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事情不对,我和李重楼赶紧向大头身边跑去。
“小心脚下,这儿有个蚂蚁窝。”大头手抓着一根竹子,一边防止身体继续下陷,一边向我们提醒道。
大头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眼前的这片竹林的地面有一块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地方,光溜溜的没有任何杂草,土质也呈现出和周围不一样的松散红色颗粒状,许多身长超过两公分的大蚂蚁正在地面游弋着。
我和李重楼得了警告,一边小心的注意着脚下,一边将手中的竹棒递给了大头。
大头在我们的帮助下,将陷在蚁巢中的腿拔了出来后,被我们拖着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蚁巢的范围。
到了安全的地带,我和李重楼开始清理起大头身的蚂蚁。特别是大头陷进蚁巢中的那条腿,还有好多大蚂蚁死死的咬着皮肉不放。
这种蚂蚁身体扁平,黑灰色,头部拥有两个大大的敖剪,不光体型巨大,还很凶残,咬住了皮肉就不松口,即使把它的身体都扯断了,他的敖剪依然死死的夹着皮肉不放。
我一不小心被这种蚂蚁夹了,不光钻心的疼,皮肤还有一种火烧的感觉,看在这蚂蚁又毒。
大头也不知道浑身下被咬了多少口,身汗如雨下,脸色也苍白的可怕,疼得都没有力气呻吟了。特别是他的右腿又红又肿又烫,皮肤星星点点都是蚂蚁咬破的伤口,有的伤口还挂着半截蚂蚁的肢体。
看着大头的状态危急,我赶紧背着他去了我们的宿营地,用我们携带的解毒药膏给他了药。
这种普通的药膏作用不大,李重楼作为一个医生,主动去周围找药去了。
看着大头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我心急如焚。
看着不远处驼背刘的帐篷,我不由的心中一动,他长年在竹海中穿行,应该会经常碰到毒虫,一定带有各种解药。
驼背刘有一个随身的布包,一直带在身,解毒药很可能在里面。可这时候驼背刘不在帐篷里,估计是去其它地方采集竹荪去了。救人要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抱着一线希望直接跑进驼背刘的帐篷中,寻找起解毒药来。
找了一圈,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发现,可我却闻到驼背刘的帐篷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异味。
循着气味,我掀开了帐篷里的一块毯子,一件意想不到的东西露了出来。
就在这时,采集草药的李重楼回来,我赶紧将毯子复原好,怀着满腹的心事出了驼背刘的帐篷。
和李重楼一起把药草熬好,给大头灌服了下去后,没过多久大头的情况就得到了缓解。
放心了一些的我准备把自己在驼背刘帐篷里发现的事告诉李重楼,可一想到他藏不住事的性格,害怕打草惊蛇,即将出口的话又被我生生咽了回去。
没过多久,驼背刘提着一袋竹荪回到了营地,他看了一眼受伤的大头,也没有一句问候。只是自顾自的把采来的竹荪,用竹片放在火堆进行烘干,便于储存。
驼背刘的态度我们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放在心,不过在他帐篷里看见那样东西后,我不由的仔细观察起了他的身形。
驼背刘很敏感,我的目光在他身没有停留多久,他就若有所觉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赶紧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起身去帐篷里查看大头了。
“你们到我的帐篷里翻了我的东西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回偷你的东西不成。”
帐篷外,驼背刘和李重楼突然吵了起来。
“大头受伤了,是我去你的帐篷里找了一下解药。”看来我去驼背刘帐篷的事,被他察觉了,我赶紧解释道。
“你看到了什么?”驼背刘慌张的脱口而出的问道。
我第一次发现驼背刘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神情,而且他的问话也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惶恐。
“什么也没找到,后来我们自己采了草药。”
驼背刘听了我的回答,也没有多说,而是一脸阴沉的回了自己的帐篷。
大头的状况开始好转,人已经清醒了,看来李重楼的药确实有效,对此李重楼自得不已。
到了晚我和大头、李重楼同住一个帐篷,因为白天的事,我特意留了一个心眼,主动要求睡在最外边。
我半眯着眼并没有睡着,而是时刻观察着驼背的动静。
驼背一如既往的每隔一段时间就起床去竹林中个厕所,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有一次厕所的时间很长,驼背刘回来的时候,怀里似乎踹了一个东西。
随后,驼背刘开始暗中观察了我们帐篷的动静,发现我们都睡熟后,借着篝火的光亮,我发现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彩蛋一样的菌子。
撕开菌子外面的一层孢衣,驼背拿起菌子对着我们帐篷的方向用力一吹,满天的黄色粉尘从菌子飞散出来,向一片雾气一样向我们罩来。
我知道这种多粉的菌子叫黄孢菌,对人体有麻醉迷幻的效果。虽然不知道驼背要干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事,我一边屏住呼吸,一边悄悄的用毯子盖住了熟睡中的李重楼和大头的嘴巴。
鬼鬼祟祟的一连朝我们的帐篷吹了好几次的黄孢菌粉末,又观察了一阵,驼背刘开始小心翼翼的朝我们的帐篷走来。
我睡在帐篷的最外面,驼背在帐篷外看了我几眼后,突然脸色狰狞的从腰掏出了一把匕首,径直朝我的胸口刺来。
“你干什么?”早有防备的我一脚蹬向驼背,驼背根本没有料到我居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