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羞成怒地低吼道。
云娴勾了勾嘴角，笑容轻蔑而又高冷。然后她不急不缓地吃着早点，一点没有加快速度的意思。
就在苏晨暴躁到忍不住想掀桌的时候，云娴擦擦嘴角，镇定地说，“吃完了，走吧。”
苏晨双手环胸，深呼吸数次。他木着脸想，自从绑定挚爱戒指，给自己找了个队友后，他就逐渐对复活失去兴致了呢……复活毛！砍死队友多开心！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间隔距离远的像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途中经过超市，苏晨进去买了纸、笔和木板。
等到了训练场，苏晨唰唰唰在木板上写了一则招募启事。
“星辰工会招募三名成员，入会送技能、装备、自由属性点，有意者速来。”
云娴不得不出声提醒，“喂，招人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学习下怎么签订仆从协议？”
“没拿到相关的卷轴？”苏晨头也不回地提问。
“没有。”云娴诚实摇头。
苏晨终于回头，却语气淡漠，说的是，“嫌我脸黑，你手有多红？”
云娴觉得自己拳头痒，恨不得现在就拉着某人去竞技场打一架。
苏晨漫不经心地继续道，“就知道不能指望你，我早就想好对策。”
说着，他在木板上写道，“备注：成员入会前，必须前往竞技场签订协议。永不背叛，永不离队。”
云娴迅速反应过来。永不背叛只是随便说说，重点是后面一句永不离队。成员一直跟他俩组队，如果生出二心，他俩就能用请战卡把人砍死。这么一来，的确跟签订了仆从协议没两样。
在“背叛/不听话就意味着死”的前提下，相信新入团的家伙会安分不少。
新奇的招募启事引来不少人围观。尤其是“入会送技能、装备、自由属性点”等字样，着实让人看的眼馋。
没一会儿，就有路人迈不动腿，眼睛直勾勾盯着木板来回瞧。
有人大着胆子问，“入会福利真的这么好？对申请者有要求不？”
要求？那真是太多了，以至于苏晨懒得一条条罗列。他索性用一句话高度概括，“对性格有要求，最好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傀儡型人格。”
那人石化。他不敢置信，惊呼出声，“傀儡？你怎么不干脆弄几头宠物算了！”宠物可比人听话多了。
“要是宠物能涨属性，能穿装备，能学技能，我还招活人干嘛？”苏晨本就心情不佳，当即不耐烦地挥挥手，“不愿意就一边呆着去。”
那人被激怒了，怒极反笑，“哟呵，口气不小嘛。敢不敢去竞技场比一场？老子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惊世高手，这么离谱的入队要求也敢提！”
“提就提了，关你屁事！我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入队了吗？”苏晨嗤笑一声，恐吓道，“有本事去竞技场生死决斗。不死一人，这事不算完！”
一边说，他一边把四围属性亮了出来，“力量20，敏捷10，体质20，智力15。”
妈呀！挑衅那人当即一哆嗦，觉得小腿肚发软。他最高一项属性才18，自我感觉已经很不错了。可人家呢？两项20！
“生死决斗？行啊！你等着，我先回家拿个装备！”那人面上死撑着，脚底却抹了油般飞快溜掉。
云娴冷眼旁观，心里觉得很好笑。装备只会放在随身仓库里，哪需要专程回家拿？挑衅的家伙明显是给自己找台阶下，顺便趁机开溜。
“非得亮属性才知道厉害。”见碍事的家伙已经离开，苏晨顺势收起四围属性，并嘟囔道，“天底下傻子那么多，我可没闲工夫把人都教训一遍。”
然而，跑了一个智障，后面还有无数个在等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好奇询问的人很多，真正有魄力加入的，却一个都没有。
苏晨把话翻来覆去地说，直说的火气上扬，脾气暴躁，即将暴走。
“我们工会只需要听话的傀儡，不需要其他人入团。高手？高手也不要！”
“要求太高，绝对找不到愿意加入的玩家？那也跟你没一毛钱关系，不用你瞎操心！不进团就往旁边让让，别挡路。”
“说了不降要求。入团成员必须先履行义务，才能享受工会福利。你办不到，那就别加入。宁可招不到人，也不会将就。”
“怕被骗，不敢入团？那你快走吧，别留在这浪费时间。”
纵使苏晨黑着张脸，寒气直冒，声音冰冷，也挡不住绿着眼的热情围观群众。
云娴看了一会儿，算是看明白了。围观的一帮人根本就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但是又对木板上写的工会福利十分眼馋，于是磨着苏晨，硬是要求他降低入会条件。
即使已经一再强调“宁可招不到人，也不会将就”，对方依然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说着话，毫不理会苏晨的回答，仿佛听不懂人话似的。
云娴冷笑。这帮人不就是仗着白落城里伤害豁免，大家无法相互攻击，所以即使死皮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