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觉得奇怪,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和她一起练功的一个男生阿林总在练功间隙有意无意地跟她提起一个人。说那人也是练武术的,自己收徒,如何如何厉害,他现在就跟着那人练着呢,怂恿小雅也过去跟着学。
起初小雅并未在意,说得多了,也就随口答应了,让阿林去问下对方的意思。没想到几天后,阿林竟然回信儿说,人家不同意。这下小雅心里有点不舒服了,还从来没被谁拒绝过呢。同时也不免有点好奇,究竟什么人啊,这么傲娇。看着小雅颇为不爽的脸色,阿林忙自告奋勇说再去试试。
又过了两天,阿林兴高采烈地带来了好消息,说军哥同意了,让她晚六点在主楼的二楼平台见。主楼的二楼平台?小雅记得那个地方,好象总是不开灯,黑漆漆的。有一次她急着从楼梯往下跑,经过那儿时,角落里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吓了她一跳,恍惚看到暗处似乎有一人在看她。当时急得走,也没在意,难道那人就是阿林口中的军哥?
小雅提前了几分钟来到指定地点,见已有一人在那儿压腿了。目测一下,个子不高,也就170吧。那人听到动静转过头,见了小雅,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转瞬即逝,“来了?”“嗯。”虽然那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还挺严肃的,甚至他到底有没有笑了那一下小雅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就是莫名觉得那人在不好意思。也许是因为他在看向小雅的一瞬间微红了面色,眼眸深处似乎还藏着一抹扭捏之****。
这就是那个拽得二五八万不想要我的人吗?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吗?他扭捏个什么劲啊?小雅心里这么想着就到一边去做准备活动了,不再搭话。一向好奇心很重的她只顾着心里那点小小的不服气了,竟然没意识到,初次见面又没自我介绍,怎么对方就象早已熟识她一般了呢?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来了五六个人,有男有女。小雅看着他们活动开后,依次被要求把上次学的招式打一遍。这时的张军就象个武教头,一丝不苟地给他们纠正着动作,偶而做下示范。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小雅眼睛雪亮,就那几下,已经知道此人功夫远在她那两位老师之上了。张军又把阿林叫过来,说要和他过过招。阿林哪里是张军的对手,基本上一招就被点在要害部位,而且收放自如、点到为止。
这哪里是过招,分明是在亮剑。通常师父怕弟子不服,往往初次见面就要先亮一手,震慑一下,无非是让弟子折服罢了。小雅虽然心里明白,也不禁暗声叫好。
果然是认真做事的男人最有可爱。此时的张军引得小雅忍不住一边练着基本功,一边歪着脑袋重新把他打量了一番。嗯,长得不错,还算个帅哥呢。
张军忙过一圈之后,才走到小雅面前,“从入门的《指路》学起吧”。话不多说,就做起了演示。教了两招,小雅学得快,动作到位,没一会儿就掌握了,动作象模象样。张军想了想又往下教。小雅学得即快又好,一晚上就把半套拳谱学完了。旁边有人不服气,说张军教得也太快、太偏心了。张军甩了一句,“你要是有本事一学就会,我也一样教你。”
……
回去的路上,小雅惊奇地发现原来他们竟然住在同一栋宿舍楼。这也太巧了吧?!
以前怎么就从没见过这个人呢?真是奇怪。看着走在身边的人,小雅纳闷地想。
夜色微熏,十月的风轻抚人面,说不出的惬意舒爽。张军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小雅,嘴角抵制不住地往上翘,心里早已乐开了花……终于,终于走近了你。
回到寝室,张军一头倒到床上,双手枕在头下,望着上铺的床板,满眼都是小雅娇俏的模样……
“嗨!”伴随着一声大吼,一个大巴掌拍在了张军的肩上,把他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哎哟”头重重地磕在上铺的床板上,“嘭”的一声,疼得他眼泪差点没下来。“诶老四,你犯什么花痴呢?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听见。”老七的一张大脸出现在张军面前。张军气得一拳回了过去,打在他的肩上,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才犯花痴呢!”说着从床下拿出洗漱用具摔门而去。老七揉着被打疼的肩膀,望着无辜被摔的门,半天才闷出一句“这嘴都要咧到耳根了,还说没犯花痴,谁信呐?”
之后每天晚六点小雅都会准时去二楼报到。每次张军教小雅时,大家都会停下来站在一旁观摩。张军教得非常仔细认真,有时还会一本正经地手把手纠正一下动作。每到这时,四周的“探照灯”就会唰唰地照射过来。各人眼中闪着各种意味不明的光,阿林的眼神更是一暗再暗,但小雅太专注了,根本就没发现。
转眼就入了冬,两人也渐渐熟悉起来,每天开始结伴去练功,结伴回宿舍。张军平时话不多,可是偏偏在小雅面前就有了说话的**,时不时还会抖个幽默、小机灵,逗得小雅直乐。小雅发现这位小哥哥原来也不那么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