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条微信推送,我分明看到江情吐着猩红色的信子,张着两颗尖尖的大毒药,极其歹毒的盯着我们。如此稳操胜券的她,说不定正在偷着乐吧。
我急忙走到办公室外面,打电话给顾闻笛。我四处张望,跟做贼没什么两样,明明没有人的走廊,我还要将声音压得非常的低,“闻笛,这个消息你是从哪得到的?”
她说话语速非常快,显然是又气又恼,“我同事转发给我的。我看同事的眼神都不太对,她们一定是在议论我。我走到哪,都感觉到有一双双的眼睛盯着我。江情这个混蛋一定是找了什么团队炒作这件事。”
我一想到江情那飞扬跋扈的神情,就后悔当时候为什么手软。我应该狠狠的扇她几个巴掌再给几圈。就这么放她走了,我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现在想想办法,让这个发布者撤销这条消息。”顾闻笛说道。
我想了想,提议道:“这个事情还是我处理,你打电话报警,跟警察说说这件事情。你比我更清楚整个恩怨,由你跟警察说更加清楚。”
“跟警察说,有用吗?”她压低了声音,“就怕吃力不讨好,反倒越闹越大。我怕最后我自己工作都保不住。”
我坚持道:“别这么想,反正绝对不能让江情这个混蛋毁了你。”
“那——行吧。”她答应按照我说的去做。
挂完电话,我再走进办公室。或许真是受这个事情影响,我感觉到同事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一双双眼睛,多多少少带着戏谑、嘲讽的味道。我惴惴不安的回到办公桌,竖耳倾听旁边同事的说话,我不住的祈祷,希望他们没有关注这个该死的公众平台。
由于这件事,我都没有办法专心工作。看了几眼账目,心都飞往那件事情,整个人十分的毛躁。我时而拿起铅笔在账目上涂涂画画,时而又不住的挠着头发想不出半点主意。
桌面上的那些数字,一个个都好像是裂开了嘴,就差发出一声声的笑声。我的脑子里不断盘旋着那可怕的微信平台,上面的张张照片真像是一记记耳光,越想脸越红。我在想着,往日该如何面对上班的同事。
我急忙翻开那个微信平台,关注好后找到客服的联系方式。我走到走廊,打电话给客服,跟她说明缘由,“可以帮忙撤销那个微信吗?这对我们的生活影响太大了。更何况,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们哪里有对江情有什么肢体冲突,根本就是她没事找事。”
我没有想到的是客服的态度还非常的不好,“我们发布的消息都没有撤销的道理,不然关注我们的人一定认为我们是在儿戏。你说的这个消息我们也核实过了,确实有发生。既然你有做过,为什么你不承认呢?”
我立刻觉得气血上冒。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我好言好语的这样跟客服说,结果反而得到客服的一阵犀利的指教。“你们怎么这样做事,如果你们真觉得这事情要推送出去,为什么照片上的人没有打马赛克。就这样公布出去,我们的生活将受到多大的影响。”
“那你们怎么不事先跟我们说一下,我们再酌情考虑。现在单方面撤下来,对我们公司日后更加的不利。如果你还有疑虑,你再我们领导谈一谈。”
我本以为客服会告知我他们领导的通讯方式,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客服就这样挂断我的电话了。真的是毫无防备的就挂断了。
我愤怒的再次拨打,听到的声音就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竟然设置我的电话为黑名单!
我气咻咻的回到办公桌上,想着我到底哪里得罪了这客服。江情报道的消息就是真实的,我反映了情况反倒成我矫情了。这世道到底怎么了这是?
这时候柯大妈又将一沓报表放到我桌面上,不冷不热的说道:“这是这个月的报表,你审核一下。”
我随意的翻翻,恼怒的回了一句,“你自己看看,这个收支平衡你是怎么做的?”
柯大妈很不高兴,指着那一处问题,“你看清楚来,数字是小了点,但肯定没有错。”
我这才发现,那个数字比较小,再加之有一点打印不清,是我看错了。我这真是心不在焉。我揉揉眼睛,又转而问道:“还有这一年来有关工资的报表找的怎么样?凭证找齐了吗?”
柯大妈似乎很不满意我的问话,提高了一个音调,“我找的账目都放在这里了,你要调那是你的事情了啵,我不负责参与。”
看着一旁满满一桌的账本,我瞬间觉得头疼欲裂。这大概有三十多本,还不包含复印件。我一个个的比对更是力不从心。
小路姐拿着手机跟后面的覃姐有说有笑,“你看看这个事情,上面的照片我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呀?”
覃姐放下手中的工作,仔细的端详,“你还真别说,还真有点眼熟。如果再转到正面,我就认出来了。”
我心里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一把夺下那手机,急忙看看那上面的内容——如果真是那个该死的推送信息,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呆下去。我都感觉到我的手在发抖。
不过,上面的信息只是关于一些明星的狗仔花边新闻,并不是我和顾闻笛的那一篇。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小路姐十分不悦的拿回手机,虎着脸问我要干什么。
我悻悻的笑了一下,随后说道:“桌面上的账目很多,待会儿你跟我比对一下,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