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乖地配合了他的动作,被他捏着纤细的下巴,仰起脸颊来。
屋内的灯光很亮,从严深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青年几乎看不见毛孔的细腻皮肤和颊上细小的绒毛,没过眉梢的漆黑发因为主人仰起的动作而稍稍向两边分开,乖顺地搭在额边,露出饱满的额头。
看着眼前连头发丝都散发着“很好欺负”气息的青年,严深控制不住地从心底升起一股想要凌虐的yù_wàng来,用指尖在小仓鼠白皙的额头上弹了弹,极其克制地没有用力,连点儿白印子都没留下,但被弹到的人还是把眼睁的圆溜溜的。
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严深探出指尖在他眼角处摩挲了一会儿,直到把人摸的眼睛眯成了两弯小月牙,才开口说:“好好收着,我发病的时候,可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
弯起来的小月牙慢慢又变圆了,眨巴着看他,眼底澄澈的像是溪水洗过的石子儿,依旧是没有什么危机感的样子。
说不清是为了警告还是满足心底一直蠢蠢欲动的yù_wàng,严深空闲的那只手扶着苏断身后的椅背边缘,几乎是将他全部围在了自己势力范围内,弯下腰,五官比苏断凌厉的多的脸停留在和苏断仅仅只有一指距离的位置,漆黑的眼底含着某种深不见底的情绪,贴着苏断说了一句:“乖一点,不然早晚有一天,会被我干.死在床上。”
小月牙又变得更圆了一点儿,这次终于带上了惊讶的意味。
……知道怕了?
严深的声音很低,也很哑,带着沉郁的磁性,像是在地底深埋了许多年的陈酿似的,稍微泄露出一点儿气息就能让人头脑发晕,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语速尤其慢,以至一字一句都能让苏断听得清清楚楚。明明不是贴着苏断耳朵说的,但声音传到苏断耳边的时候,还是让他的耳朵尖跟着抖了抖。
苏断忍不住耳朵热热的想,要是严深能和说的这样这么配合治疗的话,那——那他就放心了!
虽然使用过度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会很不舒服,不过他的身体在使用了【我是一颗药】这个便宜又好用的道具后,身体某些部位的自愈能力似乎也跟着增加了,最多只会不舒服一小会儿,就完全可以履行职责继续“治病救人”了。
不过严深却不这么觉得,即使苏断再三强调自己应该不难受了,男人还是会按照医生的嘱咐每天定时给他抹药膏。
……并且即使抹的他自己呼吸粗重,也丝毫没有抱着苏断治病的打算。
苏断在心里数着土豆算,这都第四天了,严深好像还是不打算接着治病。
看着那停在50的治愈值,苏断就忍不住忧心忡忡。
现在居然还给他买这些东西,是彻底不想治病了吗?
这怎么可以?!
耳朵上的热度逐渐消散,苏断开始费力地思考怎么不着痕迹地把严深送给他的这些东西全部消灭掉。
严深见他漆黑的眼眸没有焦距、眼神放空,不知道想到什么,隐约还带着一些担忧紧张的意味,以为他听进去了,知道怕了,就松开他被捏了有一会儿的下巴,安抚性地揉揉他软蓬蓬的发丝,道:“我先去上班,让阿姨给你做炸芒果当下午茶。”
苏断吃饭不怎么挑食,但是偏爱甜食,只是甜食热量高,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严深就控制的比较严,不准阿姨给他做太多甜食。
早上刚吃了甜腻腻的芸豆糕,按照常理,严深今天是不会让他再碰任何甜点的,现在忽然被“恩准”再吃一顿,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惊喜。
想到炸芒果酥脆又甜香的味道,苏断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眼里也亮闪闪的,小声说:“也给你留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