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小二说了几句讨巧的话,没敢多待,甚至连人都不敢多看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出手就是五两银子,楚姑娘好阔气!”萧烈慢条斯理的喝粥,冷不丁道。
楚寻自包裹内翻出一个封了口的巴掌大的瓶子,揭开封口,夹出一点红油萝卜,喝口稀饭吃一口,砸吧了下嘴,“好吃好吃。”
萧烈吃着白粥正觉嘴里寡淡的难以下咽,停下筷子看她。
楚寻将小瓶子递给他,“要不来点?反正也是从你家带出来的。”
萧烈没跟她客气,夹了一大筷子。
“你给我留点!一看你就知道被长辈惯坏了,怎么半点都不晓得谦让呢!”楚寻夺过小瓶子放在自己手边。又道:“没错,银子也都是你的,不过我可没去你家库房偷盗,都是这些日子你让账房拨给我逛街买东西的,还有你皇帝老子赏赐的,我平时用不上,这次刚好出门全带上了。你别小气嘛,金银有价情义无价,看在咱俩曾同生共死的份上,你就别计较了哈,等我有钱了会还你的。”
“谁跟你计较银子了!你个单身女子,出门在外,没听说过财不外露?”
楚寻理所当然道:“这不是你还在屋里呢?你真当我傻啊!”
二人拌了会嘴。萧烈忽然道:“你还是要走?”
“嗯。”
“回晋国?”
“薛玉杰已死,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还是放不下靳燕霆吧?萧烈忽觉得心里酸酸的,挺不是滋味的。一把拿过楚寻面前的小瓶子将红油萝卜倒了个精光,就着白粥两口吞下,心里才好受了些。
楚寻咬着筷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愤愤道:“说你被惯坏了你还不承认,就这么点下饭的小菜你还跟我抢!我还指着吃一路呢!洪嬷嬷的手艺可真是好,也不知往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吃上这么好吃的小菜了。”
萧烈:“呵呵……”来我身边,管够你一辈子,你敢吗?
饭毕,小二又在外头敲门,说:“客官,马车准备好了,走吗?”
“走!”楚寻应了声,利落的将东西收拾好,好几大包。萧烈都搞不明白了,她是怎么运出来的?难道除了府里的那些影卫,侍卫什么的都是吃闲饭的?丫鬟仆从也是瞎的?
楚寻大略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嘿嘿笑道:“别误会,不怪你府里的人没发现我监守自盗,实乃我早就计划走了,准备充分,这些东西也不是第一天从你府里运出来的。都搁外头客栈呢。走的时候,一并拿走的。”
萧烈听得眉毛一跳一跳的,捉住重点道:“你昨晚不是说你是临时起意要走的么?现在怎么又早就筹谋上了?说漏嘴,不打自招了?”
楚寻将大包裹往他怀里一丢,笑眯眯道:“男子汉大丈夫,当胸襟广阔,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推了门,小二赶紧帮忙接过包裹。
客栈门口停着一辆小马车,虽然破旧,但楚寻钻进去看了看,密不透风的,布置得倒很暖和。
她将包裹往里头一丢,探出脑袋,拱手道:“萧二哥哥,大恩不言谢,有缘再见,阿寻就此别过了。”言毕,很豪情万丈的一甩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
萧烈面无表情的牵了牵嘴角。
楚寻自马车内扬声喊道:“走吧!”
车辕碾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行驶的缓慢而平稳。
楚寻将自己窝在马车内,眸色渐渐沉静,她慢慢抬起手,不一会,也不知从她身后哪一个包裹飞出几只尸蝠。
那些尸蝠并排停在她的手上,看上去圆乎乎的小东西,不知为何轻得仿似没有重量。
“尸蝠啊尸蝠,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楚寻不由自主的念叨出声。
她不能与萧烈直说的是,她有非回晋国不可的理由。
饥饿感。
莫名其妙的饥饿感。
她似乎对吞食姑娘们眉间的红光有瘾,染上了就戒不掉了,而这样的瘾只对晋国的姑娘,她在萧国这么久,就没看过谁眉间出现过那东西。
一切都太诡异了,透着让她想去寻找去又不愿去面对的真相。
或许,见到摄魂使或者青莲她就能搞清自己到底是什么了,也能问一问这旁人口中的尸蝠到底又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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