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服又好象小了。
前头,司徒景烈听到话,不由得侧过头去看,却被她既苦恼又憨气的样子逗得大笑不止。
“二少爷,您又笑什么呀?”她有些发恼问他。
司徒景烈没有回答,只忍着笑,好半晌,他才恢复了平静,咳了一声。
“笨丫头,千万别对我使心思,对我使心思的人太多了,我可不想最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杜小小看到他的表情,听到这话不禁涨红脸,结结巴巴解释:“奴婢知道自己身份,才不会对少爷有什么非分之想。”
真是个笨丫头。司徒景烈眼神一暗,嘴角有些失笑,只是很快又一点点抿起,恢复了往日的戏谑。
“没有最好,主子我可养不起你。”他取笑,摇着扇子,继续朝前走着。
“我本来就没有,是少爷你自己想多了。”而且她又不是吃很多。杜小小瘪嘴嘀咕,心有不甘,但见距离被拉大,还是决定老实地小跑跟上。
暮色一点点沉了下来,给人一股归家的惬意。
一把桃花扇,一身桃色衣,男子容貌俊美,气质卓绝,让路过行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是在视线触及那男子神情后,都纷纷怔愣,皆不由自主地顺着男子视线过去,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会让这么出色地人露出全神贯注的表情。
只是,本是期待的目光一下失望,皆叹自己想多了,原来是个小丫鬟啊。
***
三日的时间过的很快,几个日出日落间就已经过去。
乡试第三日,司徒府上下几乎全员出动,来接司徒景轩回去。
本以为要等到日落,不想在正午前,那道白色身影已经缓缓出现在众人眼里。
“少爷。”杜小小东张西望,最先发现人,她欣喜跑去要搀扶。
司徒景轩脸色难看,几乎没有半点血色,模糊的视线里见是她来,眉眼微笑。随后心头绞痛,脚步虚浮,“杜……小小……”声未断,人竟已经晕厥过去。
“少爷——”杜小小惊叫,大脑当下一片空白,吓得没命地跑去扶起白影。
尖声划破了考场外一片宁静,现场顿时慌作一团。
入了夜
司徒府依旧进进出出很是忙碌,直至杜重楼收了针,吐了一句,“没事了,睡一觉再好好补补就没大碍了。”众人听闻,悬着的担忧才放下。
这时,司徒景容迈步进来,交代下人在院里点上木檀香,好作夏日驱蚊之用。
杜重楼安静地收着药箱,听着他温和有度的交代,心里很是纳闷。三日前他们明明还把酒言欢,如今见了面却没有半分热拢,真不知道是那里出了问题。
他想问,却一直寻不到机会。若不是景轩今天晕倒,景容指不定还要躲上他好几天呢。
耳旁是司徒老爷重复又重复的感谢,杜重楼随口应了几句,心思全放在与他只有几步远的司徒景容身上。
司徒景容自是看见,也不逃避,神色很是平静地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伯父,景轩的身子已经无恙,那晚辈就先回去了。”杜重楼抿着唇。双手一拱,作了告辞。
“那好,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景容,你帮我送送重楼。”司徒信德见天色的确晚了,便也没多作挽留,只拍拍杜重楼肩头说道。
“是,爹。”司徒景容轻轻应了声,随后很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杜公子,这边有请。”
“你……”杜重楼彻底沉下脸,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的愤怒清晰可见。
司徒景容瞧见,不禁苦笑,但依旧没多说什么,只径自出了房门。后面,杜重楼自是快步跟上。
夜转深,来探病的人陆续退去,兰轩阁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月下无息,一叹寂静
阵阵疲倦袭来,杜小小实在困得不行,却又不敢睡,只无聊的在桌前折腾灯芯,看着忽明忽暗地烛火,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少爷晕倒前的样子。
那个笑,似真似假,让她都有些糊涂了。掏出怀里保管了三天的玉佩,她脑海里全是少爷三天前说的那句话。
杜小小,你最好记得自己是谁的奴才……
她嘟嘴,实在不得其解。为什么三少爷是这样,二少爷也是这样,一个让她记得自己的身份,一个提醒她不准对他使心眼,好象她很不知好歹一样。
可最气的,是她明明没忘记也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还要被告诫。反倒是他们,老做出些让她误会的举动,害得她总在别人面前丢脸。
想得多了,杜小小心头越是烦闷,玩累了灯芯,她收好玉佩,打了个哈欠,索性推门出去打算透口气。出去前,她仍不放心地来到床前,检查了被子有无盖好,免得夜风会吹进来。
月光下,司徒景轩睡得安稳,白玉般的脸上,静如月华,看得人心头砰跳。
杜小小看得愣住,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怔然回神,她拍拍脸,决心让自己清醒些。
“不能看不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