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眼珠调到能刚好正视对方的距离停住,细细打量,弯弯浅淡的眉毛,藏在那排浓密的睫毛下如葡萄般黑亮的眼珠,细致精巧的鼻子以及红却小巧的嘴巴,磁白的肌肤,纤细的手指,如计算机重新录入一般,这次应当不会再忘了吧,即便再过几年不见。
虽未细想,可能那时肖一都未发觉他给自已的心理暗示是,不能再与这个漂亮的男人有所瓜葛。
而一旁正认真吃着东西的京凌其实在对方眼珠子一转向他的时候便察觉了,只是起先并未在意,等他再一次接受到这么炯炯的目光洗礼到已不能忽视的时候迎上那双视线有些窘迫的问:“我脸上沾上什么了吗?”的时候,肖一竟真是身不由已有些呆呆的伸手抚上了那什么都没有的左脸。
直到手上的皮肤接触到来自异身热度的时候,肖一才惊讶的快速抽手回来,紧张的掩饰着回了句:“没什么,只有一点点豆浆而已。”
虽有些疑惑,京凌却不作他想,只是脸微微一热的瞥开眼,直到他手上的东西吃完,等待中的两人再没一句交流。
作者有话要说:
☆、带着小孩爬山
冯大辉是地地道道的东北大高个,长得虎背熊腰,张口一喝能震得好几里外都听得见回音儿 ,这是几年前还在校时他自个儿的原话,当时,许多城市里的同学都笑他吹牛,他这人性子倒是挺好,说话很直白,不藏着不掖着,但是说出的话你信是不信,他也不跟你反驳,也因着他没一般耿直人的那种死倔劲,倒真交了不少的好友。
京凌其实与他关系算不得特好,以前在班上的时候,俩人基本没说过啥话,当时的冯大辉觉得京凌这人应当属于书呆子气特重的迂腐人,所以他不敢跟这种人交往,也没这种心,但真到社会上打拼了几年才反省过来,原来,世界上也有这么一种人,他不说不闹,不吭不响,就处在你的面前,但他却活在自个儿的世界里,这种人,要嘛死坏,要嘛死好,若说京凌的话,应当属于最后这一型儿,又因着这几年的好几次同学聚会,两人喝过几次酒,看这人比以前要爱说爱笑多了,俩人这交情也就很自然的比以前上了一个档次。
冯大辉的俩侄子是一对双儿,俩兄弟落地前后仅差了三分钟,因着冯大辉的大哥和大嫂刚刚离了婚便寻思带着俩小崽子来冯大辉这里住住,算作是散心,今天又因他大哥有事出了门,家里俩三四岁的娃没人看管,他这一寻思,发觉身边都是一堆粗老爷们,逮谁拎着一娃他都不太放心,突然有老同学跟他面前提起京凌说:“多大个事儿似的 ,你让他帮你带指定带得挺好,他长得没我们这些汉子这么粗,小孩子不怕他。”他这才成想,有点靠谱。
于是乎,才有了今日带着娃爬山地庙之行。
所以当京凌与肖一看到冯大辉一个肩上坐一娃还走得特轻快的时候,俩人都傻眼了。
京凌没想到的是:“你这俩侄子也太小了点儿?确定能爬得上去?”说完,京凌还远目了下山上庙子的坐标位置,在这里只能远远瞅见一点白,大人的腿都得走折了,何况是这么小俩孩子?
而肖一就显得惊讶多了:“原来师哥你的名字叫大辉,起先听京凌哥说起来我还真没想到是你。”
冯大辉细一打量才看清原来是老师的小儿子在这里,那也是吃惊不小的把俩小侄子放地上拉着他胳膊揍了几个拳头说:“行啊,才三四年没见,都长得这么大个子了,这几年是给师娘喂了化肥长大的吧我记得以前挺瘦一小孩儿。”
肖一笑眯眯的承受了冯大辉那玩笑似的拳头没敢挪地儿。
倒是俩孩子,穿着一模一样的背带裤,可怜巴巴一左一右的抱着他小叔大腿,一会儿往肖一脸上看看一会儿往京凌面上瞅瞅,肖一倒是好奇宝贝似的蹲下身子去与俩小家伙逗趣,倒是京凌站在那儿低着头不动尽和那小哥儿俩大眼瞪小眼上了。
可惜了冯大辉打的那算盘,还想着让京凌帮着带孩子,只是这一位遇见生人,不论大小都不是特主动的人,他怎么就忘了呢?幸好还有肖一那小子,即便不能帮着他带娃,总能搭把手把另一个小鬼给扛上庙里去,也算是能帮他减轻负担。
本着这么个心思,冯大辉蹲下身与小哥俩打着商量道:“你们看哈,前面这山头可够高,小叔我再大的力气扛着你俩上去都得累死,你们要不想小叔累死,今儿就都给叔听话些,不能再像往常在你们爸爸面前一样使小性儿,谁不听话就把谁扔山上喂野狼,听见了没有?”
俩小娃被这一通说吓得眼珠子都瞪滚圆了。
“大哥你忒坏!”肖一本来就蹲地上还未起身,见这俩孩子被吓得小脸白扑扑的,那一个不忍心,便作势去捶了冯大辉的大腿一下,从他腿上扒拉下来一个孩子说:“我帮你扛一个,好吧?”这句话的前面半句是对冯大辉说的,后面那半句问话是对他手上的小家伙说的,只见娃不哭也不闹,只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上下左右的转。
“哦!好可爱。”肖一鬼吼鬼叫的样子像是兴奋得不得了,京凌看得也蠢蠢欲动,其实他不是不想去抱孩子,只是他怕一上手小家伙哭,他得多尴尬,如今看肖一把小孩圈在身前都没哭,便往他们走近了两步。
冯大辉摇头叹息说:“怎么还小时候那大呼小叫的鬼德性?”
肖一龇牙抬头笑了笑,又试着把手往小孩儿的脸上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