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格的贴身保镖要做到该看该听的纤毫不漏,不该看不该听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尊重雇主隐私。
沈笑似乎楞了一下,随即说,“好,那我先收拾一下。那这样,顺子哥你先去洗个澡吧。”
顺子点了点头。有些雇主是很爱乾净的,既然住了人家地方,自然得多洗刷洗刷。
“顺子哥,你用我的毛巾就好~”
“不用了谢谢,我带了自己的毛巾。”
“哦。”
沈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浴室门,裏面的人听到响声,转过了身。
“顺子哥,我进来刮下鬍子。”他努力地平稳着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却依然带了点粗嘎。
他看到顺子微皱了下眉,又沉默着点了点头,就继续转回去沖洗身上的泡沫了。微微迷蒙的水汽中,顺子古罗马雕塑一般的裸 体随意的铺陈在他眼前,古铜色泛着微光的肌肤,薄薄的覆盖在坚实柔韧的肌骨之上,没有一丝的脂肪,颈部到尾椎,线条流畅优美,山峦起伏,两瓣臀肉从紧窄的 胯部高高耸起,粗壮的大腿下肌肉随着些微的动作起伏着,转过身体,两腿间大片茂密的黑色毛髮强烈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原本栖息其间的性 器正怒张着,像条粗壮的长蛇,通身紫红。
沈笑呆立着,脑海一片空白,供他思维、活动所使用的全部血液都跳槽到他两腿之间的器官去另谋高就了,极小一部分,耍小聪明抄近道反而误入歧途,从沈笑的鼻孔奔流而出,追悔不及地坠向地面和他微张的嘴巴。
在沈笑忙着和自己的鼻血搏斗的空挡,顺子已经穿好衣服出去了。独留沈笑一人,恨恨地一边用冷水拍着鼻翼一边诅咒顺子擦身穿衣的速度,顺道为一句他 在门外酝酿了很久却没机会在门内说出口的话默哀,“顺子哥,嘿嘿,起来了哈,那什幺,我洗澡的时候也常这样的,热的吧估计,用不用我帮你啊?都是男人这有 什幺的,我手活很好的,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吧吧吧吧……”
顺子等着沈笑从浴室出来。他为这次的任务感到无比的烦恼。
第一次见面那晚,小神经病奔放地舔了他的喉咙,今天第二次见面,他的目光从始至终像黏性超强的蛛丝一样缠绕着他全身,顺子很少看向沈笑的方向,但 是他感觉的到。十年的保镖做下来,他对目光异常的敏感,对他来说,那就像是有着重量和温度的实实在在的物质,十年间这种能力多少次地救了他和雇主的命,可 现在,他第一次想要抛却这种能力,沈笑的目光又热又重,披挂在身上实在是种折磨。
他的职业守则第二条,工作期间不与被保护物件发生任何形式的私人联繫,明确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保镖。第一条,全力保护目标安全。
而沈笑意味不明的热情步步进逼,让他感到烦躁和艰难。
“笑笑,我可以在这屋裏装设备了幺?你弄好了没?”
刚从浴室出来的沈笑有点沮丧的点了下头,然后通的一声扑到沙发上不动了。
顺子有点好笑地看了看他,就开始了自己的活计。他先拿出探测设备来确定屋子裏是不是有监听器材,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考虑到这次任务的委託人,最后一切都要做到万无一失。
卧室,厅,clear,餐厅,厨房,书房,顺子到了一扇门前,拧动把手,发现门锁上了。
“笑笑,这一间我希望也可以进去做一下必要的处理。”顺子斟酌着词句,一板一眼的说。
沈笑明显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他支吾着:“那间,是储藏间,很乱的,再说,打从一年前搬进来,就没别人进去过,你说的那些什幺监听,不会有的。”
“笑笑,即使没有监听设施,我一会还要各间屋子设置保安系统,怎幺都要进去的,你有什幺需要整理的,我可以等。”
沈笑说不出话,脸却慢慢的红了,顺子不出声,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沈笑,一副你别想糊弄过去我就在这等着的摸样,沈笑最终慢吞吞的转身去取了钥匙过来,插进锁孔,哢哒一声打开了,顺子推门进去。
不是储藏室。
房间整洁舒适,中间一张大床,被套平整的铺着,没有像沈笑的卧室一样充满生活的痕迹,这是一间客房。
顺子不动声色的拿着嗅探器在房内各个角落兜转,俨然对沈笑之前的说辞完全失忆。
他为各种各样的人做过保卫,架子大的不用说,有洁癖的更不少,身家上亿请了保镖却不肯给保镖同桌饭菜吃的也有一打,像这样因为不喜欢外人睡自己家床而说个小谎,顺子真的不往心裏去,这有啥的,人家的想法也可以理解。
这时沈笑带着小小鼻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你不能睡这裏,我不是有意骗你,这床……我、我有洁癖,我不喜欢别人睡这张床。”
顺子了然的点头,他和气地笑着,正要跟沈笑说让他放心他不会死乞白赖地睡这张床上,沈笑就又忙忙的开了口:“还有客厅,客厅的,呃,沙发,我很喜欢的,还有地板,我更加喜欢,你不能把行军铺盖铺那上面……”
顺子楞了,这可真没见过,这样的话他去睡哪呢?有洁癖的话,厨房和餐厅不就更不行了幺?
顺白劳忧愁的望着沈扒皮。
沈笑苦恼的双手抓头,把柔顺的黑髮抓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