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接踵擦肩,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让苏盼儿分外感叹,好一副实景的清明上河图!
可惜的是,坐在马车里看街景,犹如走马观花。
在苏盼儿的感叹中,吕府到了。
吕府占地颇广,一眼望去,似乎这条街到尽头都是吕府的高墙红瓦,门口左右摆放着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红漆大门洞开,正门上横着一块牌匾,上书龙飞凤舞的“吕府”二字。
吕木义早就站在大门前等候,一见到马车停下便急忙迎上来。
躬身抱拳朗声说道:“吕木义拜见县尊大人,见过秦秀才、盼……苏郎中,家父早已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他抽空看了苏盼儿一眼。
这一眼望去,顿时眼前一亮!眼中闪烁着异样光芒。
盼儿她……好美!
以前的盼儿也好看,可今天的盼儿却更多了几分女人特有的韵味儿,让他简直移不开眼!
究竟是哪里变了呢?
吕木义直愣愣盯着苏盼儿的脸,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木义无须多礼。”
君若辰下了马车疾步上前,亲手将吕木义托起,笑得一脸温和:“想临走时,家父还专程吩咐若辰,说我们俩年纪相近,要多加走动才是。你可千万别如此多礼,显得生分。”
“好说,好说。县尊大人里面请。”
吕木义被他托起,总算把目光从苏盼儿身上收回。不敢托大,含笑恭请着君若辰。
“还叫我县尊?该打。”
君若辰作势要打,朗声大笑:“木义叫我若辰就好。”
“如此,木义就多谢若辰兄赏识了。”
吕木义连连作揖,十足十道尽商人本色。
苏盼儿等人随同君若辰下了马车。见君若辰进了大门,这才跟上。
吕木义回头一笑,冲着秦逸和苏盼儿一抱拳:“秦秀才和盼……苏郎中昨晚休息得可好?木义昨儿可是醉了一整晚,早上起来还昏昏沉沉的。看来今儿这酒,怕是斗不成了。”
“无妨无妨,我们昨晚也醉酒得厉害,眼下着实喝不下了。”
秦逸也满脸带笑还礼,和苏盼儿相携走进吕府。
跨进门,顿时让人眼前豁然开朗,里面别有洞天。
行走其间,随脚步前行景致也不断变化。
小桥流水、假山廊榭,外露而形简,实在是精妙绝伦,神韵浑厚。五重院落重重叠叠,布局精妙巧夺天工,看似凌乱却又井然有序。影墙匝道中有天井,院落错落有致,清幽典雅。
就以苏盼儿那游历过各国风情的眼光来看,也实在很难想像,不过就一小小县城里,居然有这等气势恢弘的建筑。
随行在几人身后,她悠悠然信步前行,仿若行走于山水画之间。
似乎感到苏盼儿目光流连,吕木义停下脚步回头冲着她一笑。
“盼……苏郎中,你怎么样?难道是昨儿酒喝过量了,至今酒意未醒?”
苏盼儿一笑,刚要开口,旁边秦逸却抢了先。
“多谢吕公子关心拙荆,她身体很好。”
“如此便好。”
吕木义深深看了眼秦逸,笑而不语。
吕明和薛老早在花厅外等候。
薛老一看见苏盼儿,当即眼前一亮!
“丑丫头,你可算是来了!老夫等你好久了。”
说着,便拉着苏盼儿往偏厅走:“走走走!你来帮老夫看看,这名病人这病,究竟是为何原因。”
这薛老还真是……吕明嘎嘎放声大笑!
那脸上横肉不住抖动,连带使得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越发吓人。
“薛老此人,一高兴就像小孩子一样,哈哈!贤侄您可千万莫要见怪。”
吕明一番客套将君若辰引进花厅落座:“今儿贤侄亲临,着实让吕明深感荣幸,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吕伯父毋须如此客气。薛老对医术的专研,可是连圣上都大为赞赏。”
君若辰欠身抱拳,朗声说道:“再则,若辰在离京前,家父可是再三交待若辰,一定要前来拜见吕伯父。还望伯父能够多多教导若辰。”
“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吕明嘎嘎直笑:“吕明不过是一介商人,怎敢劳驾枢密使君大人惦记。”
京城君家,那可是京城八大家族之一的君家,因为祖上出了不少高官,更是官至首辅,屹立大周朝数百年而不倒,是最为鼎盛的官宦世家。
“伯父您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了好一会儿。见君若辰数次欲言又止,吕明眸子里光芒一闪:“贤侄今儿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能让老夫帮忙的?贤侄尽管说来。”
君若辰这才收了笑容,将茶盏放下:“此事说来话长。吕伯父想必也知,眼下朝中局势复杂吧。”
这话顿时让吕明一怔。
他随即赶忙起身查看左右,见左右无人,这才赶忙压低声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贤侄请随我来。”
他领着君若辰进了书房,屏退左右,这才低声问道:“贤侄请讲。”
“说起来,此事也和眼下局势有关。如今圣上日益老迈,京中几位王爷虎视眈眈,外围藩王各执其政,尤其是前不久圣上那一场大病,更是令京中暗潮汹涌。我君家身为京城八大官宦世家,首当其冲。”
君若辰直言不讳。
“眼下形势复杂,一旦圣上有个三长两短,京城必定是一片腥风血雨。是以,君家依照多年避祸于未然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