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探骊诧异地看着自己,鱼小水苦笑了一下,说道,“只有这么多了,你别嫌少。为了给我娘赎身,给了呼卢庄两万两。”萧探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一个女孩子在外漂泊,多带些钱总是好的,本来我也放心不下。”鱼小水见他不肯接,将银票分成两拨,说道,“这样吧,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其实。。。。。。最后那一赌,你并没有输我,是不是?你也是一副天牌。”萧探骊笑道,“既然知道了,何必再问?是我输了,因为我没有开牌,我弃牌了。”鱼小水也笑道,“你没有弃牌,你将牌按进了桌子里,哥,你哪来那么大的手劲?”
萧探骊见她笑起来小小的脸像花儿一样盛开,心里很高兴,跟她说了阚英教自己功夫的事情,又说到那次攀爬山崖,不禁就有点黯然,想了想,将自己肩上的小鹰取下给她,“小水,这个你带着,哥放心一点。”鱼小水十分感动,本想将他的卖身契也还给他,但又想了一想,藏了一点小私心,就没有拿出来,对萧探骊道,“你跟溪儿说,我先暂时帮她养着,等我回来,就还给她。”萧探骊道,“不用,本来是我的,这个你不用管。”鱼小水微微笑了一下,“你只想着你的报仇大事,哪里会知道女孩子的心呢?你回去要倒霉了。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走了这么远,我们就此告别吧。”
萧探骊道,“好,你要保重,学成了剑术,就还回环山县来,咱们跟唐门好好算一算恩怨!”说着转身大步走了。鱼小水看着他毫不迟疑远去的背影,感觉有点伤心。
萧探骊走下山,经过古墓,只迟疑了一会儿,便走进洞去,在里面练功到大汗淋漓,又睡了两个时辰,方才爬出来,走回县衙大院。
陶溪儿得知萧探骊将小鹰送给了别人,果然雷霆大怒,从监狱里跑出来,揪着萧探骊的耳朵,大声叫道,“我的鹰呢?我的鹰呢?我的鹰呢?”萧探骊怒道,“放开,疯丫头!”陶溪儿道,“就不放,怎么样?你说,你将小鹰送给了谁?”萧探骊道,“我爱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吗?”陶溪儿道,“小鹰是我养大的,我当然管得着!你刚捡回来的时候,病怏怏的,都要死掉,是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它医好,又一把屎一把尿把它养大?”
萧探骊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忍不住笑了一下,陶溪儿更怒,“你还好意思笑?信不信我把你的耳朵揪断?”萧探骊感觉疼得厉害,只好暂时服软道,“信,信,我信。”陶溪儿道,“那你赶紧去把小鹰给我要回来,不然,我跟你没完!”萧探骊道,“你开什么玩笑,都已经送给人家了,怎么还好意思要回来?要要你去,我不去。”陶溪儿大怒,耳朵揪得更紧,大声道,“你去不去?你去不去?”
萧探骊烦了,正要发飙,一个捕快进来叫道,“萧兄弟,快,郭大人有事传唤,立刻要去!”陶溪儿到底有点怕郭特的官威,才悻悻地松了手,任由萧探骊去了。
到了郭特那儿,捕头马银章已经等在那里,见萧探骊进来,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由于在县令面前不好发作,也就罢了。郭县令见萧探骊进来,点点头,说道,“去吧,路上马捕头会跟你们将案子情况说清楚,萧探骊,这是你第一次跟随办案,一定要睁大眼睛看,多用脑子想,而不是乱插嘴,知道吗?”见他点头,便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路上马银章给萧探骊和另外那名捕快说明案情。原来是一起凶杀案,一个外出一年做买卖的布匹商人王温回到家的当天晚上,就把自己的妻子杀了,而且毫不知情,据说是梦游杀人,因为第二天早上发现时,那把凶器仍然紧紧握在熟睡的王温的手上。
“梦游杀人?”萧探骊似信非信,“据我所知,梦游症并不是突发性疾病,若果真是梦游杀人,那为什么他们夫妻这么多年,他之前没有将他老婆杀死呢?”
“鬼知道。”马银章嘟囔一句,瞪一眼萧探骊,“你忘了郭大人交待你的话了?多看多想,少说话,我们这一趟只是去将王温锁拿,同时注意收集现场证据,其他的事,自有大人们去思考,用不着我们瞎动脑子。”
“那您长个脑袋是做啥用的?”萧探骊轻轻说了一句,马银章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萧探骊正要回答没说什么,另外那名叫小宋的捕快嘴快,说道,“他说捕头那您为啥长个脑子,是用来吃饭的吗?”马银章听了大怒,狠狠说了萧探骊几句,差点就忍不住问候他的祖宗,但知道萧探骊在这事上最较真,终于忍住没说。小宋听了嘻嘻地笑,萧探骊恨不得将这个小人狠狠揍一顿。
到了案发现场,马银章见院子里围满了人,一个人在手舞足蹈地又跳又笑,嘴里还嚷着什么,很是有些惊诧,将里正叫来,问道,“这是什么情况?”里正忙道,“报捕爷,这就是王温。”马银章听了大怒,“怎么还没将他绑上?”里正道,“捕爷,不用绑,他疯了。”马银章怒道,“放屁,疯了就不是罪犯了?快上绑!”见萧探骊有些发愣,踢了一脚,萧探骊却机灵地躲开了,与小宋上去将王温绑上。
马银章道,“绑牢点,尤其是手脚要绑死,小心这疯子扑上来咬你一口!”萧探骊见小宋听了马银章的话,就要用极为厉害的细丝勒绑法绑王温,这种绑法阻止全身血脉流通,很容易死人,心里有些不忍,说道,“用麻绳扎紧些也就罢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