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不太大,里面只有不到十间舱室。
虽然船舱内很阴暗,但是现在是大白天,走廊里面还是有一点光线透进来,虽然不是十分的明亮,但是也足以看清下面的情景。
我们有武器,现在我们人手一把斧头,我手上拿着一把宽大厚重的雇佣兵战斧,小野人拿着一柄趁手灵活的消防斧。
我砍了两根木棍,在一头裹上一些从驾驶舱找到的抹布之类的东西,然后浸上柴油,我们就有火把可以用。
但是,我们没有立即点燃火把,因为船舱里面太过狭小,我们怕万一点燃什么东西,里面空气不流通,万一里面有腐烂植物产生的甲烷等气体到船舱里,就会发生危险。
所以,我们用铝皮碗做了一盏油灯。装满柴油,然后用抹布挫了一条灯芯,点燃。我们有了一盏柴油灯,虽然味道很难闻,但是胜在小巧方便。
我在前面一手拿着水手刀,一手拿着油灯,我把斧头插在腰带上。小野人卡卡妮双手拿着一柄消防斧,我们一前一后,慢慢的走进去。
我们很快适应了船舱里面的光线,里面阴森森的,甚是恐怖。
四下里一片静悄悄的,只有我们走在船舱木板上发出的磕碰声。
走廊有一些老旧的开关,上面满的灰尘,不用想,这些都完全不能用了。
我看有有一些电线的皮完全开裂,露出里面铜质或铝质的线芯。
当我们拐一个弯,看到迎面有一个消防水龙头,旁边的消防箱完全打开,消防斧不见了总计。我看到附近有明显消防斧砍的痕迹。
走廊两边是两排舱室。我们挨个儿打开。
有些舱室的门是锁的,我们就用消防斧把它们劈开。
消防斧劈开舱门的声音在静寂的废弃船舱中显得尤其的大,并且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回声。
当我们打开第一个舱室的时候,迎面扑出一股霉烂的气味,呛得我们好难受。
我们在门口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气味可以接受了,我举灯在前,走了进来。
毕竟三十多年没有打开的房间,霉味不是一般的大,但是,房间里面的整洁程度,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这个房间被收拾的很整洁,就像刚刚被人整理过一样,整洁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如果忽略掉落在所有物品上一层厚厚灰尘的话。
这些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每一床被子都折叠成方块形,形状大小几乎完全一致,靠近铁架子床边上,有一张长长的桌子,一排牙刷整齐的排列在桌子上,就连刷毛的方向都是完全一致,架子床上除了被子和枕头,没有一件其他物品。
墙上的衣帽柱,挂着三顶白色的厨师帽一样的高高的圆筒帽子。
“这里是雇佣军的房间!”我们对望了一眼,都明白只有正规训练的职业军人,才会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紧紧有条。“这种白色圆筒‘厨师帽’,只有雇佣军才佩戴的。这些帽子应该只是挂在这里当摆设的,只有在重要的日子才会戴,一般情况下,都是戴的迷彩帽。”
“所以,当那三个雇佣兵被杀死的时候,他们的帽子还在这里。”小野人卡卡妮很聪明,一点就透。
房间里面除了三顶白色的“厨师帽”。几乎找不到其他任何私人物品。
我用手捏了一下这些被子,被子皮就像腐烂的树叶一样,轻易就被手指捻破。
“三十多年无人使用,这些物品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完好无损,实际已经完全烂掉了。”我指着这些架子床上的被子和桌子上的牙刷、毛巾。“轻轻一碰,就完全成了齑粉。”
“他们三个人接的的是个人安保,不是军队公事,我觉得他们应该也会有私人物品。”小野人卡卡妮指着床底下,那里有几个大包裹。
我们把这些大包裹拉出来,里面是一些衣服、睡袋、绳索等等物品。有一个包裹里面,有一个黑色的木盒,盒子上面有一把小锁,小野人轻轻一按,“咔嚓”一声打开,里面是一盒短箭。
短箭大概二十几厘米长,食指粗细,每一根短箭都是用精钢打制,外面似乎镀了一层银。
因为是抽出一支短箭,在衣服上使劲蹭几下,这些短箭立即变得亮光闪闪,跟从盒子里刚刚拿出来短箭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我知道银的抗氧化性很强,氧化之后,是灰黑色,但是,在布料上蹭过之后,立即就回复亮闪闪的颜色。
“这是一盒弩箭!”小野人肯定的说。“弓箭比弩箭更长,因为弓箭需要尽力拉开弓,要想射的远,就必须是要一根长箭。弩箭是靠弩机发射的,同样的力量,弩箭射的比弓箭距离要近,但是,弩箭杀伤力更大,因为弩箭又短又粗又重。”
“谁会在弩箭上镀银呢?”我疑惑起来。“这些东西,说是艺术品,又不像艺术品,艺术品不会造这么一大盒子,只会造几支就够了。倒有点像电影里放的射杀吸血鬼的弩箭。射杀吸血鬼,只有用沾过圣水的银质箭头或者大蒜水才能奏效。”
“电影里都是骗人的!”小野人卡卡妮白了我一眼,“中世纪古代黄金白银那么贵重,谁会用得起这个,不过这一盒是弩箭确信无疑。咦,这盒子上还有字迹。”
我不认识外国字,看了一下,也是干瞪眼。
小野人卡卡妮也不太认识,因为这些字都是古体字,有些拼写和现代拼写完全不一样。她琢磨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意思。
“上面说这是一盒圣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