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斯?弗朗西斯寇身为一个出色可怕的黑道领袖,他的房间却并不特别。非但不像一个机关暗藏的堡垒,反而充满家庭式的温馨气氛。
艾伦掩上房门,透过宽大的床以及床栏上缠绕的铜雕,看到马尔斯在等待他。
“由你自己来。雷欧,脱了衣服躺在床上。”
艾伦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他动作很慢,但一刻不停,很快使自己的胸膛袒露在马尔斯面前。接著他又脱掉裤子,让对方看清他的腰和腹部。
马尔斯如同欣赏艺术品般沈默不语,不轻易作出评价。艾伦表现得很专业,他除掉身上所有衣物,展现出完美曲线。
“你的肌肉看起来倒不像身手那麽弱。”马尔斯说。
“我只是不擅长打架。”
“你不需要去打架。”马尔斯拉著他的手说。艾伦躺到床上去,马尔斯也把自己脱得精光,他小心抚摸著这个新鲜玩具。艾伦每一寸肌肉都紧绷著,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孱弱苍白的男妓相去甚远。马尔斯甚至在想,如果好好训练一下,也许他真的能成为出色的保镖。
他低头亲吻艾伦的脖子,听到玩具发出呻吟後,迫不及待地开始把手伸向後面,但是艾伦伸手抱住了他,使他整个翻转过来被吻住嘴唇。这个新玩具很主动。马尔斯从未遇见过敢在他床上如此主动的人,上下颠倒的情况很新奇。
艾伦的吻很有技巧,他靠这个过活。至少马尔斯是这样认为。他充分享受这个特别的小宠物带来的新鲜感,卖力地寻找可以进入对方的入口,触摸到那条小小的缝隙上下抚摸,手指正准备插进去。就在这时,马尔斯忽然感到一阵窒息。窒息感像刀锋一样袭来,在他的脖子上产生割裂式的剧痛。马尔斯睁大眼睛。艾伦的双手在他脖子後面交叉而过,一道极细的钢丝勒紧在马尔斯的喉咙上。他想发出叫喊,但是艾伦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紧贴著不使任何声音从他嘴里漏出来。马尔斯拼命挣扎,他挣扎得如此厉害,但是艾伦用全身力量压著他,两人在床上扭曲,豪华的巨床开始发出激烈的摇晃声。
门外的保镖望了一眼紧闭的门,面无表情地说:“一个糟糕的晚上。”他的搭档则报以恰到好处的回应:“剧烈运动。”
但这剧烈运动很快停止了。马尔斯充满yù_wàng的身体变得僵硬,艾伦小心放开他,确定他已经不再呼吸,最後松开了缠在手上的钢丝。
杀人利器来自手镯,通过镶嵌在正面的碎钻将它抽出,由於没有转心用过後无法就再收回。艾伦把钢丝缠在手上,挺起身,望著两腿间的尸体,目光变冰。但这个属於杀手的眼神很快消失,变成戏谑的笑意。他张开双手说:“於是艾伦?斯科特,在危急时刻保住了他的贞操。”杀手从床上站起来,打开酒柜为自己挑一瓶好酒,去掉瓶塞用昂贵的酒漱口。
“我的初吻。”艾伦喝著酒说,“对男人。”他放下酒瓶走进浴室,悠哉地开始洗澡。
“我可以用身体为您干活,马尔斯先生。”他一边冲淋一边笑,“经典台词。”
艾伦?斯科特,杀手先生现在有很多时间可以从容地离开这位传奇式黑道领袖的房间。
马尔斯?弗朗西斯寇,让人闻风丧胆的伟人先生生前没有什麽缺点,除了喜欢和英俊的男人上床。这一点就目前来说,足以致命。英俊的杀手正在他的浴室里冲凉,而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永远不可能用到浴室了。
第六章 男人与枪
特瑞再次醒来时,窗外有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醒著还是在另一个梦里,但他感到下身传来的极度疼痛。这不是梦。特瑞沮丧地想,自己像一件粗布衣服那样被撕裂了,这种酸胀干涩的疼痛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怎麽样了。
特瑞低下头。他还没被松开,依然以那种古怪的姿势被绑在椅子上。一张卡片挡住了他的私处。画著百老汇舞台帷幕的小卡片上用黑色麦克笔写著瑞廉王子下一幕的预告,卡片放在令他感到羞耻的部位,预告时间是上午十点三十分。
特瑞抬头望厅里的挂锺,立刻绝望地把头靠在椅背上。还剩下两个小时。那家夥究竟要玩弄他到什麽时候。
“你醒了?”乔尼?唐纳德从楼上下来,他仍然精力十足,一副可以继续干活的样子。
特瑞惊慌地看著他,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咽之声。就在唐纳德准备走近他时,客厅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无助的小猎物,转身去接电话。
“喂,是我。今天不行……没有为什麽。总之今天不行。安迪,我说了不行,你总想控制我,现在让我干点我喜欢的事。不,我再说最後一次……”他说著说著突然暴怒起来,“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今天哪儿也不想去,就呆在家里。是的,我已经受够你了,你这个变态,瞧你上次把丹尼斯弄成什麽样了?连我看了都想吐,给我好好听著,要是被警方抓到,我的罪名会比你轻得多,我只是从犯,你在杀人时我什麽也没干……是的,你想要散夥的话我也很乐意,不过想清楚,没有我你能干什麽?你在床上只能像个娼妇一样躺在下面!听明白了,那现在就别来烦我。”
听筒里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地持续著,唐纳德听了一会儿说:“你是在安慰我?行了安迪,今天就这样,下次什麽时候都行。”他不再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