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中堂之上,族长叶铁雄高居首座,堂下伫立着数人。除了愚老在家主身旁束手而立,四下一个仆人都没有,俨然是要商议什么大事。
“刚才我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可有什么看法?”叶铁雄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看不行,无忧今年才十二岁,现在历练还为时过早,我看还是再等几年的好。”一位健硕的中年男子朗声道,正是叶无忧的二伯叶元鸿,修为已臻气宗之境,掌管家族的货运,走南闯北,极少有失。
“我赞同二哥的看法,无忧乃是我叶氏嫡传,万万不得以身犯险,须知我们叶家在此地虽然算得上实力强大,却也有不少外敌,若是旁人探听到消息,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一名身材高瘦、身着紫缎长袍的男子跟着说道,只见其一脸孤傲,他便是叶无忧的四叔叶元淳,在同辈兄弟之中除了叶无忧的父亲就属他实力最强,已达到了气宗大圆满之境,平日在族中隐修,一旦家族有难便以雷霆之势出击,外人极少有人知道他的深浅,若不是叶知秋天赋绝代无双,嫡子之位非他莫属。
“不知愚老对此事是何看法?”此时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人却不急着应答,反而请教起了一个仆人。
愚老微微摇了摇头,却是不答。
“元通,我问的是你们的看法,你二弟、四弟都已经表明态度,你反问旁人作甚。”叶铁雄面无表情的说道。
“父亲,孩儿认为兹事体大,我们几个小辈一时难以决断,因此才征求长辈的意见,既然父亲征询我的意见,那我便直言了,无忧此子自幼父母双亡,性格内向,甚少与人来往,并且经过那件事以后,性格更是异常的孤僻,依我看来,让他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叶铁雄闻听此言微微眯起了双眼,长子叶元通的话似乎在他的心中激起了些许波澜。
叶无忧五岁那年,一次与四哥叶子平戏耍时,由于玩的太疯,叶子平不小心把叶无忧撞倒在地,当时叶无忧身体还很孱弱,半天爬不起来,医师查看之后,发现叶无忧周身不但有三处骨折,还伴有内伤,需要休养多日。
此事传到叶子平父亲叶元鸿的耳中,叶元鸿二话不说便把叶子平吊起来打,足足打了一下午,叶子平当年才八岁,差点被活活打死,后来族长叶铁雄出面狠狠地责罚了叶元鸿。
只是叶子平虽然保住了性命,身体却留下了隐疾,武道之路难期,为了这件事,叶元鸿的夫人孙氏与其决裂,带着孩子回到了娘家。
此后叶府中人对叶无忧是又惧又怕,都不敢与其亲近,生怕一个不慎惹祸上身,这也导致了叶无忧的性格越来越孤僻,除了与爷爷偶尔有所接触,与族内其他人几乎没什么来往。
半晌过后,叶铁雄缓缓的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我意已决,准许无忧外出历练!”
一盏茶的功夫后,叶无忧被传到中堂。
“无忧,我与你几个叔伯已经商议过了,准许你外出历练,不过此前还有些事要交代于你。”叶铁雄说完摆了摆手,示意三个儿子退下。
“父亲,孩儿愿意陪同无忧一起,担任护卫之责!”此时叶元淳走上前来,面色平静的说道。
“四叔,侄儿这次出门主要是为了看看外面的世界,定会谨慎行事,不会轻易历险,就不必劳烦您了。”叶无忧恭敬地说道,显然是想独自一人,不受约束。
“无忧,你年纪还小,恐怕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况且我只是在旁护卫,时而指点一二,其余的事绝不会过多干涉,还有……”
叶远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叶铁雄拍了拍桌子将其打断。
“元淳,你的修为数年前便已达到气宗圆满之境,经过这些年的积蓄,底蕴深厚,能不能晋升开元境就看这几年了,你且安心修炼,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
见父亲一脸不容置疑的样子,叶元淳无奈只好随着两位兄长退了出去。
“四弟,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呀。”出了中堂,叶元通面色和善的问候道。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却见叶元淳冷漠的说了一句,便径自离开。
叶元通尴尬的笑了笑,却也不生气,他素来了解这个四弟的性格,从前叶元淳只敬仰三哥叶知秋,两人关系亲近,知秋离世后,他便专注修炼,心无旁骛,对其余两个兄长却是冷淡的很。
“大哥,你说老爷子怎么想的,以前无忧偷偷出门玩耍,他让我们不要管,结果让丁瑞那小子欺负成那样,现在无忧要出门历练了,却也是象征性的问了问我们,还是不让我们管,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不让我们管,还问我们作甚!”叶元鸿语气不满的嚷嚷道。
“二弟,近来出了些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什么事?”
“老爷子似乎告诉了无忧关于他的身世,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件事我们以前不是商议过吗,等到无忧成年再告诉他。”
“确实如此,对了,老爷子昨日还吩咐我废了丁瑞那小子,看来这件事和他有关,我目前还在打探消息,寻找合适的机会。”说到这里,叶元通声音低沉了下来。
“又是这个狗杂种,大哥,这件事交给我了,看我不折断他周身的筋骨!”叶元鸿面部显现出狰狞之色。
“二弟稍安勿躁,你这些年在外行走,有不少人认识你,所以这件事不适合你去做,要知道此事虽小,若是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