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婚礼都临近了,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刹那间,言澈勃然大怒,她为了慕云珩,居然不惜流掉孩子,还玩绝食!
看来他猜测的没有错。
顾念北抬头看他,唇色发乌,心如死灰。
她就那样看着他,一动不动,都足以让他的理智在瞬间瓦解。
“顾念北,你不是想知道慕云珩的下落么?”言澈顿了一顿,最后,郑重地告诉她,“他已经死了,在那场车祸里,他伤得太严重,导致抢救无效。”
顾念北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慕云珩死了……
怎么可能?
言澈的表情却不似有伪。
随后,一道尖利的大喊声自顾念北的喉间爆发出来。
“你骗我!”
如果慕云珩真的死了,她或许真的要去给他赎罪。
“他真的死了,慕家已经为他办了三天的葬礼,你听懂了吗?”言澈怒不可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中浓云翻滚,逼她直视他的眼睛,“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他的墓地!”
顾念北的肩膀抖如筛糠,被冰封已久的泪珠再次滚落脸颊,灼烧着她的心。
这一年来,真正关心她的人只有慕云珩了吧,尽管他们之间有过那一次的不堪。
密闭的车厢里,慕云珩也对她说,他多么希望能比言澈先认识她,如果是那样,她喜欢的或许就会是他。
想起那天晚上,他的暴怒,还有他将慕云珩双腿打断的事,她嘶吼:“你根本没有让人送他去抢救对不对!”
言澈发懵,随后,他的目光里浮现出悲凉。
他在她心中就是那样的人?
“你在怪我?”
“不……都怪我自己……”顾念北低下头,呜咽出声。
“对不起,云珩哥,是我害了你。”她喃喃自责,悲痛欲绝地拉扯着发丝,“我害死了他,我有罪……”
“他死了,我有罪……”顾念北无力倒在飘窗上,一遍又一遍地谴责自己,两眼空洞,只有泪花泛滥。
言澈无法忍受,顾念北在听到他的婚讯时,无动于衷,而在听闻慕云珩死讯的时候,却流露出巨大的悲恸。
在她的内心深处,竟没有一个角落为他而留。
“顾念北,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为不相干的男人掉眼泪,听到没有!”言澈随手拿过一条洁白的丝帕,胡乱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珠。
顾念北任由他抹着,随后,又感觉到他在撕扯她的衣服,胡乱啃咬着。
她想推开他,却推不开。
索性,她就说:“你碰过我以后,再去碰我妹妹不会觉得恶心吗?”
声音很小,因为太累了,接二连三的打击抽干了她所有的精力,让她累到没有力气去铿锵有力地驳斥他。
言澈的心里顿时不是滋味,眼眶里积蓄了蚀骨的冰凉。
为了她,他从来都是洁身自好,从未有过其他女人。
就连顾思南,他都没打算去碰。
“慕云珩才刚死,你就不准备让我碰了?敢情你过去的曲意逢迎都是为了他?”言澈的牙齿在她脖颈上轻轻一用力,就留下几个牙印。
他拍拍她的脸颊,笑的残忍,“可人都死了,你就别装什么贞洁烈妇了。”
“言澈,你别逼我恨你!”顾念北死死咬牙。
“随你,你以为我就不恨你吗?你若是恨我,我不介意跟你不死不休!”字字如同雷霆万钧,曾经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
顾念北最终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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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是个罪人
冰冷的话语在她耳畔飘荡,她想,这一回,她的心或许真的死了。
恍惚之中,她看到过去那个为了满足她坐骑单车的愿望,放弃舒适的豪车,只为找一辆小单车载她去吃糖葫芦的少年。
每次,他都一边怪她像猪一样能吃,一边让她多吃点。
不过,他的身影已经远去,再也回不来了。
那种第一次偷亲他脸颊时的怦然心动,再也不会有了。
几天以来,不管言澈对顾念北做什么,她都不再反抗他。
她变得不会笑,只会低眉顺眼,忍气吐声,哪怕不小心,说话声音大了点,都会打哆嗦。
言澈从没见过她如此胆小怕事的模样,他在顾忌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无奈之下,言澈又将许岩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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