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溪握着赵杏儿的手,低头轻吻着,忽然来了一句,“不如,杏儿姐再与我拜一次堂如何?这次把你爹妈师父也喊来,大家凑一起热闹热闹,风风光光大办一场!”
闻言,赵杏儿一愣。
三年前,谢钧把陈默溪打发到这边陲小地时,她为了气自家哥哥,特地摆了副夫唱妇随的深情模样,辞了西南医学院的官职,跟着陈默溪一同来了永靖,跟着什么和离文书的事情也搁置了。这些年,两人同睡一屋,同处一室,跟真正的夫妻也没什么分别。
除了……
“好啊你,背着本王准备跟杏儿私定终身吗?”
门再度推开,两人齐齐往门口望去。这次进来的是谢析,依旧是大半衣服湿透,鼻尖儿都冻红了。
赵杏儿无语地依旧窝在陈默溪身上,起身都不肯起来,远远扔过去布巾到谢析脑袋上,问:“你一堂堂九王爷,莫非伞也旧了坏了?”
“别提了,伞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这里成年半载的也不见下一场雨,谁知道几时丢的。”谢析一边脱着湿衣服,一边幽怨道,“我出门这么久才回来,杏儿也不亲自迎迎我?说好的小别胜新婚呢……”
赵杏儿还没回答,一旁的陈默溪凉丝丝挤兑:“你这不过去青羊峡走一趟,拢共才走了三天,有什么好迎的?人方渐都四个月没回来了,也未听他抱怨一声。”
“就是,”赵杏儿也跟着接话,笑眯眯道,“方渐还是因为反抗家里婚事被断绝了跟方家的往来,自己白手起家、不到三年便做起这摊子比原先绸缎棉庄还不输的皮草生意来,九王爷这靠家里吃家里的,好意思同人家比?”
被眼前这两人说相声一般挖苦一番,谢析绞着手里的布巾,内心默默流泪:说什么谢钧跟赵杏儿是一母同出的兄妹,分明眼前这俩人才是亲姐弟吧?!嘴毒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怎么又吵起来了?”门再度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章南烛,手中端着个瓦罐,上面还有一叠瓷碗:“我熬了些姜茶,陈大人,九王爷,一起喝些祛祛风寒吧。”
“还是章大夫好,这姓陈的整日里就欺负本王,杏儿也不管……”谢析委委屈屈地端了碗,喝了口姜茶,却被辣得脸都红了,一边吐舌头一边问,“章南烛,你放了多少姜进去?!怎么也不放些糖呢?”
章南烛把另一只汤碗递给陈默溪,悠悠说道:“九王爷这样的八尺男儿,还怕姜辣气不成?怨不得整日里被杏儿取笑了去。”
“你你你……”谢析指着章南烛气得手抖,“你怎么也敢嘲笑本王了!”
章南烛淡然一笑:“左右这官也辞了,现在章某不过是个平民百姓,九王爷还要因言治罪不成?”
赵杏儿端着碗,一边给陈默溪喂着姜茶,一边笑眯眯看谢、章二人斗嘴。
她来永靖后约莫两年工夫,蜀中那边的医学院在章南烛的带领下送走了第一批出师的学生,总算是走上了正轨。他于是辞了官,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地跑来永靖与赵杏儿团聚。许是经历这番后终于彻悟,过去那一身古板规矩qun六三五④八o⑨肆o彻底不见了踪影,人一舒展,嘴跟着也毒了起来,看着他淡淡几句话把谢析气到跳脚的模样,倒是颇有几分神似她师父。
这样的章南烛,比之前那副蠢书生模样,要可爱多了。
一碗姜茶很快喂下去大半,赵杏儿放下碗,刚想从陈默溪腿上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搂住,不顾另外两人在场,低头便侵吻上来。
姜辣气从他口中传到了赵杏儿口中,辣得她舌头发烫,火辣辣地像是肿了起来。赵杏儿“唔唔”地锤着陈默溪的胸口抗议,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钳制住,舌头侵入她口腔里攻城略地地扫荡,舌面扫过内壁娇嫩的软肉,光洁整齐的小牙,连舌底的脉络也扫刷了一遍,最后缠上她柔软滑嫩的小舌,纠缠着吸吮摩挲,把她口中的甜津津的唾液吸进自己口中,再吞咽下去。
方才还斗嘴的谢析和章南烛,此刻不约而同安静下来,眼神直勾勾望着这对热情拥吻的男女。赵杏儿被吻得喘不上气,身子软绵绵地伏在了陈默溪怀里,张着口迎合他的亲吻。
缠吻了半天,陈默溪总算放开她,点了点赵杏儿的鼻子,笑道:“果然还是杏儿姐甜,这满嘴的姜辣气,一下子就消解了。”
解辣(h)
赵杏儿忍着笑,佯怒地瞪陈默溪一眼:“你当我是薄荷糖瓜吗?你舒服了,我这嘴里可辣了!”
“不要紧,为夫再替杏儿解一解便是。”
说完,陈默溪再度低头吻上她。饥渴地把她的舌头吮进口中,纠缠着彼此交换着津唾,手熟练地解开腰带,单薄的竹青袄裙瞬间散开,露出里面翠草色的绸缎肚兜。他于是隔着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