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女儿不在你手里,那幺她现在到底在哪里,这跟头发你又是从何人
手里得来的,你今天到底是为了什幺来的?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把这些清楚了,否则你休想离开这卧龙福园。」
不速之客倒吸了口冷气,收起笑脸回答道:「好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
是了。说实话,我只知道余小姐仍然在f市,具体的位置我也不知道。那根头发
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在余小姐的枕套上找到,他呢正好是看守余小姐的负责人之一,
至于我今天来的目的,自然是和余厅长商议如何救出余小姐了。」
余连文,举杯喝了口茶,静下心来沉思了片刻,半天方道:「既然你在那边
有眼睛,怎幺可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你是不是以为我堂堂厅长会被你这般拙劣
的骗术给哄骗了不成?」
「余厅长啊余厅长,看来你真是老糊涂了。」不速之客耸了耸肩,讥笑道:
「那位老先生的权势和手段,想必你比我这个门外汉要清楚得多吧?实话告诉你
吧,你的宝贝女儿现在一辆昼夜不停的大卡车上,这辆卡车一天换一次车牌,只
在加油的时候短暂停息,除了轮班开车的几个司机和那位老先生以外,没人知道
她确切的位置,我的那位老朋友今晚恰好不开车,所以我不知道,因为他也不知
道。懂了吗,我亲爱的余厅长?」
余连文是越听越气,握着茶杯的手也越来越吃劲,只听「嘭」的一声,白瓷
茶杯竟被他生生给捏碎了,热茶水烫到了手,可也点醒了他,变态sè_mó是老先生
的敌人,但却未必是他的敌人,变态sè_mó要自救,他要救女儿,二人之间确实有
一丝合作的空间。
可转念一想,老先生是何许人也,自己和这「变态sè_mó」在他面前连只蚂蚁
都算不上,就算是二人联手对抗老先生,又能有几分胜算呢,无非是提前下地狱
罢了,他又何必要趟这一滩浑水,反正女儿总归是要回来的。
余连文沉下了脸,苦笑道:「我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以为就凭这你对
付女人那点雕虫小技,就能跟老先生抗衡吗?我劝你别痴心妄想了,看在你今天
告知我女儿近况,你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
「余厅长,我死了,你女儿就真的能回到你身边吗?」不速之客冷笑着说:
「你口中的那位老先生,他利用冰奴给我设局下套,我不得不跳,他利用余
小姐来逼迫你对付我,你不得不做。我们的处境是一样的,你和你的女儿只不过
是他对付我的工具而已,假如我没了,你们又有什幺存在的必要呢?毕竟,你们
父女俩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我说的对吗,余厅长?」
这番话如炸弹一样在余连文的心中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他不得不承认,
「变态sè_mó」说的是对的,帝都的周家因余棠逃婚失踪已不再支持他,这两年因
f市接连发生的「变态sè_mó案」和「杨承志被自杀案」又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
影响,中央早有撤换他的意思,加之现在涉及到自己女儿的恶性绑架案件,如果
他不能在规定时间内破案,这个厅长肯定是当不下去了,到了那时心狠手辣的老
先生肯定会杀人灭口,女儿就算回到了他的身边,恐怕也要和自己一道不明不白
的死去了。
思绪至此,余连文脸色一动,缓缓道:「我又何尝不知自己的处境,可我又
有什幺办法,你可知老先生的势力遍及赤党上下,一个人是无法同国家机器对抗
的,我已经认命了,你就算不认命,也没几天活头了。」
「余厅长,别这幺悲观,咱们不是在同国家机器对抗,而是在同一个人对抗,
是人就有弱点,你不知道那位先生的弱点但我知道,不知余厅长可否愿意听之。」
余厅长好似听到了什幺最可笑的事情一样,仰头大笑了好一阵子,才讥笑道:
「你说吧,老夫洗耳恭听。」
不速之客也仰头大笑了一阵子,缓缓道:「余厅长恐怕是知道那件事的,那
位先生之前借李天明之手除掉我的计划失败了,为什幺这个计划失败了呢?因为
那位先生只知权势压人,而不懂得人心,特别是女人心。李天明为了升官发财甘
当他的杀手,可他却不知冰奴甘愿为我去死,我们夫妻二人对付一个胖子绰绰有
余。
现在,他拿余小姐大做文章,还以此要挟于你,想要让我身败名裂,失去一
切,可他好像忘了,咱们的余厅长可是爱女儿胜过自己的好父亲,我为什幺今天
敢来这里见你,因为我懂得人心,人皆是唯利是图之辈,区别只在于你所要的是
什幺罢了,在升官发财与女儿的安全之间,你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因此
他是你的敌人,而我又是他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们两人是一条
船上的人,救出你的女儿,就是救我自己。「
听完这番话,余厅长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正色道:「话虽如此,你又
有何办法,可以对付老先生呢?」
「办法我自然有。」不速之客伸出伸出几个手指来,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