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萨这边,正在如火如荼地在碎石林建造都城。
巴萨那日杀了安靖,烧了安府,心里知道,皇上一定会派人来捉拿自己。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反了算了,反正自己早就不想寄居于窝囊君主之下,饱受贫穷之苦。
一路上,巴萨招揽了很多武士,皆是些心怀大略,却无处施展。正巧遇到伯乐,可以大显一番身手,要是最后弄了个官什么的,那岂不是光宗耀祖了。
而此时的路襄,正在擒拿巴萨的路上。后面跟着100将士。路襄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对他们说,“你们快走吧。”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些银两来,掂了掂,“这里的这些银两拿去分了吧,回去,安个家。此去擒贼,我之所以只要100将士,我只是不想更多的人死在刀剑之下,而你们如果去了,乃是白白送死啊。”
“不,将军,我们不走。”其中一个走了出来,说,“既然将军都不怕,我们也不做懦夫,我们誓死追随将军。”
“对,我们誓死追随将军。”
“誓死追随将军!誓死追随将军!”随着一两个人的带起,所有人都斗志昂扬,视死如归。
“大胆。”路襄声音猛地提高,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你们这些不听话的,拿你们何用?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路襄话毕,双眸合紧,一颗晶莹而滚烫的泪珠划过脸颊,坠落那无情而深邃的土地。
“将军!”所有人跪了下来,有的还留下了泪。
“你们要干嘛,逼我吗?快给我起来。还是不男的,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知不知道?再这样,信不信一刀砍死你们!”路襄表面十分生气,却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而那些士兵,见已经挽回不了路襄的心,也只好离去了。
待只剩路襄一人之后,那一包滚烫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如断堤的洪水,倾盆而下。“但愿,你们不要怪我!”
巴萨这几天,在属下们建造都城的时候,又在勤加练武,他也意识到,不久,将会有一场大战。
巴萨发现,万物生灵术中,不仅仅是呼唤天地,招设生灵。而有另一番玄机。
天地本是一体。话说盘古开天,天地初始,遂邪善升起,万物卒成。
此籍乃上古真气凝成的宁羲所作,集合天地之灵气,万物之灵魂。可是,若没有天生的运气,这一辈子,是不会见到的。换句话说,就算见到了,没有缘分,还没有一块石头好使。而巴萨,虽邪气满心,却是练武的好材料,更是万物生灵术意情中人。
“魔欲起,山风至。”巴萨揣着万物生灵,比划着,却又冥思不解。
原来,宁羲虽是真气,却是魔而不是人。写的这本书,肯定是成魔才能练好的。
“可是……”巴萨眉头紧蹙,“我又不是魔,不!一定另有玄机!”巴萨又翻了一页,上面稀稀疏疏的字令巴萨豁然开朗。
“——凡魔,邪也。”
“——凡邪,却是空也——”
“——若髓,念天地万物统之而莘莘也……”
还有一大段,就是讲什么是魔。魔非魔,却非魔。魔不一定就是神话故事里或者百闻难得一见的妖怪,而是心中的一种念,一种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气概,一种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很多人是会不了这一点的。所以练到最后,不过笑傲群雄,却永远笑傲不了天下。
门外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王,(这个时候已经称王了,雄心勃勃可见一斑),城外(指还未竣工的都城)一黑衣小将杀了进来,大家都在浴血奋战,请大王支援。”
“嗯?黑衣小将?”巴萨放下手中的万物生灵,摸了摸放在一旁的流星锤。“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单枪匹马独闯我的地盘,让我去会会他。”说着,拿着双锤,直挺挺地走了出去。
而门外,路襄正打的好不热闹。几十个士兵围住路襄,却不敢上前一步,眼前的这个少年也不知道有多厉害,唯恐提前为国捐躯。路襄却不想和他们废话,因为他知道,杀再多人,也不过是白白了了几十条鲜红的生命,自己要找的是巴萨。与他们无关。
“你们头呢?”路襄站在树上,轻,不断,甩了一句。
“我在这呢!”巴萨走了出来。他们四目相对,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巴萨见眼前这个身着黑纱袍,毫无兵器,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此人一定大有来头。
而路襄盯着巴萨,光头,大脸,络腮胡,招风耳,手持大锤,身穿穿结短褐,也是不凡之人啊。
“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为何无故冒犯?”巴萨先挑起了话题。
“呵,我乃大唐中卫将军,路襄。”说自己名字的时候,云淡风轻,名字,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哦~”巴萨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要来捉我回去?”
“正是!”
巴萨不禁偷笑,你丫连毛都没长齐就敢来抓我,更可笑的是,手无寸铁啊有木有,那我当什么,loser吗?
可是,公共场所,矜持。
“小兄弟,也许是我的原因,不想和手无寸铁的人打,你还是回你的大唐去,找样兵器来吧。或者,别跟我说,你们那里——没有兵器啊!哈哈!”
全场哗然。
路襄不屑地一笑,“是么?是你不想和没兵器的人打,还是你连和没有兵器的人打都害怕!”
巴萨经不起别人的挑逗,一生气,甩下双锤,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