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吴易起来的很晚,全是昨晚的胡思乱想给闹的。
本来夜里就干不成什么事情,思维一放开就彻底脱缰,刚好吴易有属于思路比较广的那种人,结果就彻底睡不着了。
顶着两个熊猫眼,吴易打着哈欠,先稀里糊涂弄了碗煮木薯,配着煮软的紫菜烤鱼一起吃下。
经过大半夜的思索,他将今天的计划重新变更了一次。
首先还是完成新居的剩余工程。
他先沿着山脚挖了一圈排水沟,然后到沙滩弄了一桶被太阳晒干的沙子,将屋子内的地面垫高。
从山体流下的雨水虽然不会带来多少枯枝败叶,但吴易出于谨慎,还是将排水沟挖宽了一点。
“这样子水要再能从下面蔓过来我就不姓吴!”吴易哼了一声。
说起防水沟,无论是东方的城市或是西方的城堡,都会在城外挖掘出一条护城河。
除了用来防御,有时护城河还要充当城市居民的水源,但是古人可不像今人这般讲卫生,大小便垃圾什么的有时直接就扔河里了。
所以古代经常会爆发霍乱之类流行病,没办法,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给大便泡水闹的。
中世纪西方人喜欢修建城堡,城堡多在山河险要之处,以今天的目光看起来很美,很有童话的感觉,但是在当年真正被使用的时候可就不那么美妙。
古代没有如今发达的下水系统,城堡的厕所就是直接在高层的地板弄个洞,拉出来的东西就直接从洞落到了下面的护城河内。
时间一长,护城河便堆满了粪便,如果遇懒惰的领主,粪便甚至可以堆到几米高。
十七世纪,不堪神圣罗马帝国压迫的捷克新教徒发生暴动,将神圣罗马帝国的三名官员从城堡中十几米高的窗户扔下去,结果这三人恰好就落进了城堡下的粪便堆中,居然一点伤都没受。
逃跑的官员报国王,国王派兵镇压,于是开启了欧洲历史著名的三十年战争,德意志诸国人口减少百分之六十,彻底终结神圣罗马帝国一统欧洲的可能,并签订了影响至今的威斯特法利亚合约。
所以,以史为鉴,及时清理大便是多么重要。
吴易还想起他曾在走近科学中看过的一期节目,说是某户人家晚睡觉时总能听见卫生间传来奇怪的声音,这户人家以为闹鬼,于是便宜出售给了一对兄弟。
这对兄弟找来栏目组一探究竟,结果栏目组打开化粪池一看,好家伙,里面竟然是一窝鲶鱼。夜晚的怪声就是这群家伙在吃翔的时候发出来的。
自此以后,吴易再也没有吃过鲶鱼这种东西,这尼玛谁敢吃,生存能力太强大,谁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长出来的。
歇息了一会,吴易又去森林中弄了些茅草放到太阳下暴晒。
等到茅草晒干之后,再往沙子一铺,就是一张不错的大床。
他还捡了些石头,并把刚才挖排水沟挖出的泥巴弄湿,用湿泥和石头在屋子里弄了一个火塘,在里面生了一堆火,顺便把屋子里残余的水汽给烤掉。
“今天晚应该就能住了。”吴易点了点头,又去了沙滩那边。
他发现前几天自己确实有点傻,干嘛非要等到潮水退了才去收鲨鱼,那样不是更费劲。水位高的时候鲨鱼的尸体有海水托着,拉到地也轻松得多。
海里的鳗鱼也的确是够饥渴,吴易只要把鲨鱼的尸体弄开,其中必定有收获,加今天的所得,他的存粮中又多了七条鳗鱼。
可惜的是几番折腾下来,鲨鱼的尸体距离散架也不远了,沙滩散落了好些肉块,吴易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把这些肉块全都埋在沙子下,免得被贪吃的海鸟给叼走。
“躺着就能捡鳗鱼的日子到头头了。”吴易洗了个手,接下来他要干一件大事。
他自来这座孤岛后,第二次登了小岛的最高处。
正所谓登高望远,吴易实在不想再在沙滩那边干等下去,他把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在哪里只能胡思乱想,他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
他必须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站在小岛的最高处,吴易的目光不由投向了红色小山,在岛将近一个月了,但红山的对面还是一片陌生至极的区域,他只能在这片狭小贫瘠的土地苟活。
如果不是他的运气好,怕是早就死在这里。
吴易眉头紧锁,在海面开始搜索船只的痕迹。这么些天来,除了第一日,他还从来没有登顶眺望过,也不知道有没有船从附近经过了。
山顶一片光秃秃,没有任何植被可以作为遮挡,海面的空气也是如此,由于太过炎热,近海的空气一如融化的玻璃,让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中不断扭曲的透明涡流。
忽然,吴易的瞳孔猛的一缩。
他在海看到了一个白点。
是船!
吴易不由张开了嘴,胸部几下急促的起伏很明显的表示了他心中的激动。
他在荒岛生活了将近一个月之后,终于看到了其他人活动的踪迹!
吴易兴奋的扯着嗓子大吼了几声,但他很快察觉这样做非常可笑,远方船只的人肯定不可能听得见如此远的声音。
信号!对,信号!
远距离的情况下,看到的东西是最容易被发觉的,他回头一看沙滩处,黑烟正浓,对方应该能看见。但他还要增加自己被发现的可能性。
吴易掏出打野刀,刀面在阳光的照射下立即反射出闪耀的光芒。
他按照三短三长三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