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被小五领走,个个留下怨毒的眼神,杀机毕露,要将项焱生吞活剥。
先前的为首青年落在最后,放言道,“你等着,不剥了你的皮,难消我心头怒火。”
项焱一笑置之,根本无惧他们找人上门寻仇,来了还正好了难,以绝后患。
如今八脉贯通,以极致精元的肉身,只要能避开玄法兵刃,他完全不怵燃火修士的功伐。
更何况,眉心有造化火灵,血海内还有太乙灵阙,纵然打不过,也能助他立于不败之地。
于是,项焱重新坐回桌旁,安静地细细品尝槐花陈酿,全然无惧。
只一小口入喉,全身竟是灵精四溢,顿时,八脉中浪涛冲天,穴窍泉眼上霞云笼罩,风雷滚滚,浑身金光焕发,甚是不凡。
项焱满面潮红,隔了一段时日再饮这灵酒,仍觉得浑身舒畅,暗道,“好酒,留着等山大叔来了一起喝吧!”
他放下酒杯,当想起小涔夕古灵精怪的样子时,脸上笑开了花,“不知道者小丫头见到我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他料想,槐柳镇不大,相去不过两三里,山大叔这一来一回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的确没错,只要身在槐柳镇,来去不过半盏茶功夫。
“是谁伤我伯庸城的人,滚出来……”
窗外,一个白衣男子站立街道,持戈指天,堵在了酒馆门口,已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在围观起哄,指指点点。
随后,又有三人跟随而至,矗立其后,除了一名破真,其余修士都已催生先天原火,处在燃火混元层次。
“伯麟?”
项焱认出了唯一一名破真武者,竟是六道宗的伯族世子伯麟,不禁心头冷笑道,“同禹皓追逐造化火灵,可有收获?”
随即,他平复体内电闪雷鸣般的惊涛,直至与一具凡体无异,而后在众人围观下,缓缓走出酒馆,直面来寻仇的伯家兄弟。
“是你!”
伯麟吃惊不小,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不由地后退,估计是想到有修为不俗的兄长和几位族人在旁,他即刻又稳住了身形,上前凑到在白衣男子耳边轻语。
顿时,白衣男子眸中泛出精光,嘴角咧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二弟,你在六道宗遭受的耻辱,大哥今天一并帮你讨回!”
“就是你打伤了我伯家族人?”
白衣男子直盯视项焱,浑身杀气冲天,眸子瞬间冷得让人感觉浑身发抖,如坠冰窟般。
“看来,伯麒、伯麟两兄弟这般汹汹而来,不仅仅是为族人讨公道了……”项焱话中大有深意。
“没错!”白衣伯麒冷冰冰地看着项焱,道,“修为不过血海层次,出手竟如此狠辣,若不除了你这个祸患,今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会遭你毒手。”
项焱心中冷笑,但脸色如常并未动怒,道,“荒唐可笑,谁是祸患,谁出手狠辣,你心里清楚得很!”
被顶撞,白衣伯麒脸色顿时阴沉如死水,持戈指着项焱,冷声道,“在赤云岭内,你数次欺凌我二弟,到了槐柳镇还出手打伤我伯庸城之人,个个都被折断筋骨,你不是祸患是什么?”
“你们伯庸城的子弟都是些什么货色,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霸道蛮横,欺凌凡人,口出狂言要打得我下辈子躺着过,结果学艺不精反被收拾,被你家小五当面教训一顿还不知道悔改,又找些护短不讲理的主来寻仇,这得是什么样的穷山恶水,才养得出你们这群不知廉耻的家伙!”
“不止手段狠辣,还口舌阴毒…找死!”白衣伯麒脸色拧巴得难看。
“麒哥,何需跟他废话这么多!”
同行的两位燃火修士不理解,一位身材圆滚的修士不耐烦道,“一个血海层次的家伙而已,在这镇上反正杀也杀不得剐也剐不得,干脆碎了他的血海,废除武道根基,再叫麟弟三翻五日的来凌辱一番,让他在屈辱中度过余生。”
“没错,要动手就抓紧时间,二叔很快就回来了,我还想去跟他老人家好好请教激发穴窍之门的功法!”
另外一个瘦高的男子一脸的傲气,嘴上说得好听,脸上却尽是慵懒之色,打了个哈欠,自顾地碎口道,“族里旁系支脉太多,良莠不齐,那几个家伙真是没用,被一个半废之人修理!”
“伯麒,他是我的…”
镇东头,忽然传来嘶哑的呼吼之音,一道身影疾驰而来,口中喊道,“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禹皓!”
项焱惊呼,那黑色斗篷下,是一张苍白的脸,与昔日的冷峻青年判若两人。
而后,他又扫了一眼近前的伯家子弟,嘴角咧出一丝笑意,“看来,你们完全没将我放在眼里啊。”
瘦高男子偏头斜睨了他一眼,当即嗤笑道,“开辟血海而已,精元却弱不可闻,还想让我正眼瞧你,不知所谓!”
身材圆滚的男子更是没好声气,冷言嘲讽,“送死也没见你这么着急的,像你这样的半废修士,跟蝼蚁没什么区别,老子抬手就能碾死一大把。”
“没身份没背景,得罪了我伯庸城不说,还跟禹族公子作对,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作死的,下辈子投个好人家,更不要这么莽撞!”
几人你一句我一嘴,不停地开口揶揄。
“得赶紧解决!”
伯麒转头看向街边,见禹皓很快将到达这里,将手中战戈朝伯麟一扔,二话不说便扑了过来。
“这一巴掌,是为我二弟报仇!”
他速度极快,简直如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