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只觉得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泪便掉了下来。而后,便跟开了闸的水一般,瞬间便淹没了娇嫩的脸颊。
他将她的脸蛋按在胸口,怜爱而无奈的叹了口气,碰到这种醋缸还能怎么办。
她哭得越发厉害,仿佛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委屈和伤心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不仅哭,哭到后面不解气,还要咬他。奈何他常年习武,胸上都是紧梆梆的肌肉,她也没咬住,只咬住了他衣服,她再接再厉,又啃了几口,将他衣服用口水泪水糊了一大片,弄得他哭笑不得。
过了一刻,秦树终于看见皇帝从养馨苑出来,德妃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跟个受气的小媳妇,这是什么情况?这完全不是德妃娘娘平素的风格啊。好奇的秦树偷眼打量了一下皇帝,只见他俊美的脸上肃色沉沉。
莫非这两人在里头又闹了什么别扭不成?一想到这儿,他立刻便提了十二分的小心,吩咐起驾。
这一路,皇帝和德妃各自坐在肩辇上沉默,气氛十分的凝重,秦树心里也很凝重。这后宫如今只有德妃一位娘娘了,那位被废的玉皇后虽然顶了静妃的名头,却被禁足在碧岚宫,形同虚设。德妃又和皇上闹别扭,于是,皇上经常出现阴阳失调的不和谐状态,弄得宫人们战战兢兢。
谁知道他白白担心了一路,皇帝直接宿在了懿德宫。早朝的时候,更是神清气爽,眉目生辉,看来昨晚上过得不错。
慕容雪一直睡到午饭时分才醒过来。
丁香佩兰进来服侍,一看便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斑斑红痕,散乱如春风拂过的樱花。
两人脸色一红,都知晓昨夜皇帝是终于得手了。
慕容雪见到这两丫头眼睛没地方放的样子,不禁脸上滚烫,低声道:“我要洗浴。”
“是,奴婢这就去。”
出了浴池,慕容雪觉得腹中饥饿,正吩咐丁香摆膳,耶律彦派了肩辇过来,将她抬到了乾明宫。
耶律彦见到她便捏了捏她的脸蛋,“阿猪终于醒了。朕等着你一起用膳,都等了半晌了。”
慕容雪撅着嘴道:“若不是你昨晚上,”说着,她便不好意思往下说了。总之贪睡不是她的错。睡得晚还能起得早,还能精神百倍去上早朝的人,她可比不了。
宫女内监抬了食桌进来,井然有序地摆放好。
耶律彦想单独和慕容雪在一起,便喝退了布菜的宫女。
没人在旁边,慕容雪也就不再拘谨于宫规,只当是和自己的丈夫一起用饭,全然也没把坐在对面的耶律彦当皇帝,自顾自地绕着食桌一道道地打量这些御膳。
她天生就喜欢做菜,又生性好胜,以前虽然在皇宫待过一段时间,却从未见过皇帝的膳食,这一番好奇心上来,便拿了筷子一道道地尝过去,最后,大失所望地放下筷子,道:“也不过如此嘛。”
耶律彦忍不住为御膳房的师父鸣不平,“这些菜肴早就做好,温在铁板上,到了这会儿工夫,都热了三回了。自然口味略差。”
慕容雪哦了一声,模样还是不甚服气。
耶律彦一看她那骄傲的小孔雀样儿,便习惯性的便想打击她,话都到了唇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这丫头记仇的很,以后还是改了毒舌的毛病为妥。
“朕还没用,你居然都先吃了一遍,你说怎么罚你?”
慕容雪这才想起来这一茬,狡黠的一笑:“臣妾给皇上试毒。”
“狡猾的丫头。”耶律彦将她拉到怀里,咬了咬她的唇,“有毒么?”
她娇红的唇弯出一个可爱的弧度,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没我做的好吃对不对?”
“是。”
得到一句肯定,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接着又遗憾:“可惜我以后不能做饭了。”
耶律彦立刻道:“朕这便叫人在凤仪宫的后殿,给你备一间小厨房。不过,你贵为皇后,此事还是少做为好,也别叫人知晓。”
“嗯。”慕容雪点了点头,心道,以后做菜却也要偷偷摸摸的,好生无趣。
“朕想要一卷相思。”耶律彦一语双关地看着她,目光灼灼。
慕容雪脸色一红,却没回答。
他佯作生气,捏了捏她的脸蛋道:“怎么,抗旨不遵?”
“等端午节,我给你做一桌菜。”
“真的?”
“真的。”
她笑得温柔又甜美,自信满满,最是他喜欢的模样。
耶律彦平素用膳都极快,唯有这一次,却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才叫人进去,秦树吩咐宫女送了漱口茶水和青盐进去。
慕容雪被耶律彦逼着多吃了半碗饭,撑得打了个哈欠。
耶律彦便问:“要不要在这里再睡一会儿?白天多睡睡,晚上恐怕又没时间睡。”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的腰身,寓意不言而喻。
慕容雪一听脸色便红了,心道,皇上您真是求子心切,时时刻刻都惦记着。
她好心好意问道:“皇上以前也有过不少女人,会不会有遗珠在外?要不,臣妾派人去看看那番邦美人有没有......”
话未说完,耶律彦脸一沉起身便走了。
慕容雪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不由也生了气,心道我还不是为你着想,真是不识好人心,于是也气哼哼地走了。
秦树眼看着皇帝气冲冲地了御书房,德妃娘娘撅着嘴径直回了懿德宫。心里又担心起来,这两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