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夏凉曾经很喜欢他。
可是也就止于此了,更多的细节夏凉从未提过,就连他们是怎么分开的,夏凉也只字不提。
但是也因为这样,江姜更知道这件事或者说这个人对于夏凉来说有多棘手。
她永远无法平静的描述他们的故事,更谈不上解决。
所以她选择缄口不言。
江姜看着夏凉的车绝尘而去,轻叹一口气,自言自语:“是那个人回来了吗?”
“谁?”盛阳在旁边疑惑的问。
江姜摇摇头,“没谁,晚上出去吃?家里好几天没开火了,去买菜还不如出去吃。”
盛阳点头,没有异议。
盛阳顶着大明星的身份,出去吃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江姜辗转打电话定了一间私房菜的小包厢,两人趁着夜色走街窜巷,在一个老旧的胡同里找到了这家店。
店里面跟外面一样,古旧朴实,装修随意的仿佛根本就没有装修。
地面别说地毯地板,连水泥都没有,就是老旧的砖地。
墙面也没有粉刷,青砖经年累月被烟熏出不同深度的青灰色,年节里显得有些凄凉。
桌椅板凳也很简单,旧时茶馆一般的方桌长凳,桌子有些高,江姜的身高坐下以后夹菜得抬着手,不怎么舒服。
虽然入了春,地处北方的帝都倒春寒还是来的挺猛。
小店在四合院里,平房砖墙不怎么保暖,虽然有暖气还是有些冷。
江姜自打进屋就没脱下大衣,围巾都还搭在肩上。
这店的老板娘却仿佛不知道冷,光腿穿一件酒红色丝绒旗袍,贴身剪裁,开叉直到大腿根,两条修长的白腿踩着一双浅口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
她走近了,江姜借着屋顶上白炽灯刺眼的光打量她。
她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不描眉画眼,只一张嘴涂着殷红的口红,嘴角叼着一根烟,很讲究的套着羊脂玉烟嘴。
“就两个人?”她抱着手臂靠坐在桌案边,姿态看似随意,却无端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大概有种女人,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儿,就能勾人的魂。
江姜默默的想。
倒是盛阳最先回过神儿,他摘下口罩帽子,点点头:“有菜单吗?”
老板娘斜睨他一眼,抬手优雅的捏住烟嘴儿拿下来,吐出一个眼圈,食指轻弹,烟灰随意的落在地上。
她抬手,朝墙角的小黑板指了指。
29、第 29 章 ...
【本店既不点菜, 有什么吃什么。
三人以上按人头收费,三人以下按包厢收费。
人头:238\\人
包厢:638\\间 】
字体幼稚, 概不点菜的概字还是个错别字, 看起来像是小学生写的。
盛阳眉角抽了抽,看向江姜。
江姜也没想到误打误撞订了个这么独特的地方, 但辗转折腾过来,已经八点了。她实在有些饿,懒得再换地方, 于是试探着问:“那……今天有什么可吃的?”
“今天是新疆菜。”老板娘又吸了口烟, 语气漫不经心,说不上不耐烦, 但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招待顾客的热情。
江姜视线转回盛阳脸上,用眼神征询他的意见。
盛阳看出江姜不太想换地方,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冲老板娘道:“那行吧,上菜能快点吗?”
一副不愿意多呆,吃完立刻就要走人的样子。
老板娘自己态度不怎么好,也并不在乎顾客的态度, 她吐出一口烟,眯了眯眼:“嗯。”
应完这一声, 再没别的话, 转身就往外走。
江姜叫住她,又交代一句:“我们不吃辣!”
老板娘顿住,没回头 , 又“嗯”了声表示知道,抬手轻撩门帘,消失在后堂。
帝都的旧四合院大多改造加固过墙体,毕竟年代久远,不加修葺的话冬冷夏热住起来总归是不舒服。
但这间屋简直原生态的宛如危房,明明门窗紧闭,但总给人一种四面透风的感觉。
江姜缩了缩脖子,搓着手东张西望。
盛阳见她冷,隔着桌角伸出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暖着。
经过他这些日子坚持不懈的“骚\\扰”,江姜已经对这种程度的亲昵举动无可奈何的习惯了。
门帘响动,一个半大孩子一手拎着茶壶一手捧着两个搪瓷茶碗走了进来。
江姜挑眉,童工?
他瘦瘦小小,宽大的校服晃晃荡荡的套在身上,一副营养不良的豆芽菜样儿。但一张小脸儿却生的白净清秀,细看之下眉眼跟老板娘七八分相似。
只是气质大不相同。
老板娘清清冷冷,自带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而这孩子两只眼睛清亮灵动,转起来透着十足的机灵劲儿,一进屋人未开口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天真烂漫的脸颊上两个深深地酒窝,十分讨人喜欢。
江姜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盛阳手中落空,不满的瞥了小童工一眼。
小孩子对他的不满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