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薄晔你活腻……!!!”
骂到一半, 却生生被床上的场景打断, 整个人愣在当场。
中间那张灰蓝色大床上, 不止躺了一个人。唐止侧着脸趴在薄晔身上,两人都睡得正熟。
又娇又软的少年和颜值逆天的男人穿着同款睡衣, 依偎而眠, 场面不是一点点美好。
火气消了大半,沈秋天不禁心神荡漾, 一时忘了起这么早是来干什么的。
薄晔被踹门的动静吵醒,蹙了蹙眉, 想动, 却感到身上沉甸甸的。
惺忪地睁开眼, 垂眸看了眼枕在肩上的脑袋,又看向床头呆若木鸡的沈秋天。
“有事?”他困倦地阖上眼, 扶住唐止微微挪了下身体, 模糊不清道:“有事睡醒了再说……”
“睡!都他妈这个时候还睡!捅那么大篓子还睡!不听话随便出柜的人有什么资格睡觉!”沈秋天回过神, 想起大清早这一身怨念从何而来, 当即抓起床尾的枕头, 照着薄晔的脑袋准备砸过去, 却又堪堪收住手……
怕波及无辜的唐止, 他左左右右找了半天角度。
薄晔被他一顿河东狮吼,总算清醒了些。
叹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唐止这时也醒了,眯着眼在薄晔身上蹭了蹭,看到房间的沈秋天时,有些犯迷糊:“经理……”
沈秋天背过手藏好枕头,见到少年后,表情瞬间变得慈祥:“醒啦?”
唐止倒回去继续睡。
被无视得很彻底的大型真空人沈秋天:“…………”
被子下面,少年看似不舒服地动了动腰,接着一手软软地拍在男人脸上:“喂喂……顶到了……拿开……”
甜腻的奶音一响起,沈秋天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都想不到,他们分部的高岭之花di一到薄晔床上就成了磨人的小妖精。这就尴尬了……山本之介要是知道弟弟变成这样,可能会提着□□来砍他。
“我在办公室等你。”轻咳一声,沈秋天面上透着不自然,“快点的!没羞没臊……”
等人走后,薄晔掀开被子一角,朝里面扫了眼。
两人上衣穿得规规矩矩,下面却什么都没穿,刚刚被唐止蹭出了火……
偏头看了眼少年,睡脸恬静。
犹豫片刻,虽然不甘,但还是规矩地盖好被子。
做人不能太qín_shòu,他劝自己善良。
薄晔望着天花板,背完p9,脑海里滑过一组又一组的参数,试图靠意念法来平息生理上的冲动。
只是还没老实一会,再次果断掀开被子,歪着头,双手在底下捣鼓。
唐止带着哭腔哼唧一声,一边推他一边哀求:“薄晔……别搞了……”
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薄晔不走心地安抚:“乖啊,你睡你的,我弄我的。”
唐止简直要哭了:“那你别带上我的一起弄啊。”
沈秋天在办公室等了近一小时,几乎要坐不住了,薄晔才踏着大佬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来。
“你看看都几点了?起床后要收拾这么久吗?这位精致的猪猪男孩?”沈秋天敲着腕表的表盘给他看。
薄晔没理他,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有糖吗?”
见他脸色苍白,沈秋天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水果糖,没好气地扔过去:“你这不止是低血糖吧?年轻人刚起床怎么如此虚弱乏力?”
薄晔倒出来一颗水蜜桃味的,表情淡淡的:“昨晚没控制住,撸多……”
“好了!p!”沈秋天抬手,拒绝被荼毒,“不用说了,我了解了。”
薄晔点头,将糖顶到一边含着,开门见山:“出柜的事怎么解决?”
“你还敢提!”沈秋天一拍桌子,板起脸,“当初不是说好要向组织报备吗?!深更半夜狗狗祟祟出柜,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想过我要费多大劲才能摆平你留的烂摊子吗?!”
“想过。”薄晔低下头,将印了米妮的糖盒玩得“哐哐”响,“一想到有人跟着收拾,就没什么后顾之忧地出柜了,谢谢你啊兄弟,有你真好。”
沈秋天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抖着手指向对面:“薄日华,这么多年我是不是太宠你了?宠得你觉得什么都理所当然?宠得你不知道人间多险恶?要是这次事件公关摆不平,影响太恶劣,你的电竞生涯可能就此结束了,明白吗?!啊?!别以为自己是王牌bfour就能护着你,这事总部还没给反馈,不过预期不太乐观,你自己有点心理准备。”
薄晔放下糖盒,云淡风轻:“反正过两年就要退役了,公众实在接受不了就提前退。”
“你!”沈秋天恨铁不成钢,同时觉得匪夷所思,“薄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一向把电竞当生命来热爱的吗?现在怎么说甩手就甩手了?”
薄晔将化成薄薄一片的水果糖咬在齿间磨了磨,浅笑道:“遇见di后,看到生命的另一种可能。”
“什么意思?”沈秋天皱眉,一时没听懂。
薄晔摆摆手,透露出些许优越感:“你这种单身狗不会懂。”
沈秋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