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法入门炼丹。云润生转身,毫不犹豫便去买了数量不少的十二味药材,正好凑齐入门‘回春丸’的丹方,师父只练过这一种,配方,炼丹诀窍,手法等等,云润生早已牢记于心。决心备好药材,等突破到入体期三成大可开炉一试!
云润生最后精挑细选两个精巧炼丹炉,所需之物才算齐活。忙忙碌碌度过一天,夜幕早已挂上弯弯的月牙,花钱如流水,两千两银子已所剩不多。
几个担货的脚夫帮着把一应物资挑到大船上,云润生多给了他们双倍的价钱,守船的几个汉子正在烛光下津津有味的打牌,见厨子买一大堆东西回来理所当然的以为是粮食,大伙招呼一声继续打牌,谁也舍不得起身帮忙。
云润生将东西全部拿回房间,狭窄的屋子顿时更拥挤。黄粱窜出来好奇追问:“这些都是何物?”
“炼丹,画符所需。”
“云道长高能!”
“给你。”云润生将手凑到黄粱面前。
一窜红彤彤的糖葫芦。
黄粱不情不愿地接过,只听云润生道:“还有一根我拿去给虎子,顺便帮你把饭热好端来。”
眼见云润生走出去,黄粱舔着糖葫芦心里好气,道长真把他当成十岁出头的小孩。
明明他只是长得太矮!
是夜,云润生没有修炼,静静站在烛光下画符。许久没画,提笔难免手生,起初连着耗费十几张,他只好搁笔去静坐。黄粱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扰了他。
静坐半刻后,云润生再次提笔,一气呵成画完一张,形如流水般妙不可言,云润生搁笔,抬手咬破大拇指,渗出血珠重重在符纸上一摁,大功告成。
黄粱目不转睛地在旁边欣赏,其实他根本看不出任何奇异之处,起初瞧着和普通符箓似乎没区别,但他相信出自云润生的手笔肯定非同凡响。直到云润生最后那重重一个手印,若有似无的红芒一闪而过,黄粱吓一跳,揉揉眼睛。
找回久违的流畅感,云润生凝神静心,一鼓作气画完五张同类符箓,齐齐按下血印后云润生呼气搁笔,将五张符箓递给黄粱:“赠你,日后遇到情况可借此逃命。此乃疾风符,可让你健步如飞。”
黄粱一怔,“赠我?”
“嗯。”云润生将符箓放入他手中,转头拿笔继续画符,换了手势,想改画护身符。如今他入体期二层巅峰的修为,先慢慢熟练入门符箓,相信再过不久便可挑战效果更好的神行符。以前他修为浅薄,神行符一直可望不可攀,尝试过数次,却因为灵力不够,以失败告终。
小心握着符箓,黄粱神色难言。这般贵重稀罕的东西他不能要,他欠道长的恩情已经不知拿什么偿还,怎能又拿道长的好处。看着云润生专注画符的侧脸,黄粱嘴角不由轻轻上扬,这个道士真是……真是又年轻又厉害又大方!怎么这么好?
“嗯?”云润生手一抖,笔触歪了,牟的抬头瞄向旁边的身影,眼灼灼的看着他想干啥?烧地他分心了。
罪魁祸首黄粱显然不明所以,见他画歪了更不敢轻易说话打扰,紧紧抿着嘴巴,弯着眼睛甜甜一笑,似是无声的鼓励。
“嗤。”
云润生忍不住破功,摆摆手严肃板脸:“你离我远点,挡光。”
“哦,抱歉。”
黄粱忙不迭退开,选了个不挡光的方位。
云润生执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半晌,云润生慢悠悠扭头,无奈的指指床:“去睡觉,别杵着,碍事。”
“打扰道长了?那我去睡。”居然不让看,黄粱失望地挪回杂物堆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京中这些年遍地道士,他也见识过符箓,什么驱邪的,治病的,保平安,一个比一个会骗人。上一个赠他符箓的骗子道士,被迫吞了几斤符箓,听说后来拉不出……
没有碍事的人在旁边‘虎视眈眈’,云润生行事顺畅,后半夜又画成十五张符箓,五张疾风符、五张护身符,以及五张具备攻击性的火烈符,至此他便停笔准备修炼,符箓一扬手尽数抛向杂物堆后的黄粱。
“这些都对你有用,要贴身存放,以防万一。”
说罢,云润生便开始修炼。
一直胡思乱想压根睡不着的黄粱被忽然飞来的东西吓地坐起,抱着一叠符纸,张口难言。
眼睁睁看着云润生闭眸修炼,黄粱彻底缄默。
黄粱妥善将符箓贴着胸口放好,这些薄薄的黄纸,未来可能就是他的保命符。
天蒙蒙亮,大伙儿都还没苏醒,云润生独自一人直奔林府。今儿过去回访纯属让林家人安心,出来时再三谢绝了林家的赠礼。
云润生将大笔花费用在修炼材料上,其余生活所需则很简朴。他揣着碎银子,买了不起眼的棉布,洗澡巾,针线,倒是特地买了肥皂,这玩意儿对老百姓来说不便宜,他早就想买,没有肥皂洗澡跟没洗一样。半路上遇上虎子,师徒两又接着闲逛,直到黄昏时候二人一起回到船上,此时大部分人已经归队,只等着许三少。云润生一上船便蹙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