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大雷鱼贯的笑声横行整个大堂,引得许多人向其侧目。“如果这是周总对我的威胁,那么,我也奉还一句,您若真有那个本事,我王大雷肯定俯首称臣。不过,就目前来看,周总除了说大话,还没有哪个方面,能让我自愧不如。”
王大雷话说的极其不客气,周昌道的面色都有些酱紫了。
一直紧跟着周昌道的黄山愤愤不过,回言顶嘴,“王总,这个圈子不大,人都有求到人的时候,凡事不可做绝,说话也应自当留意。”
“是嘛?”王大雷不屑的瞅了一眼黄山,继而优雅的品了口香槟,“如果我没记错,以前每次登门,把我拒之千里的可都是黄经理吧。人都有求到人的时候没错,可求到人,这人又不办事,那与求不到有何区别?”
黄山面色蜡黄,王大雷一番话,让他尴尬至极。
“姓王的,你究竟说不说,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的标底。是不是我们内部的人有叛徒?”周昌道恶语涟涟,又闷声问了一句。
王大雷看了一下周昌道的脸色,顿而摆出更加悠闲的表情,“这里的香槟不错,周总要不要来一杯?”
“别再考验我的忍耐度,你应该知道,就算你背后有木尚撑腰,我也有办法把你搞垮。”周昌道咬肌爆出,几乎是从牙缝挤出了这句话。
王大雷倒是闲淡风清,一派风骨道人的模样,“哎,暴怒伤身,周总驰骋商场这么多年,怎么连最基本的道理也忘了?也罢,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有些话我不能说的太明,不过我可以给周总提个醒,这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
“你是说我们内部有人向你提供了讯息?”周昌道急促的询问。
“哈哈。。。哈哈哈。。。。,周总,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您自己的猜度。是是非非,我一个外人又怎能妄言,凡事,还需周总自己判断。好了,那边还有一大帮朋友,我先过去了,您随意。”
说完,王大雷端着香槟,志高意满的离开了。
看着王大雷的背影,黄山忍不住吐了口唾沫,“呸,什么东西,看那小人得志的样儿,天生的贱骨头,早晚有你倒霉的时候。周总,你看。。。”
黄山转头面向周昌道,发现周昌道正目光复杂的凝望着自己,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周总,您。。。您不会真相信那个疯子的话吧,我敢拿命给您担保,咱们内部绝对不会有问题。”
周昌道冷魇一笑,笑得黄山汗毛都竖了起来,“拿命担保?哼哼,那请你告诉我,既然不是内部有问题,那个疯子又怎么知道我们的标底?”
“周总,这。。。。,可能是他瞎猜的也说不定。。。。”,黄山明显底气不足。
“瞎猜的?”,周昌道的声音越发的冰冷,“你觉得有人会拿两个亿出来,来验证自己的猜测?你说这话,不觉的可笑么。谁都明白,两个亿对王大雷这种货色意味着什么,那几乎是他全部的家当。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敢赌上身家性命?”
“可是。。。可是周总。。。,贸然怀疑内部,会造成公司根基不稳。。。”
“哼,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要挖出这颗毒瘤,如果他一直隐匿在公司,那才是真正的根基不稳,懂吗?”
黄山还想反驳,可当他看到周昌道愠怒十足的面色,不由恭谨的躬了下身,嘴里低沉的崩出一个字,“是。”
对于心情糟糕的人来说,这场声势宏大的酒会,竟是那么漫长。
和几个曾经的合作伙伴打过招呼,周昌道不等聆听木尚其他的合作项目,就带着黄山径直离开了。
看着周昌道落寞的背影,王大雷站在纷扰的人群,眼神迷离,嘴角露出一丝谁也未曾察觉的微笑。一路荆棘,自己总算看到了这一天,曾让自己仰望的敌人,曾带给自己无数梦魇的恶魔,就这么倒在了自己脚下。当战火熄停,敌人的尸血浸透大地,自己还在迎着热浪,高傲的凝视着这一切,那种成就感,比成熟的麦穗更加饱满殷实。
走出人群,王大雷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从怀里掏出手机,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满怀感激,发去一条短信,“狮子跳入埋伏圈,首战告捷。”
这个时节,已经进入盛夏,不管藏匿在什么地方,都无法隔离掉热浪的侵袭。往年,每到这个时候,马飞都会飞回大兴安岭的老家,避避暑。今年情况有些特殊,好朋友萧子聪遇到外敌侵扰,这回家省亲的事儿也就耽搁了。
暑气难熬,马飞倒是找了个好地方,一大早就跑进游泳馆,一边悠哉游哉的游泳,一边哈喇子直流看那些身材凸凹有致的女生。
畅游了几个小时,泡脱皮的马飞从游泳池爬出来,喘着粗气走进更衣室,刚打开衣柜的门,一条短信的蜂鸣响起。马飞满不在乎的划开屏,心里一个劲儿的嘀咕,谁发的短信,怎么那么老土,不知道哥直来直往,喜欢听语声吗?
屏幕划开,王大雷的名字赫然出现,马飞脸色立马严正起来。他四下看了看,然后护住屏幕,悄悄的打开了短信。
“嘿嘿。。。,娘的,让你再得瑟,活该。”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马飞随即拨通了萧子聪的电话。
“喂,小聪啊,是我,马飞。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提供的讯息果然起了大作用,二雷已经旗开得胜。周昌道那鳖孙儿,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标底会被你们窃取。”马飞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