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待曾芒芒以完美的解释 平复了自己混乱的心绪,天已亮透,曾芒芒起身,飞快的穿衣洗漱,试图用身体的忙碌阻止自己的大脑再次陷入矛盾纠结中,但是思绪还是忍不住飘回了那一天雨中的芒山。
浑身湿透的曾芒芒背对着韩青,忙乱的收拾着狼狈的自己。
忽然,曾芒芒感到一股炙热的温度将自己团团包住,她恍惚了一下,随后就意识到是韩青在背后紧紧抱住了自己。
“芒芒……”韩青的嘴唇离曾芒芒的耳朵很近很近,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
“你想干什么!”曾芒芒受惊严重,挣扎了一下却纹丝未动,唯有疾言厉色,试图吓退身后丧失理智的少年。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别怕。”虽然韩青的理智已经开溜,但是他很自信自己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曾芒芒的事情。
曾芒芒很想对韩青破口大骂,但是害怕会激怒韩青做出更为出格的举动,所以只好强压着怒气,一动不动,任其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
“芒芒,你知道我喜欢你吗?”韩青的脸贴在曾芒芒的头发上,轻声告白。
曾芒芒的心里咯噔一下,竟莫名的有些高兴,但是愤怒、害怕还有理智很快盖住了那点小小的欢喜。
“事到如今,唯有智取,方可脱身。”曾芒芒暗暗想到。
曾芒芒清了清嗓子,以最温柔的声音假意道:“我知道的。”
“真的?”韩青惊喜,他一直以为曾芒芒对感情木知木觉,对自己的心意毫无察觉。
韩青松开曾芒芒,扳过她的身体,让曾芒芒正对着自己,忐忑的问道:“那你呢?对我,有没有一点……。”
此时的韩青在曾芒芒的心中,完全是一个说谎的大尾巴狼,试图骗取小红帽的信任,司机一起偷吃伊甸园的苹果。
“我……”曾芒芒装作害羞,低头不语。
被荷尔蒙控制的韩青眼睛里闪烁着真诚的喜悦,他刚想去碰一下曾芒芒的手,却见曾芒芒哎呀一声:“不好了,我的钱包掉在小池塘里了,里面有我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曾芒芒用期待的眼神看了看韩青,韩青当即拍了拍胸脯,说:“没事,我帮你把它捞上来。” 他和所有陷入热恋的少年一样,对心爱之人深信不疑。
就在韩青毫无防备的撅着屁股在池塘边摸来摸去的时候,曾芒芒瞅准时机,使出洪荒之力,一脚把韩青踢进池塘。
韩青一头栽到水里,所幸在海边长大的他水性甚好,瞬间就站了起来,只不过和曾芒芒一样,从头到脚,甚是狼狈。
曾芒芒冲着韩青大喊了几声:“流氓!笨蛋!流氓!”随后赶紧开溜,拎着裙子,甩开长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这是非之地。
韩青自己一个人站在池塘中,从头到脚的凉意让他彻底清醒过来,随后陷入了深深的懊恼中,刚才的举动,实在是太鲁莽了,曾芒芒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了流氓。
随后的两个月里,曾芒芒与韩青的关系就好像这渐浓的秋意一样,一日比一日凉下去,曾芒芒对韩青暗暗愤恨而视若无睹,韩青对曾芒芒心怀羞愧而不敢攀谈,在路上偶遇的时候,即使有夏米粒在兴奋地打招呼,两人依然如同完全不相识一般淡然的擦肩而过。
然而,就在这凉意渐渐变为冷感,薄棉被刚刚盖上身的深秋时节,自以为已经将韩青抛之脑后的曾芒芒,却堂而皇之的做了一个以韩青为男主角的“春梦”。
曾芒芒原本以为,这个“春梦”只是自己精神世界被韩青摧残之后的扭曲反映,就好像走路不慎摔了一跤后留下的淤青一样,过几日就会消散了,她还和以前一样,是那个理智、坚定、淡然处之的曾芒芒。
但是,一切好像都渐渐不同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韩青在曾芒芒的心中投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影子却越来越清晰,浮现出了清秀的五官,乌黑的短发,修长的腿,洁白的衬衣贴在脖颈上,干净的脖颈上有淡淡的蓝色经脉,一跳一跳的,让曾芒芒有一种想要触摸的冲动。
这种奇妙的感觉在曾芒芒心中日益膨胀,在学校里,她无意识的就会搜索韩青的身影,每一个身形高瘦的男生都会让曾芒芒的心中咯噔一下,但是,当她真的与韩青迎面遇到,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却只会本能的闪躲,逃似的飞快走开。
在韩青看来,曾芒芒这几个月对自己的态度只能用“冷漠、厌恶、避之不迭”这几个词来形容,面对这样的曾芒芒,韩青每次都是呆立半晌,然后面色灰白的黯然离开。
韩青做梦也不曾想到,自己可悲的单恋正在演变成两情相悦的爱恋,只不过,这种尚未心意相通的爱恋,满是苦涩与无奈,甜蜜则甚是寥寥。
就在这段恋情将明未明、朦胧若现之时,一个爆炸性的流言打破了这帮中学生平静的学习生活,刚刚复学两个月的陈莎莎被学校劝退了,一同被劝退的还有同年级的两个男生,流言的传播者言之凿凿,以性命担保消息的可靠性,据说,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