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弃城 (1/2)

那个叫什么碧血幽魄的宝石融化到我的身体之后，我担心会和凤来发生点不能控制方向的事情，过了两个晚上之后，这个念头打消了，孤单的长夜，我依旧渴望的是小芰和腊梅的爱，简直取向还是坚如磐石。这才发觉这个魔法宝石也相当不靠谱，真怀疑是大半夜脑子缺氧，产生幻觉了，于是又放心大胆地继续浏览人流中的各色美眉了。

晚上收工之后，到凤丘上练了一会儿功夫，下得山来，路过貂蝉美发，正巧遇见小芰与一个帅哥比肩而出，正是前日在公园救美的白衣英雄。

胸中盘着一条毒蛇，反复地噬咬心脏。

我要向靠近小芰的人发起挑战，不论他是谁。

元丰八年，我依旧在汴梁城街上流浪。

我虽然武功盖世，完全可以做江洋大盗，也可以做赏金杀手，当然也可以加入某个帮会，当大人物的鹰犬。但是我更热爱自由与任性，所以我现在吃穿还不如丐帮。

现在，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莫邪宝剑了，实在不行就当了换酒肉吧。

突然，我在人流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绿衣小芰。

她是个温柔又残暴的强盗，夜夜非法闯入到我的春梦里。

陪在她身边的是武林中貌比潘安的潘大少主，但其武功与智慧比其美貌相差太远。

擦肩而过。

虽然我已几个月没有洗澡，浑身泥垢，连虱子都嫌弃，作为旧相识的绿衣小芰并没有认出我，而情敌潘大少却认出了我。

“呦，这不是莫邪剑主曲先生吗？”

我赶紧把帽檐向下压了压。

潘大少并没打算饶过我，他转身用大力鹰爪扣住了我的肩膀，“曲先生别走啊！”

这时小芰也认出了我，“曲大哥……”

潘大少笑道：“曲大英雄这是当丐帮帮主了吗？亮几招打狗十八掌让潘某看看眼界……”

我笑笑，“杀伤力太大，怕你招架不住。”

潘大少冷笑一声，“我潘家的天龙破魔功天下无敌。”

“武功是好武功，可惜笨蛋学不会。”

潘大少怒了，他要比我英俊，比我有钱，比我有气质，还要比我武功高，进而在美女面前全面压制我，“我今天倒要领教领教阁下的打狗神功！”

我还是笑笑，“谢谢配合。”

小芰甚是无奈，轻轻告诉我，“别打残废。”

我走到武大馒头那，“哥，买俩馒头吃。”

武大说：“我这有肉包子，不要钱，吃了有劲，把那个小白脸打趴。”

我笑笑，“听哥的话。”

两个肉包子，一碗红豆粥下肚，气力倍增。

让我见识一下天龙破魔神功！

潘大少早已等得不耐烦，不等我摆好姿势便冲了上来。

我跷起左腿，两臂平举，白鹤展翅欲飞状。

他掌力果然刚猛，我不硬接，只是一闪身，他一下失去重心，只扑到张阿婆卖水粉的小货车上，沾了一脸胭脂，马上变成了一个媒婆。

我双手按地，吸了一口气，转了转头颈。

潘媒婆一见我这姿势有点懵，上前飞起一脚。

我左腿向后一挺，只蹬在他大腿上，他向后撤了五六步，一屁股将武大一笼屉馒头坐塌了，幸亏这不是老胡油条的锅。

好久不吃荤腥了，肚子开始有些难受，正好前面有棵树，我像猿猴一样，扒着树杈引体向上七次，舒展一下。

潘坐屉几乎气炸了，像公牛一样抵了过来，我顺势向上一翻，他一头撞树，额头冒出个大疙瘩来，老榆树疼哭了。

我又躺在地上，两腿屈膝拱起，两脚离地。

两手抱膝，头用力向上……

潘撞树揉了揉脑袋，又清醒过来，像一只的雌猫一样龇牙咧嘴地扑向我。

我一个侧滚，他自然得了一个狗抢屎。

我俯下身，两手扶地，身体前耸，深吸一口气。然后身躯后缩，呼气……

潘抢屎还不悔悟，仍想扳回一局，我抬头朝天，后低头平视，向前一爬。

潘少一下被我的虎头撞飞了。

只飞进街边西瓜摊中，幸亏不是榴莲……啪嚓……

小芰没有理我，而是掏出银子分给张阿婆、武大……然后从西瓜泥里将狗熊一样的潘大少扶起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捡起半块西瓜，默默离开。

小芰与白衣帅哥进了一家海鲜小馆。

我跟踪过去，餐馆老板娘跟白衣少年打招呼，“潘老师，带女朋友来吃饭啊！”

果真姓潘，潘老师？

第二天，我通过几个本地工友打听清楚了，那个潘老师名叫潘文彪是职教中心的体育老师，怪不得身手不错呢，除了有体校的基础，据说还到河南登封学过武术，看来我和凤来得小心他的降龙伏象功而非狗屁天龙破魔功。

中午一回家，我就把这个信息传递给凤来。

凤来的门敞开着，他正在收拾行装。

两件衣服，一个帆布包，两个编织袋，一床被褥，三只鸟笼……

“凤来，你这是要走了啊？”

“嗯。”

“为什么啊？”

“我在这住了挺长时间了，该搬家了……”

“咱们的理想还没完成，你怎么就半途而废了呢？我打听过了，与小芰在一起的那个男的叫潘文彪，是在职教中心……”

“与我没有关系了，你继续前进吧。”

“你是我的兄弟，我的指望，我的靠山……”

“真开心认识你……和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