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儿已经不能等到刘腾好消息的那一天了,因为齐王此时已经挥师西进,五万江淮儿郎此刻列阵洛阳西明门,宣武在城门楼亲自置酒,为西征军送行。
宣武豪饮一坛酒,起身道“龟鳖小竖,敢行悖逆,尔等此去定要为朕剪除逆贼,儿郎们奋勇杀敌,朕必不吝封赏,班师之日,朕当亲自为汝等叙功,封侯拜将,就在此时!”
齐王手握金戈,半跪在城门之前“末将誓不辱命!”
慕容玉儿一袭戎装,也半跪在齐王身后,淮南诸将则于慕容玉儿身后,贵成一列,山呼万岁。
数万人同声,气势非同小可,气氛迅速席卷整个洛阳城,百姓夹道欢呼,洛阳鼎沸。
三军西进,过虎牢关,渡黄河,直逼秦雍。
长安,关西大行台驻地。
诸将齐聚,齐王背手看着挂在墙上的三秦地图,深色凝重。
慕容玉儿右手托腮,左手拿笔,坐在角落里,处于半睡状态。
齐王转身,扫了一眼诸将“大家都到齐了,现在军报都在这里了,你们都有什么看法?”
话音未落,下面一五大三粗的黑脸大将便叫嚣道“勿那几个花和尚,只消王爷给骑兵三千,末将保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此人熊展飞,是齐王帐下首屈一指的猛将。
齐王皱眉“军报上说,法庆有锐卒十万,三千骑怕是不行吧!”
黑脸将叫道“行军全仗锐气,我三千骑尽锐而出,破他十万叫花子兵又有何难?”
齐王听罢,舒展了下眉毛“展飞兄果然有胆魄,本王就付你三千骑!”
这时,熊展飞身后,一赤须大将出列“末将以为不可!”
齐王抬头“原来是韦郎将,不知郎将有何见解?”
此人名字叫做韦一鸣,是齐王帐下的中郎将。
韦一鸣“齐王你想,我淮南兵骑兵本来就少,总共四千骑,一下就给老展三千,咱这机动性,那可就大大降低了,老展偷袭成功那好说,如果一旦失败,那下面的仗可就不好打了!”
熊展飞立即反驳。
其他将领也都掺和进来,行台府顿时就乱起来。
齐王回到椅子上,看着下面一行将领争论的脸红脖子粗。
慕容玉儿拖着腮,睡得正酣,一下没托住,噗的一声趴在桌子上。
台下争论突然一滞。
慕容玉儿揉了揉脸,继续趴在桌子上睡。
这时,熊展飞突然转向慕容玉儿。
熊展飞抱了抱拳,朗声道“我们不要争论了,大家不曾听闻我们的行台司马大人是皇上钦点的,而且是昔日战神平北王的世子,论起带兵打仗,一定比我们淮南兵将强上数倍,我们不妨听听司马大人高见!”
熊展飞看到慕容玉儿竟然酣睡,心里非常不爽,所以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慕容玉儿,他强调慕容玉儿是平北王世子,便是为了拉仇恨,昔日平北王掌握的六镇军是魏国的绝对主力,向来碾压淮南军,而且六镇军都看不起淮南兵,熊展飞这么一带,自然就把慕容玉儿带到了了风尖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