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凤逆渊和封洛天对视,
从离京那一天起,他就希望自己再也不要回到这个是非之地,卷入无聊的权欲纷争。
可仔细回想一下,他又何曾真的远离过这些纷争?
既然避不开躲不掉,何不神来诛神佛来灭佛?
打定主意,凤逆渊的眼神又恢复平素的冷厉。
“咳咳”
温初九咳嗽出声,没有醒,只是翻身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目光触及她烧得红彤彤的脸,不自觉柔和了两分。
“非要利用她不可?”
“她做梦都要叫她师兄的名字,你觉得以她的个性,会乖乖带我们找到他?” “”
温初九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忽冷忽热的。
在她最冷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她记得那人的胸膛很暖,手臂很有力,像极了师兄。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师兄了,久到,已经快忘记他的容貌。
却还记得心脏为他悸动时跳动的频率。
师兄,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她等了三年都没有等到答案。
不,她等到了,她明明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我喜欢你’。
是谁?
眼睛一下子睁开,一张满是络腮胡的脸近在咫尺。
“啊!!”
温初九惊叫着坐起来,脑袋撞到张一斧的脑袋,眼泪立刻痛得冒出来。
“你他娘的鬼叫什么!”
张一斧捂着鼻子怒吼,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应该是鼻子被温初九撞到。
温初九捂着脑袋不吭声,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被吓到了吧。
环顾四周,她还是躺在和他们一起的大通铺床上,脑袋还是晕的,四肢软软的有些乏力,记忆一点点回笼。
她好像喝醉了,然后吐了凤逆渊一身,中间的过程她记不太清楚了,但隐约记得自己好像犯了大错。
心里咯噔一下,准备下床,动作僵住,低头,温初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她怎么会穿着凤逆渊的衣服!!
衣服很宽大,可以包住两个她,但因为太大,温初九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现在就只有这一件外衣!
谁脱的她的衣服?
温初九惊出一身冷汗,但很快冷静下来,应该不会是凤逆渊,如果是他脱的,他肯定会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口,猜到自己的身份。
身份曝光,她现在应该和师姐一起被关在暗牢,怎么会好好地躺在这里?
那唯一合理的解释就只有一个,衣服是封洛天扒的!
无耻!
咬咬牙,温初九很期待再次见到封洛天。
“你贼眉鼠眼的在这儿打什么坏主意呢!?”
张一斧冷哼,对温初九十分不满。
这人果然是个弱鸡,进了军营不是受伤就是生病,就没参加过几次正经的训练!
“大哥,我这还病着呢,能打什么坏主意?”
温初九一脸虚弱。
“谅你也不敢!”
张一斧说着丢了两个热乎乎的馒头给温初九,闻着馒头的香味儿温初九才发现自己饿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睡了多久。
又休养了两天,温初九告别头痛脑热,又活蹦乱跳起来。
温初九一直惴惴不安的等着凤逆渊找她秋后算账,两天后操练结束,凤逆渊把她叫住:“我要去后山的水潭沐浴,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