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夕那张曾经可爱漂亮的小脸,现在已经变得如同白纸一般苍白无力,在我印象中,她那年轻的脸蛋与浅井风韵的脸蛋重叠在了一起。
记得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老柯就跟我说过,一个男人如果保护女人,那么他肯定是十个怂蛋的,这样活得憋屈的男人还不如自杀了来世再做一个娘们!
可惜那是以前,那时丝的我或许从来都没有想过保护女人——有没有女人还是问题,还管保护?听到这句话我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不闻不问地扯到别的话题。如今讽刺的是,我已经成了老柯嘴中的那个无法保护女人只能自杀来世做娘们的怂蛋……
浅井……她是个好女人,我相信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了她,倘若不是那场变故,从一开始自己没有招惹那些高朋大户。现在回想,发觉自己真是没有用,假如那时候隐忍一点,事情也就没有那么糟糕。、
还有小夕,明明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作为男人的我却犯浑丢下女人自己逃走!
怂,何坤!你就是一个怂蛋!自从到了这个时代你就一直犯怂,如今落得如此下场都是自己做的孽!
就这样自暴自弃地暗骂着自己,不知不觉,那种无名的火焰燃上了我的心头。眼角的眼泪打破了我的回忆。我怒瞪着那张皮包骨头的脸。
仙人板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裁决者。
我的速度不可能快,一步一步地,迈着沉重但是却平稳的脚步……
有些虚脱的我掂量着手中那粗壮结实的树枝,不由分说的扬起,脚依旧按着固定的频率一步一步向着他走进。
他依旧玩味着看着我,也慢慢悠悠的站起来,抬起他的那把血红色的刀刃,看着让人战栗。
我捏着树枝的手心冒着冷汗,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我的脚步。
何坤你怕什么!你就是因为怂落得这种下场,你还要继续怂下去!
我心里十分矛盾,既愤怒又有些害怕,不由着给自己打气。
进了,进了,我已经离他只有一米远了。
低下头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夕,她依旧无助的看着我,想象着她的那张刚刚还很倔强的脸,又与浅井的影像重合在一起……更多的居然是曾经化妆成小武士跟我一起的时候那张为长成的脸。
除了浅井之外,对我最重要的还真的非小夕莫属,她是我来到这个时代见到的第一个活人。
见到她此刻打养殖,怒火再度占据了上风,扬起手,对着裁决者就是一抽!
哗啦——
完全看不到他的刀,我就已经硬生生的挨了他的攻击。
又是那一招,感受着腹部流下的温热血液,我笑了。
倘若不是刚才我不由分说的攻击直接打到他的脸,那么上一刻,他的刀,切得不在是无足轻重的腹部,而是带走我的性命。
他摇摇摆摆着,看来我的攻击是十分奏效的。
此刻被愤怒支配的我还哪有心思来观察战术,见一击奏效并没有就这样停下来了,而是抄着树枝又是一击。
我完全无脑的对着他的脸攻击,在这刻生死攸关的时刻还能讲什么这个时代的武士道,再说对方只是一个罪袋,杀死对方,这是我心中的想法。
两下,三下……
愤怒的我毫无章法的对着他的脸招呼,每一次都是使用浑身的力量。
身为罪袋的裁决者的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被我吊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猛然的一拳,这一下让我蒙了。
这拳劲打在了我的脸上,我眼睛冒着金星,这感觉就像自己被火车撞击了一般。
不能倒!不能倒!恍惚中,腹部中巨大的疼痛惊醒了昏沉沉的我,丝丝血液顺着我的食道冲上了我的口腔,我看见那把硕大的刀子。
我急忙用手抓住了那把刀的刀刃,叫嚷着向它扑过去。
手早已被锋利的刀刃刮破,血液哗啦哗啦的直流,但是我依旧死死抓住那把刀刃。
视线完全迷糊了,我只能隐隐的看见那把刀,至于其他的,都是模糊一片。
但是这并不能影像我,只要能够看见轮廓就已经足够了,况且此时我只想要的是夺刀,只要能够夺掉他的刀我才能够拥有胜算。
这并不是摔跤,也不是搏击,这就是真正的生死颤抖,败者就是死。
裁决者见我死死抓住他的刀刃,另外一只手不断的向着我的脸招呼,我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拳,但是对于快虚脱的我来说,疼痛能算啥?神经早早地就已经麻木了。
终于,他放开了他的刀刃,我狠狠的抓住刀刃,向着旁边扔去,使用的力气很大,虽然视线已经模糊,但是我相信我扔的很远,任由着掌心已经血淋淋的。
模糊的视线中,我看见丢了刀的裁决者要过去捡他的刀,费了这么大力气的我又岂能让他如愿?
我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右拳猛烈的对着他的胸口擂!
一拳!两拳,三拳……
这是搏击的动作,简单的攻击,偏偏却是最有效的。
慢慢的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与刀之间,左手也放开了他的肩膀,两只拳头轮换着对着他招呼。
呀呀呀!
我怒吼着,左直拳!右勾拳,直到最后自己击累了终于把他击倒在地。
我并没有就此收手,快速蹲坐在他的腰上掐着他的脖子。
弄死他……弄死他!
我内心不断的呐喊着,手中手指的力量不断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