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的声音,突兀的在舞儿身后的门板后方响起,吓得舞儿紧紧攥住他的衣领,在他的脸颊边大口的喘息。
浓浓地不悦瞬间爬上他的眉间,语气略带沙哑地低沉,“晚点再说。”
声音如此近,有如此、呃——特别,高轩叶几乎在同时就猜出他似乎破坏了好事,但他并没有打算离开,“少主,事情紧急。”
“师傅,放我下来。”她的腿还环着他的腰,身后就是高大哥,这样……实在是太怪异了!
她不敢看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而鼻端的香味愈来愈浓,加上方才的激吻让她的脑袋更加昏昏沉沉,中衣已经滑下肩头,露出一方雪白的香肩,愈是闻着他身上让她迷恋的香味,神智愈是迷乱。
他勾起薄唇,眯起眸子望着她,“让他等着。”
“师傅——”她娇羞地垂头躲开他的吻,粉拳捶着他的肩。
他轻咬她红润的唇,轻笑逸出唇角,魅惑的嗓音同时萦绕在门里门外的两人耳边。
高轩叶无奈地叹一口气,“少主,是溪孟安的事。”
他伸手拉好下滑她肩头的中衣,为她系好绳结,毫不犹豫地将她拦腰抱起,朝软榻上走去,“进来吧。”
高轩叶从容迈进屋里,好似没有听到方才两人的调笑,他的眼睛没有一丝偏差地望着圣忆风,识相地不看他怀里头快要埋到地下的舞儿,“那个山洞里有密道。”
舞儿在高轩叶看不到的地方,眼睛滴溜溜转起来。
高轩叶干嘛干嘛告诉师傅山洞里有密道?难道师父之前不知道那个山洞的存在?这么说,不是师傅囚禁了溪孟安?
圣忆风修长的指勾起舞儿埋在他胸前的通红脸颊,眼神变幻莫测,指尖滑过她精致的五官,望进她那双迷惑的眼眸里,“你还是不相信我?”
他之前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他原本以为她只是无法忍受他对尹昭用严刑拷打的方式问出溪孟安的方式,没料到她居然那么艰辛是他囚禁了溪孟安。
舞儿沉默了半晌,而他也没有回高轩叶的话,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见她依旧没有反应,入鬓剑眉轻扬,眸底里的浮现出淡淡的愠怒,曲起中指和食指惩罚性地轻夹她肉嘟嘟的脸颊,轻叹一声,“影儿今天故意透漏你的行踪,我想要看看你究竟去干什么,所以才跟上去。”
“师傅是说溪孟安在骗我?他故意让我以为是你囚禁了他?”她的心紊乱了,还是不敢相信溪孟安那样一个惹人怜爱的人,会欺骗她,而且她还那么相信他,同情他,甚至为了他差点跟师傅闹翻。
他双手搂着她,将她往上提了一些,让她的背直直地靠在他的臂上,“我让尹蓉留在这里,是因为想要威胁尹昭,问出溪孟安行踪。”
原来师父威胁尹昭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怎么那么笨,之前只是在师傅威胁尹昭的问题上打转,却从来没想过师傅威胁尹昭做什么。
他勾起她的发,随意把玩,伸手再勾起一缕自己的发,以悠闲的神态将两人的发缠成一个结,凤眸静静地锁住她,“你若想治好尹蓉的眼睛,让高轩叶去,我不拦你。”
“但是尹昭绝对不能放。”他徐缓地说着,温柔地凝着她,仿佛一生都看不够。
他的眼神温柔如水,魅惑着她的思维,还来不及多想,一个“好”字就脱口而出,答应了他。
她的回答,取悦了他,他勾起优美的薄唇,状若无人地在她的额上轻印一吻,浅声表扬着,“乖。”
“咳、咳。”
自进屋后就被冷落的高轩叶轻咳两声,这才引起两人的注意。
圣忆风的视线终于从舞儿的脸上移到高轩叶的脸上,知道了高轩叶的言下之意,“山洞里有密道,所以你们没能抓住他?”
难道他们刚离开后,师傅早已准备好人手抓溪孟安?看来师傅之前是真的没有囚禁溪孟安。她惭愧地咬唇,伸手紧紧环住他,虽然她心里始终偏向师傅,但她之前还是愚蠢地以为溪孟安的失踪或许真得与师傅有关。
如果师傅没有做,那就是溪孟安故意演了一出戏。这么说,之前柳曦将他打成重伤,也是一场做给她看得戏么?
“他还真有一手,连做戏的地点都选得完美的天衣无缝。”本以为在那种后无退路的山洞里,真能捉到溪孟安,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这个对手,果然不能小觑啊。
看来,在比武前,不捉到溪孟安,会变成一个棘手的麻烦。
“只有五天的时间,一定要找到他。”
“是。”高轩叶目不斜视地转身慢慢退出屋内。
圣忆风凝着舞儿,淡淡一笑,亲昵地以指尖轻点她的粉颊,“我们的事,是不是要继续?”
音落,她娇小的身子被他的身体覆住,无法负担这甜蜜的重量缓缓倒在身后的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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