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没更惹
☆、宴中各态
李格格满心以为爷这次就该把管家权交给自己了,即便自己还有着孕。但先前她已生过一个女儿,二次怀孕本就是驾轻就熟,当不得累的。更何况,若是以后成了侧福晋,帮着福晋管家也是很有可能,眼下正好有这个机会,爷有什么理由不让自己管家?
先前白云观的事,把李格格的心养大了些,回来发现自己竟又怀了二胎,心中对于固爷的宠就更加有信心了。现下这算是原先期望有太高,失望也就有多高了。
听到消息时,李格格摔了手中正在绣的小袜,辗转难平。“还是说,有人挡着?是福晋?是她阻著爷别把管家权交给我的么?”
同为女人,她如何不知道福晋的心仅如尖针般大小。那天寿宴上,她也瞧见了福晋投向自己阴暗的眼神。但那又如何?争爷的心本就是各凭本事,没有退让一说。何况福晋还是后到的。
见一直以来游刃有馀的格格这般不平静,闻菊也急,“格格不要太过忧虑。主子爷、主子爷肯定有他的考量的。”
李格格有些失了冷静,“但這有什么好考量的?福晋不得不静养,宋格格先前没照顾好大格格,也当不得家,便只剩下我与武氏,难道我连那武氏都不如?”
闻菊絞盡腦汁,“但、但是格格您要想,这会儿接了管家权,福晋可能完全放手不管么。她不能管,还不得派她亲信的人过来监看着,就比如那杨嬷嬷。这样就算格格接了管家,身边多了个杨嬷嬷跟着、不顺心不顺气的,如何养的好胎呢?主子爷或许是不想这样,才不得不把管家权给了武格格的。”
李格格咬咬唇,“所以,果然还是福晋挡了路?”
闻菊再接再厉,“格格,事情不是还没定么。且就算武格格接了手,福晋身子回复过来后,她不还得再交出来,那么忙活这一阵又如何。格格且放宽心,好好养胎,这次要有了阿哥,那可比什么管家都要强的了。”
李格格目光闪烁地看向正院的方向。
出嫁前额娘教的话,她一直牢牢记在心里。
对自己的爷,必须柔顺恭谨、温柔小意,这些不消说,面上更要做到不妒不闹,只一心扑在爷身上,如此才能令人怜惜。对于福晋,明面违抗亦是大忌,可却要有个法子让福晋知道爷的宠爱在自己身上,才不会轻易被欺负。
先前李格格自认做的不错,爷的赏赐一直搬进房。最开始是自己试探地讨要些小东西把玩,实话说以前她也确实没见过这么精致的东西,处处都好奇。爷人虽冷,但在不过份的范围内却是大方。
讨了东西之后,她还可以把这当作话题,拿来与话少的爷聊聊,因此李格格越做越顺手,到后来,生了婴婴,能藉女儿名义讨要的东西就更多了。而爷赏的东西都是好的,但她并不真的贪这些,她只是牢记母亲的话,争宠争的不是赏赐或权力,任何时候都是爷的心。
照理说她不应该出手。可福晋要一直挡著她,容的她不出手么?
“让小方子进来,我有事吩咐他。”
***
转天,祭天大典如期举行。今年虽是冷的慢,在这天也降下了大雪。
瑞雪兆丰年,气候上总算有个好苗头。
一连三天的冬至祭典,自冬至前一天就开始了。由太常寺卿在天坛圜丘,率众置放好祭品、供器、牌位及礼乐等祭祀所需之物。康熙则需赴皇穹宇上香,在过目祝祷文、视察祭品后,再会回到圜丘沐浴斋戒。
直到冬至当日,在日出的前七刻,开始鸣响太和钟。康熙闻钟起驾至天坛,钟声止,礼乐起,祭典正式开始。这时圜丘的东南处将焚烧祭品小牛犊,西南处会悬挂起天灯。所有皇室子孙及五品以上京中官员,需得在天坛外,随同天坛内的康熙所行祭祀,共同跪拜。
别见共同跪拜嘴上说就几个字,祭天典礼总共分有九大阶段,当中需要三跪九拜的环节就有五次之多。这意味着,这天集合在天坛外的王宫大臣们,至少都得冒着风雪,在雪地里跪地拜上五十次。参加一次祭典,绝对是对体力、耐力与抗冻力的考验。
而圜丘这边拜的辛苦,后宫也会设拜坛,在同样的时辰念祝祷文、诵经祈福。四爷让抄的经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会放入香炉内一同焚烧祭天,祈福祝愿。
这样的仪式原来四福晋也该是要入宫参加的。可四福晋不久前才被太医判了需要安胎,四爷也就拿着这脉案,早早递了牌子向德妃请假。德妃连见都没见,只让许嬷嬷出来说她准了。四爷也不多争取,转身就回去了。
而冬至当天的祭典结束后,当晚宫中会摆设神余宴,其实也就是白肉涮锅,宴请王宫大臣,隔日再行朝贺礼,接受外使来朝,上表庆贺。至此,整套冬至大典方属圆满落幕。
于是就在神余宴的宴席上,四爷除了宫里接驾请安那日,首次见到才北巡回来的皇阿玛康熙。这时四爷有关福运石的折子已递进宫数日,之后也没为了这事特别求见,圣上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