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说:“儿臣对此竟然一无所知,是儿臣的过错。但即使如此,父皇却对儿臣今日的恳求,这个不行,那个不准的。这让儿臣情何以堪?”
陈羡头疼地看着执拗的陈锦欢,心里的确是有着不忍的,但他实在是无心帝位了。他眼珠子一转,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想到此,他尽量平静地说:“欢儿莫要多言了,我是不会重归帝位的。但也不是没有法子,欢儿若执意退位,何不自己生一个继承人呢?如此,也省得求父皇了。”
“父皇,你!”陈锦欢瞬间觉得更加委屈了,刚想反驳,却灵光一闪:对呀,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啊,当年父皇不也是这么干的吗?自己怎么从来就没想过呢!她似乎有些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匆忙地告退:“父皇母后,儿臣还有事要办,先告退了。”说完,一甩衣袖,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陈羡原本还在担心这个主意会惹恼陈锦欢,没想到她竟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憨傻表情,实在令他忍俊不禁。眼见着陈锦欢走的远了,陈羡才卸下严厉的表情,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说道:“小丫头终于走了,真是吓了我一跳,要是她再继续哭哭啼啼下去,我还真没自信能够拒绝她。你呀,也跟着她胡闹,我知道你是心疼她,但你也心疼心疼我啊,那个位子,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我有多不愿意接。”
柳央也一直担心那父女俩剑拔弩张的气氛,结果陈锦欢竟然就这么离开了。她看着陈羡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略略责备地说:“你呀,怎么就给女儿出这么一主意?”
见爱妻开口了,陈羡一反刚才严厉的态度,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我哪知道她竟然从来没想过这个啊。唉,我怎么就觉得她傻得可爱呢?你就别担心啦,她都已经成年了,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我们就等着含饴弄孙好了。”
“这……”柳央还是有些担心,但陈羡满脸笑呵呵的样子,也让她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了。她有些失神地望着门外,只希望陈锦欢别惹下什么麻烦就好。她喃喃道:“也不知欢儿会看上哪家的男子呢?”
陈羡之前可没想那么多,这会听柳央这么一提,更加心虚了。他尴尬地轻咳了几声,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小江子早在房间内传出争吵的声音之际就躲得远远的了,正等得焦虑的时候,就看见陈锦欢冲了出来。他赶紧追了上去,等近身之后,他眼尖地发现陈锦欢的脸上泪水未干,于是明智地决定不开口。
“小江子,”陈锦欢见他跟在身后,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今夜安排人给朕侍寝。”
小江子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一跤。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般,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么一发呆,陈锦欢又走出去好几米。他一路小跑过去,小心觑了眼面色无异的陈锦欢,才结结巴巴地陪着小心问:“陛下……陛下当真?”
“你不是听到了吗?难道侍寝的事不是你负责的?”陈锦欢秀气的眉轻微地上挑,有些疑惑地问他。
见自己并没有听错,小江子心下大惊,陛下这是什么时候开窍了啊?其实自从陈锦欢及笄之后,他也曾时不时地暗示她侍寝的事,但陈锦欢从来不上心。为着这事,他没少暗中操心。眼下既然陛下主动提起这件事,他自然是开心的,只是事出突然,对于人选这件事,他还得慎重再慎重。
“那陛下可是有中意的人了?”小江子继续小心地问。
“没有。”
“那这人选?”
“你看着办吧。”陈锦欢丝毫不在意这些,她脑中唯一在意的,就是赶紧生个皇嗣,把皇位一推,她就自由了。至于和谁生,她还真从来没有考虑过。
小江子的脸瞬间就绿了,这哪是他能做主的事。他苦着脸地跟在陈锦欢的身后,拖着长声,为难地说:“陛下……陛下,这真的不妥,还请陛下仔细考虑一番。”
“没什么好考虑的,总之,朕不管是谁,今夜你得给朕把这事安排好了!”陈锦欢开始不耐烦起来。
“可是陛下……”小江子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清悦的请安给打断了。
“臣见过陛下!”
见有人跪下请安,陈锦欢的脚步微微一顿,她垂着眼看了一眼下跪的青年,随手一指,说:“喏,就他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傻愣的小江子和莫名其妙的青年。
下跪的青年是池月国的侍郎刘远重,他此次前来,也是听闻太上皇回宫,特意过来请安的。没想到半路遇上了陈锦欢,原本他打算给她请安过后再去太上皇那里,谁想到她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就离开了。他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