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天浑浑噩噩的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五点。
他起床了,去网吧寻找一下精神的慰籍。网吧的空气很闷,在认识辛欣以前,莫小天是天天到这里来的,但是他发现自己完全适应不了这个地方,他已经为辛欣改变自己了。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辛欣的电话来了。
来电显示的又是南巡区的电话号码。
“你在哪里?”莫小天问。
“还在我西门的同学家,我现在去找他拿手机。”
辛欣的回答让莫小天失望。
辛欣说她星期六回来,可是今天已经星期天了,她还在继续骗莫小天。莫小天不想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他累了。
彻底的累了。
过了一会,他拨通了刚刚辛欣打过来的号码。接电话的老板告诉他这是公用电话,位置正是那个南巡区一个宾馆的门口。
莫小天想哭。他来到两百二十一的公交车的候车站台,一辆一辆的数着从面前经过的公交车,期待着辛欣可以面带微笑的从其中一辆车上走下来。一、二、三、四、五……二十多辆车从眼前经过,莫小天没有看见那个身影。他转身走了,他知道辛欣是不会回来的了。
他无法忍受辛欣带给他的欺骗和伤害,终于无法自制地给辛欣发去短信,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辛欣回复道,晚上回来。
莫小天又发短信说,家里有事情,你快点回来。
过了很长时间莫小天才收到辛欣回复的短信:我不回来了,我要陪我老公,明天直接去上班。
老公这个称呼让莫小天缠身和醋意和愤怒。他尽全力在平复内心冲动的情愫,但最终无法自制地拨通了辛欣的手机。
接电话的是她的男朋友。
莫小天有些紧张,没有说话。
直到听见辛欣的声音,莫小天才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回来了,明天吧。”辛欣的语气很冷,像冬天的雨一样冰凉刺骨。莫小天感到了彻骨的寒意,眼前又出现了之前贾琴和一个陌生男人打车离开的场景。他不明白,为什么在爱情里受伤的总是他自己。
这时,辛欣的男朋友抢过电话,厉声责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回自己的女人!”莫小天愤怒地吼起来。
“你自己让她说,她是谁的女人!”
“以前是你的,现在是我的!”
“那又怎么样,现在我把她要回来可以吗?”
“我不愿意!”
“由不得你!”辛欣的男朋友挂上了电话。
莫小天很无语。这个男人强势的态度让他怒火中烧,他下定决心要跟这个男人拼个你死我活,因此又拨通了辛欣的电话。
辛欣接了电话。她的语气很冷,说:“我不回来了。”
辛欣的男朋友再次抢过电话对莫小天说:“她永远不可能再是你的女人,她什么都告诉我了。我告诉你,我父母没有你父母那么苛刻,我什么都不缺,我可以让她不再去上班,我有钱养她!”
莫小天气愤之至。电话里传来的这番话明显是对他的挑衅和侮辱。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辛欣居然连他被莫跃进经济管制的事情都告诉了她的男朋友。他断定辛欣的心已经回到了她的男朋友身上。这一刻,他觉得像被一群陌生人tuō_guāng了衣服似的颜面无存。
“我不和你说,我要和辛欣说话。”莫小天对着手机嘶吼起来。
“我不让你和她说话,我数一、二、三,挂电话了,拜拜!”
电话断了。
莫小天再打过去时,辛欣的手机关机了。
阴沉的天气伴着临近的夜色笼罩在阳台上,莫小天站在那里,心情比天空更加阴郁。当最后一缕阳光在地平线上消失的时候,辛欣终于再次给莫小天打来了电话。
莫小天迫不及待地接通电话,听见的却是辛欣的男朋友教唆她的声音:“你告诉他你爱的是谁,告诉他你不回去了。”
辛欣于是说:“我不回来了。”
“不,辛欣,你听我说,我等你。你一定想办法找机会回来。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对吗?我要你,我会想办法的。”
莫小天的话没说完,电话又断了。
压抑,紧张,彷徨,苦闷……各种各样的情绪在莫小天的心理堆砌,似乎只需要一点零星火苗都可以在他心里形成燎原之势。莫小天握紧拳头狠狠砸在阳台上的水泥护栏上,血从他的指背上流出来,渗进了水泥的缝隙里。
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抢回辛欣。
他拨通吴艾的电话,哭诉起来。
吴艾听完莫小天的诉说,并未给予他任何理解,反而是一顿训斥:“莫小天你想过没有,你一相情愿的要回她,你知道她的想法吗?”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是爱我的。”
“她不是还爱着那个人吗?辛欣要回来早回来了。就算手机被抢了,如果她全心全意爱你,还会顾及那个手机吗?”
“你是说,辛欣自己根本就不愿意回来。”
“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吗?她既然可以偷偷跑出来给你打两个电话,难道就不可以再偷偷出来赶车走吗?我告诉你莫小天,她再回来的时候,一定是从你这里来搬东西,她不值得你爱!你亲口答应我的不再沉迷于爱情,为什么你要出尔反尔?”
吴艾的话把莫小天点醒了。
一直以来,莫小天只注重自己情感的表达,他忽略了自己是在与一段历时四年的感情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