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车就已经开了起来,转眼就离开了站台。
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江晔,林沅心里顿时涌出了不舍,她打开小布包,看这里面七八张大团结,心里更是酸酸的。
江晔这才刚升了助理研究员,之前他是实习研究员的时候每月工资才二十多,他自己还得开销,还有江老教授要照顾,几个月时间能存下这么多钱真不容易,现在把钱给了她,他自己可怎么办?
林沅忽然有跳下车跑回去把钱还给他的冲动,坐在她旁边的妇女则看着她满脸羡慕地道:“妹子,那是你对象吧,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你对象也是个好的,不像我们家那口子,我辛辛苦苦的给他们家做牛做马,生儿育女,累死累活的,他倒好,挣得钱全交给他妈了。”
那妇女提起自己的丈夫就是满腹怨气,拉着林沅开始诉苦,抱怨自己的婆婆抠门小气,丈夫也是个妈宝,霎时间就把林沅心里刚升起的离别愁绪搅和的一干二净。
林沅听得十分尴尬,别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插嘴,她倒是想躲,可车上这会儿就没几个人,只能无奈的陪着这位大姐,听她发泄情绪。
好不容易熬到了军医大,林沅顿时觉得自己得救了,她冲对方道了别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直到跑进校门,耳朵里回荡的都是那位大姐的抱怨声。
林沅握着小布包叹了口气,把它收进了空间,决定下回见到江晔再把钱还给他,不想才回到宿舍,就听到一阵争执。
张明丽黑着脸直接挡在苏小南前面,护住了吴红棉道:“都跟你说了吴红棉她是冤枉的,你还听风就是雨,苏小南,你快给我适可而止,想搞革命就去外面搞,别破坏宿舍的安宁。”
“她妈妈搞破鞋被抓了个现行,她跟自己姐夫也是不清不楚的,都被她姐姐给撞破了,你说她冤枉,难不成非得跟她妈似的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被抓了正着才行?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可不会让这样不检点的人继续住在咱们宿舍,没得连累我名声。”
苏小南一脸冷笑根本不听张明丽的解释,看着哭泣不止的吴红棉满眼嫌恶,坚持要把吴红棉赶出宿舍。
“我没有勾引孙季祁,是孙季祁骚扰的我,我是冤枉的,是吴珍莲,都是吴珍莲搞的鬼,我妈妈也是她害的。”
吴红棉瘫坐在地上痛哭失声,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让吴珍莲从下乡回来,原本好好的家现在都被她搅和散了。
她妈妈被人冤枉搞破鞋,她弟弟也因为跟人打架被打断了腿,以后八成要瘸腿一辈子,而她自己则在被孙季祁骚扰的时候被吴珍莲撞见,明明自己是无辜的,吴珍莲却不听她解释,上来就打了她一巴掌,直接给她定了罪。
想到这里,吴红棉就恨得不行,她妈妈和弟弟都是在她被孙季祁骚扰,被吴珍莲撞见后相继出的事,这里面肯定是吴珍莲搞的鬼。
她妈妈说自己是被人迷晕了的,醒来就发现自己跟个男人睡在了一起,别人不相信,可吴红棉信她妈妈是被陷害的。
可现在就连她爸爸都站在吴珍莲那边,认定了她妈搞破鞋,再加上她弟弟又瘸了腿这辈子都毁了,她爸就没了顾忌,坚持要跟她妈离婚,还在她妈被抓了游*行后,逼着她和弟弟跟她妈断绝关系。
吴红棉没想到父母的感情这么脆弱,她不愿意跟她妈断绝关系,可又找不到证据证明妈妈的清白,受不了家里的压抑这才跑回学校,想逃开那些风风雨雨。
可哪里知道吴珍莲根本没打算放过她,直接把家里的事捅到了学校,闹得人尽皆知。
吴红棉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但现在苏小南要把她赶出宿舍,还想抓她去批*斗,顿时就把吴红棉吓坏了。
她看过不少批*斗的场面,对那些人凄惨的模样记忆犹新,她心中惊恐不已,生怕自己也遭受那些。
吴红棉一个劲儿的往张明丽身后躲,不断念叨着自己是冤枉的,神情看起来都有些魔怔。
眼见张明丽快要护不住吴红棉,理清楚事情经过的林沅急忙跑过来挡住了苏小南。
张明丽看到林沅回来顿时激动起来,连忙喊道:“林沅,快点帮忙拦下苏小南,红棉她真的是冤枉的,说什么都不能让她把红棉带走。”
见林沅出现,每次碰上林沅都会倒霉的苏小南心里突然就有些发怵,然而她却不打算退让。
苏小南道:“林沅同学你可别多管闲事,虽然吴红棉勾引她姐夫还不确定真假,但她妈跟人搞破鞋可是证据确凿的,她既然还没跟她妈脱离关系,那就是搞破鞋的女儿,就算不抓了她批*斗也不能再让她住在宿舍里,要我说,学校就该把她退学才对,咱们这可是军医大,怎么能有名声败坏,家庭不清白的学生,我耻与她为伍!”
林沅见苏小南不依不挠,也有些头疼,“苏小南,该怎么处理吴红棉是学校的事,你现在只是学校的学生,吴红棉的事并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要是不满可以向上禀报,但想赶她走是不可能的。”
“林沅,你跟张明丽包庇破鞋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