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世子让他这一巴掌打掉了半口牙。
别看刚才轩辕逍已经揍了他一顿了,但是却控制着力道,只是让他知道疼,并没有真正伤他,但是这一巴掌却不一样,安亲王世子原本就有些红肿的脸颊顿时肿得老高。
“老九,你这是干什么?当着皇上的面你就敢动手打人,你还懂不懂什么叫lún_lǐ纲常?”安亲王看见儿子挨打了,这个心疼啊,面红耳赤地斥责起他。
轩辕逍却压根不搭理他,而是给皇上施了个礼,随后开口道:“皇上,礼儿口口声声说颜小熙在妓院杀人,但是他又说这件事情不是他亲眼所见,而是人云亦云,臣弟问他此事何人转告,他又说不出来,这件事情显然是诬蔑,希望皇上可以明鉴!”
皇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自己倒是宁愿相信安亲王世子讲的话是真的,因为那个颜小熙着实太嚣张了!
就在此时,安亲王世子突然把心一横,跪下来哭诉起来,“皇上,九皇叔如此逼迫侄儿,不过就是想让侄儿说出侄儿昨天晚上人在‘鸳鸯楼’中狎妓的事情。侄儿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会丢人,但是侄儿顾不得了,侄儿为了公理,为了正义,为了那些无辜冤死的百姓,也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颜小熙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在‘鸳鸯楼’中对无辜百姓行凶,罪大恶极,还请皇上明鉴啊!”
轩辕逍忍不住笑道:“你昨天晚上既然就在‘鸳鸯楼’,那么为什么不出手解救那些百姓?”
安亲王世子怒道:“九皇叔,你昨天晚上明明也在那里,有你护着她,我哪敢动手解救那些无辜百姓?”
“糊涂!”轩辕逍瞪起眼睛,大声骂道。“如果我真的助纣为虐,帮助颜小熙残杀无辜百姓,你们为什么当时不阻止我?就算你阻止不了我,为什么不去报官?为什么不当时就进宫来告诉皇上?”
安亲王世子气急败坏地辩解道:“明明是你和颜小熙昨天晚上不许我们离开的!等我们离开的时候,皇宫都已经落钥了,我们怎么进来皇宫?”
轩辕逍淡淡地问道:“你说你们,你们都有谁?”
安亲王世子张了张嘴,讲义气地道:“没谁,就我一个!”
轩辕逍呵呵一笑,“没谁?就你一个?那你干吗说‘我们’?”
安亲王世子懊恼地道:“那是因为你先问我‘你们’的,我被你误导了!”
“误导?”轩辕逍抬脚就将他踹了个跟头。“你还学会撒谎了!你爹平常都是怎么教你的?整日里狎妓游玩,喝酒赌钱,半点正经事不干,我看在你爹的面子,素日里不肯搭理你也就罢了,如今,你竟然连栽赃陷害这种事情都学会了!”
“老九,你干什么你?你凭什么打我儿子?你给我住手!”安亲王不干了,扑过来就要跟轩辕逍拼命。
轩辕逍一把将他推开,追着安亲王世子不停地拳打脚踢,“今天你不拿不出证人来,我干脆就替你爹打死你算了,也省得你出去丢人现眼!”
“皇上……”安亲王一看,他实在是拦不住轩辕逍,只好搬救兵,冲着坐在殿上的皇上哀求道。“皇上,你就管管老九,救救礼儿吧,礼儿好歹也是你的亲侄子啊!”
皇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的热闹,这会子见安亲王求他来了,轻轻咳嗽了两声,斥责道:“逍弟,住手!大殿之上,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你想管教礼儿,自可以去安亲王府管教,难不成大皇兄还会不准你管教侄子吗?”
安亲王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心中暗道,皇上这心也偏得太厉害了,这么多文武百官都在这里,居然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轩辕逍果真住了手,走过来躬身道:“皇上,不是臣弟当殿喧闹,实在是礼儿这孩子太不成样了。栽赃陷害也就罢了,他还拿不出证人,单凭他一面之言怎么能作数?”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臣弟知道得一清二楚,不如让臣弟将事情的经过说与皇上听听,其中的是非曲直,皇上必定会有公断的。”
皇上便垂了眼帘,“好,你说吧!”
轩辕逍便开口道:“数日前,颜小熙的外祖一家因为晚辈的亲事,打‘青县’来到京城,本王昔日在‘青县’养病,深受他一家照顾,便陪同颜小熙的表哥等人一同出游,却在街上遇到一桩不平之事,安亲王与阮相合开的‘吉祥赌坊’强拉路人赌钱……”
安亲王打断了他的声音,“九弟,什么赌坊?我怎么不知道?你可别栽赃陷害我啊!我是你的大皇兄,又不是市井泼皮,何曾开过什么赌坊?”
“就是说嘛……”阮丞相也笑道。“更别提逍遥王还说,这赌坊是下官和安亲王合开的,真是好笑,下官蒙皇上圣恩,一年有两万两银子的收入,还有庄子上的出息,哪里用得着开什么赌坊?”
轩辕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两个,“大皇兄和阮相确定,赌坊不是你们两个的?”
二人异口同声道:“这是自然!”
“既然如此……”轩辕逍拉长了音。“皇上不如打发个人,去京都府查证一番,赌坊的房契和地契都是谁的?开店的时候,又是谁来登记的?登基造册的名字又是谁的?”
阮丞相呵呵一笑,甩了下宽大的袍袖,“随你去查,反正肯定不是下官的!”
安亲王也道:“那皇上就打发人去查查好了!”
皇上冷笑了一声,“钱如斗,你去京都府查查,‘吉祥赌坊’的名字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