”
千倾画不悦的起身看着离榕,袖中的手握得紧紧的,这人为何这般高傲?不过一张皮囊竟然摆出这态度,不就是一个公子吗?
“你前来所为何事?”慕容策问道。
“倾画只是无意路过,但见皇上在此便过来了。”被方才教训一次千倾画也规矩了一点,对慕容策的态度略微改变,语气也好了。不过,他并非无意路过,而是有意来的,想看看慕容策。
“无意路过?那你来见朕是为何?”慕容策压着笑意问道。发觉这样问他很有趣,无意?说来旁人信他可不信,既然是被萧玉暮寒送进宫里那么必定会主动找他以拉近关系。
千倾画在心里吐了一口气,有点气愤慕容策跟他绕弯子,明说是无意路过无事寻他了,为何还要这般问他有何事?“没事。”
“既是没事便回凤承殿去。”在外面四处走动做什么?
“我????”
“皇上要与我去错华芳,千公子你先回吧!”见千倾画迟迟不去,离榕起身退避他。
听得这话的千倾画满含敌意的看向离榕,道“我与皇上之间的话何须你来插口?”
“你还不明白,皇上已经在赶你走。我是委婉的让你离开,相比皇上的态度我已经够留情了。”千倾画的敌意离榕不畏惧,双手胸怀看着他,像是俯瞰。
“你算什么东西?”千倾画丢下一句话便甩袖而去,丝毫不记得慕容策还在这里。
槿浓看了看慕容策便离去了。心里也佩服这人敢这么大胆。
而慕容策却内心无奈。这脾气果真只有他能忍。
慕容策带着离榕慢慢去了错华芳,随从一等皆在外面守着。随这里乐师大人去了偏殿等候,不时一位水绿色衣衫的儒雅公子走了进来,手里抱着琴。
“奴才见过吾皇。”水易寒抱琴行礼。
离榕坐在那仔细打量这人。不愧是擅乐之人,这,日后就不担心声乐了。
“免礼。朕上次听闻挽西纱之曲是你编奏,可想你声乐了得。”
“皇上谬赞,不过是小小伎俩罢了。不及皇上您琴艺,既能写下不上江南烟雨、百里桃花两曲。”水易寒浅笑,温和如玉,儒气如书生一般,有有着男儿的俊气。
离榕惊疑看向慕容策。
“不过是由情生音。日后,你跟着百裳公子。”
水易寒这才看向旁边的那位男子,狭长狐眸,惊奇的竟然是紫色。第一次见,倒是惊讶,片刻后才被离榕冷冷的眼神压回去,低头说道“奴才领命。”
“好。去向乐师留名,便去南宫候着公子命令。”
“是。”
慕容策没有多聊,便撤去了这人。
作者有话要说:
☆、玉清风偷窥
夜来时的宫廷某处树下。
“太子,并非属下无能,而是,慕容策他现在一心全在那离榕身上,属下,属下无从下手。”暗处的千倾画立在萧玉暮寒身后,双眸隐隐泛凉。
“你为何不主动一点?”他就不信慕容策还真能抵御千倾画的诱惑,能放下玉清风。
“属下并非女子,如何主动?”
萧玉暮寒转身看着眼前人,这若是在以前他定会知晓如何主动,可奈何第二次失忆,将以前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调?教根本来不及,也不方便。真是走错了一步棋,高估了慕容策对玉清风的情。道“我会让人给你送一本书,你好好看看若是不懂便来寻我,我与你说说。”
千倾画不知道是什么也没多想,问道“太子,我们可否杀了离榕?”
“离榕?呵呵!不用你杀,他自会死。”这个叛徒,离开他看慕容策如何救他,一年的时间而已。呵呵!
千倾画不解。
“你快回去,切莫让人起疑。记住,你现在的任务是取得他的信任。”
“属下铭记。”
皓月如练,清风微宣,樱花疏竹满院,流水轻潺,初静的醉亭居灯火阑珊,琴声渐起。
竹栏院里,慕容策一身皇衣坐在琴旁抚琴,弹着弹了三年的百里桃花。嘴角擒笑看着随他琴声漫舞的离榕。如若这人是你该是多好,如此美景却只能与你隔墙相见。
月下的慕容策在弹道:入怀明眸天下,君王也卸甲。之时垂上了眸子,掩下现实的真相无奈。
抬眸时,仍旧一番笑意却少了一分情。那月下人真的很妖媚。
一身莲花百褶红衣,七寸广袖,红白两条披帛挽在手里,身子如风般柔软。一头青丝缠着红色流苏发带,随着他身子的晃扬漫漫的飘着。眸子含笑半分调戏的看着那边弹琴之人,脚下踩着樱花如云般流走。难得遇到一个能伴曲之人,看来,我选对了。我离榕这一生为自己跳,此刻,舞尽铅华赠你一年快活。
没想到离榕是善舞之人,当他一身红色舞衣出现时,愣是没反应过来。现在,看着月下人终是相信了。比起舞女他没有一点逊色,跳的犹如这一曲闲雅的百里桃花的所有情。
“高墙樱花月如练,花自飞零起梦弦。红裳涟漪旁人耽,寒步轻轻十里烟。瑶池浮仙嫦娥眠,人间悬梁君王怜。形似飞絮,身似灵蛇,眸似白狐,青丝锦线,容似妖孽。”慕容策轻念。
离榕步步随琴,形形随情,翩然间猜心。
他半生将尽力付诸舞艺,武功平平,医术平平。曾经以为这一身舞艺再无施展之地,也无何人会让他着衣起舞,没想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