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转头过来:“神兽乃是一方山脉灵气所养,如何能被这么容易控制?”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白之涣眉头紧皱,严肃道:“重要的是为何偏偏在蓬莱出事后他便控制了炽乌,又将温溟甄也听命于他,还如事先就已经料到蓬莱会有此解难,这么快就送来了八岐蟒!”
聪明如谢隐,又怎么会猜不到这其中的联系。
“你是说,真正杀玄武的凶手是他?!”
见谢隐挣扎着站起来,因为一身伤重险些又倒下去,白之涣连忙上山把人扶住:“远洲你冷静些,如今魏仲良势力庞大,他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若是再不阻止,不知接下来还会生出什么大事,现在师父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此番让你过去就是为了商量对策,不过此时不宜宣扬,除了师父与几位长老,其他人皆一无所知。”
这也就是为什么放在时盈在场,白之涣只字不提的原因。
谢隐两手紧紧攥着,骨节发白:“接下来,自然是轮到幽境了。”
第98章 蓬莱公主
白之涣让谢隐服了药,扶着谢隐从另一条路快速赶到大殿,时儒清时叶并着几位长老已经等候多时。
“师父。”
时儒清略略一点头,见他脸色太差,本想问一句伤如何了,才一张嘴就觉得不好意思,只得木着脸冷声道:“阿盈给你的丹药可曾服了。”
谢隐道:“已经服下,并无大碍。”
“那就好。”
时儒清不自然的移开目光:“想必事情的经过以安已经告诉你了,可有什么办法解当前之难?”
谢隐咳了一阵没来得及回答,时叶闷闷不乐抢道:“能有什么办法,蓬莱现在都是自身难保,靠着八岐蟒勉强存活罢了,除了忍气吞声苟延残喘,还能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
长老道:“魏仲良绝非良善之类,蓬莱若是听命于他,必将负尽初心,沦为他狼子野心的一颗棋子,如此,倒不如当初沉了蓬莱得好!”
时儒清厉声道:“师兄!此话不可妄言!”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蓬莱这么成为他魏仲良的走狗么?你是掌门你有责任,我这一把老骨头就不跟着掺和了,要么背水一战跟他斗个你死我活,要么,就等着哪一天他一个心情不好,拿蓬莱开刀吧!反正想要我听他的差遣,倒不如把我扔进东海来得爽快!”
白之涣道:“师父,师叔,大敌当前,莫要争辩了,想出解决办法才是正事。”
长老重重哼了一声,后退两步不再言语。
时儒清心烦意乱,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做:“若是蓬莱没有遭此劫难,与他一战未尝不是和解决方法,可是事实上蓬莱现在不但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还被对方掌握了命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时叶道:“而且现在魏仲良已经集结了女山麓山两位掌门带人守在幽境好几日了,按照嗜朝往日的做派,不应该这样默默无闻任由他们在幽境的地盘放肆,难不成幽境也出了什么事?”
谢隐道:“若是再让幽境也落入他的手里,后果的确不堪设想。”
“难不成我们还要做这个出头鸟去和魏仲良对抗,保下幽境么?幽境一直为仙界众人所不齿,且不说我们这么做会会不会遭受众人唾骂,就是光对上魏仲良,那也是以卵击石,根本没有可能。”
时叶冷着脸一板一眼:“而且你的目的,到底是想保幽境,还是救枯月!”
谢隐脸色也冷下来,语气生硬道:“既然你已经清楚这件事并非阿月的错,何必又咬着这一点不放?”
这个道理时叶自然清楚,在谢隐和白之涣赶来之前从陆白雪的话里就已经可以猜一二,心中虽然觉得有愧,但是性格使然,年少气盛,加上之前的恩怨,总是让这个少年不肯轻易低头。
“是,虽然玄武可能不是她所杀,可是你能说明玄武的死和她毫无干系吗,那玄武的金丹在她手上这件事你又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