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见那玉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孙周将帛书塞到那玉手中。
“不管怎样,你先看看颛孙先生给你的家书。”
那玉闻言,才打起精神将家书细细读了一遍,然后默默塞到怀里,还是一动不动的抱着腿。
“怎么样?颛孙先生责骂你了?”孙周小心翼翼地问。
“呵呵呵呵……”
“……”
那玉消沉了一个下午,孙周的公事处理完了,见那玉还坐在那里,心里不是滋味的想,看来越尧对那玉有很大的影响啊。
传上晚膳,孙周挥退将要奏乐的乐师,将坐在角落的那玉硬拉到席上。
“阿玉你啊,什么都好,就是看问题太悲观了,爱钻牛角尖,总往坏处去想。不过,你到底是怕……”孙周突然住了口,老生常谈的话,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你是不知道啊,”那玉心有戚戚地说,“你看师兄那张神鬼莫近的脸,我又办不到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以后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呢,想想都觉得可怕。”
再想到父亲严厉的措辞,看来一个比一个更难应付,要是都像孙周这样容易相处,容易说话该多好……她抬头看着孙周,巴巴地说:“小周哥哥,我回云梦之后,你记得早点把我捞出来啊!”
“瞧你说的,又不是刀山火海。如果颛孙先生要禁你的足,也得征求我的意见。”
“哎,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尽量就行了……”
那玉心情低落,实际上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对云梦山的那几位总是有些畏缩。
或许,血缘的牵绊无法用理性衡量,又或者鸠占鹊巢,难免抱有说不清也道不明的罪恶感。
所以一拖再拖,原本早该抽空回去看看,却拖延至今。
第二天,那玉跟孙周派来送她回去的东门衍出了新绛,在城门口碰见越尧,让那玉有些吃惊。
“师,师兄,你也回去啊?”
越尧没有理她,而是看向东门衍。
“多谢相送,不过君侯身边也需要有人护卫,云梦离此并不算远,还请大人就此留步。”
“既然如此,便祝两位一路顺风。”东门并未坚持,既然越尧的推辞有理有据,他也乐的早些回去,毕竟主公刚刚继位,他确实不大放心。
东门离开之后,越尧双手伸向那玉,那玉条件反射地连退几步。
越尧眉头一皱,说:“怎么?你难道要徒步回去?”
那玉也觉得反应过度,当下有点尴尬,只好任命,乖乖被他带上马背。
两人同乘一骑,却一句话也不说,那玉实在受不了了,便找些无关痛痒的话,试着缓解这种古怪的氛围。
“师兄,反正路程不远,为何还要乘马赶路。”
“我送你回云梦山,之后还要再来新绛。”
“唔……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去?”
“他派人送信给我。”
“唔……原来如此……那——”那玉绞尽脑汁,最后想起一件事来,连忙说,“啊,对了,之前他说是他叫我留在栾家给他当线人……师兄可不要错怪了他,嘿嘿,其实是我自己要看热闹,跟他无关。”
“我知道。”
“嗯?”
“要说怪,也只怪他太纵容你了。”越尧冷冷地说,“再这么不知分寸的维护下去,我看你这性子,指不定以后要闯出什么乱子。”
“哪有那么夸张,我在栾家也就是看看热闹,这不一直谨言慎行,你不是看在眼里?”那玉见越尧虽然还没消气,好歹理了自己,之前的畏缩一下子不翼而飞,话也说的大胆起来,“我说啊,你看看人家小周哥哥,这师兄做的多称职,不仅懂得爱护师妹,还能做到给师妹顶锅,这才是模范和榜样……”
那玉的话被越尧的一声冷哼给打断了。
“哼,我看你能说会道,想必也无需我再向师父求情。”
嗯?原来他送自己回去,也是替自己顶锅的呀!
“嗳——别呀,别呀,我不是开玩笑嘛,师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俗话说,不挨骂,长不大,您只管教训,胡萝卜加大棒才是教育的真谛,我再也不埋汰你了。”
这下那玉彻底放松了下来,天塌下来个高的顶,有师兄顶锅,她还担心什么。嗯哼,看来越尧这人是面冷心热,以后她可以再放肆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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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主公,属下办事不力,越尧让属下不必相送,属下只好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