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吴易就在山洞前,所以这声音显得格外震耳欲聋。
“这……”当吴易从懵逼中挣脱出来时,他看到自己搭设的屋顶已然塌陷,待他走的更近些,便见干草堆凭空多出了一颗有足球大小的石头。
吴易头皮发麻,若是他没有中途起意去挖木薯,很可能现在地还要多出一片红白之物。
沿着屋顶破洞的轨迹一路循,吴易在红色小山的岩体看见了一点新砸过的痕迹,这就是刚才这块石块掉下来留下的,刚才他听到的奇怪声音也是源于此。
吴易警惕的在红色小山,尤其是山洞顶的部分巡视了一遍,并未再发现有突出和悬空的岩石,这才钻进山洞查看损失的情况。
他首先关注的便是火,万幸的是,虽然屋顶被洞穿塌陷,但破口却并未在火塘的方,沿着破口留下的雨水灌入的是一边碎石铺就的地面。
由于地面本身就是由碎石铺成,拥有良好的透水性能,加之山洞的地面高出外面一截,落下的雨水沿着缝隙便可排出,故而被浸湿的部分很少,真正值得忧虑的还是从破洞处飘进来的雨水。
而用来装木薯的塑料桶也奇迹的没有破损,桶子里只是落下了几片干枯的棕榈叶碎片。
吴易这才算是心安,火和食物都在。
但他马又变得忧虑起来。
“这破损的屋顶该怎么办?”
如此大的风雨下,修复屋顶实在是太不现实。
但好在洞内整体的损失不大,吴易检索了一番,在里面躲避风雨还是没有问题,只是活动的区域就小了许多,而且因为屋顶的垮塌,进出也变得不甚方便。
石头的冲击力不但令屋顶破开,支撑着屋顶的几根立柱也因此被折断,若非吴易在洞中堆积了些木柴,屋顶怕就是会直接盖在地面。
用手小心的拨开屋顶,吴易弯腰钻进了山洞里,他往火堆里添加了些木柴,而后用几根长的木柴重新支撑起屋顶,至少可以让他不用每次进去都掀开屋顶一次。
但破洞还是让山洞里的条件变得更恶劣了,至少破洞的一侧几乎都是水,吴易睡觉的干草堆已经被打湿了一小半,全是被风吹进来的雨水弄的。
吴易把落下的石头挪到了火塘边,他没有再躺下,而是蜷缩在山洞干燥的那一半,等待着暴风雨的过去。
他的心中还是存着一丝畏惧,纵然他没有发现危险的石头,但那可能是视线缺陷导致的误判,倘若还有石头落下来,躺下来实在是太危险。
在刚才查看洞穴的时候,吴易发现放在洞内的香茅被落下的石头砸了个正着,可食用的嫩茎部分全都成了烂泥。
石头面沾着的青色可以佐证吴易的推测,而且这些痕迹也帮助他知道了石头落下之后的行动轨迹。
这块落石应该是砸穿了屋顶之后,径直落中香茅,而后又反弹起来,一直滚到了干草堆。
倘若当时吴易躺在洞内,虽然不会被石头直接砸中,但反弹带来的伤害可很可能会让他断掉一条腿。
这就和拿破仑战争时期的实心炮弹差不多,那时的实行炮弹就是一个大铁球,被火药赋予的强大的动能,在打中目标之后还可以多次反弹,继续杀伤士兵。
一旦遇到了密集的步兵队形,一颗炮弹就能干掉一列士兵,就像是保龄球打中瓶子一样那般轻易。
被炮弹打中的步兵情状极为凄惨,有的肢体会被直接打飞掉,当时的情况定然是血肉横飞。
吴易曾经亲眼见过滑铁卢战役中一副被实心炮弹击中的胸甲,胸甲面直接就是半个铁球的凹陷,而历史这副胸甲的主人本来是打算在战争结束就和自己恋人结婚的,但他的生命就此永久停留在了一八一五年。
对落石的忧虑分去了吴易的主要精力,反倒令饥饿没有那么难熬,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吴易才拿过塑料桶里的木薯,准备试一试能不能吃。
吴易找来一块大而薄的石板,用雨水洗净,而后放在篝火烤着。
这边,他从桶里抓了一把木薯泥,像捏面团般将木薯泥捏成一个个如月饼那么大的小薄饼,之后再贴在烧热的石块。
他准备一次性多做些,免得木薯在水泥泡久产生异味,在这风雨连绵的时日,发生此般的可能性绝对不小。
随着热量的传递,一块块木薯饼开始散发出热气,过了一会翻一个面,原来和石块接触的那面已经烤硬,并出现了一丝焦面,就像是烤馒头一样。
两面都烤出了焦黄色之后,吴易拿起最先放下的那块,轻轻一掰,额,有几分桃酥的手感。
“额,内里的水分也烤干了。”吴易用指尖按压了一下木薯饼,比他一开始放去的时候坚实多了。
可惜他虽然知道如何去毒,但却不知道确切的步骤,这就好比高考语文考试默写古诗词的时候,对要填的句子知道大概,但却在某个字纠结。
这种心态也反映在现在的吴易身,他既想要缩短木薯去毒的时间,又害怕中毒,结果就是犹豫不决。
吴易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新鲜出炉的木薯饼。
口感怎么说呢,如果要用具体的事物来比拟的话,吴易选择的是玉米面的红豆沙馅饼。
外壳因为略微烤焦,颗粒感有些明显,但是内里却相当软和,这大概由于煮完之后重新塑形,而且还没有完全丧失水汽。
只是略带遗憾的是,可能因为在水里泡得太久的缘故,木薯本身的甜味基本不存在了,只能依靠咀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