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陈良杰向卫生间看去,厕所暖黄的灯将一个人影印在砂质的门上,“啪”,灯关了,程宁走了出来。
“醒了?”程宁见他坐起问他。她的拖鞋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嗯……几点了?”太阳穴还在一扯一扯的很痛,陈良杰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有气无力的问。
“7点。”程宁简单的说道,她走旁边开始收拾东西。
“昨晚我们……”陈良杰有些犹豫的开口。
程宁用一种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你昨天是怎么了?是没休息好吗?”
“可能是吧……前天晚上熬夜了,”陈良杰补充道。
程宁叹了口气,“亏我还准备……”她含有暗示性地耸了耸肩表示不再提,“总之你昨天就那样睡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你那是醉了?”
“那不是!我睡觉一般都很沉的,”陈良杰否认道,同时他确实觉得有些丢脸,在原本是计划好的春宵的晚上醉的不省人事,他想赶紧把这段记忆糊弄过去。
陈良杰保持着刚刚撑在地上的姿势,收好后站起身来,有一缕刚刚没扎上的后脑勺的头发落到胸前来,程宁将头发解了,三下五除二地将落下来的头发扎上去,陈良杰看着她裸露的小臂内侧的肌肉线条,“要不……”
“好了,我要回家了,”程宁,拍拍身上的衣服,显得十分扫兴的样子,小声抱怨了句,“昨晚好好的兴致都没了。”
陈良杰自知理亏,没有说话,况且他现在还感觉有些无力,只得懒洋洋地坐在地上目送程宁离开。
他听到关门的声音,重新躺回地板上。
这次丢脸丢到家了。程宁就不谈,可对兄弟们总不能用我困了睡着了这种话敷衍过去吧!陈良杰在脑海中想着对策,可没一会儿他就被脑海中的困意打败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太阳从居民楼后消失之后,肚子的饥饿将陈良杰从睡梦中叫醒,他直到吃完饭去学校自习的时候,都在想着怎么在兄弟那边把这件事圆了过去。
斜背着包晃进教室,陈良杰故意的撑了个懒腰,还没等他坐下,那天晚上问他去哪儿的哥们儿就凑了过来,不只是他,其他几个人也闻着消息过来了。
“你们怎么都知道了!”陈良杰有些夸张的皱着脸挂在书桌一旁。
“讲讲,讲讲啊!”
“哎哟,你们搞得都像没经验一样!能不能淡定!”陈良杰被他们一问,自己之前想的说辞一下子还没记起来,话就出口了。
“你真的跟程宁做了?”一个兄弟直接的问道,坐在他同桌戴着黑色镜框的短发女生皱着眉头看他们一眼。
陈良杰丝毫没注意到别人的目光,他眼里只看见揭文拿着水杯正要经过他去教室后面的开水间打水。他故意将声音放大了,“我们孤男寡女的在家里还能干什么啊!”
揭文像是没听见一般的从走道边路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陈良杰厌恶的瞪着他。揭文像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无论自己怎么对他说,他都不会相信程宁跟自己在一起的事情。
这次正好是让他狠狠认清现实的机会,程宁在自己家过夜的事总是事实,这又不是他编的。
当揭文从开水间出来时,陈良杰赶着说:“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就去问程宁!”
陈良杰余光看见揭文向他投来了仇恨的眼光,是一种鄙夷加厌恶的表情,他立刻回嘴:“看什么!”
“我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到程宁的名字。”揭文站在原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清晰。他旁边那个黑框眼镜的女生一件紧张的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别跟陈良杰吵架。
这女生就是文学社的副社长。原本昨天她就已经听见陈良杰说要跟程宁过夜的事情,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揭文,今天他们俩就已经吵起来了。
揭文已经对陈良杰失去了所有耐心,他甚至都想不通一开始自己为什么要忍耐他。
事情早就应该结束了。
程宁在雨中失望的神情出现在他的眼前。
陈良杰像个□□桶一样的被激怒说道,“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你有什么自信说这话?”
班级里早就有流言传出,其他同学都以这里为中心窃窃私语的远远观望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偷窥到秘密的兴奋。
“算了算了,”黑框女生过来劝。
“那我想你又有什么自信说这话?”揭文咬着牙齿走进问道,他们俩的脸快要逼到一起去了。
陈良杰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不顾众人的眼光,嬉地一笑,带着些得意摇晃着身子:“凭我和程宁昨天晚上在一起,要不要我把程宁用了哪几个姿——势——告诉你?”
他故意把姿势二字拖的很长。
他人听闻这露骨的话语都露出既抗拒却又好奇的神情来,只有揭文感觉到血液急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