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我——哦疼!”杰克猛地捂住后颈,抽了口冷气。
“别大惊小怪地,一针阻断剂而已。”皮尔斯将空针管塞回防弹背心上的夹层内,顺手捞起挂在身上的m16[1]。
“嗯,比我想象的有钱多了,而且还有本事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研制了我的阻断剂。”红发的伊东尼亚人从鼻子里哼出几声,看着皮尔斯不紧不慢地整理枪支,面孔严严实实地捂在防弹头盔后面不得而知,但杰克依然能从硝石呛人的气味里猜到那几个笑话后面的些微的愤怒,那些黑胡椒的热辣仿佛有实体一般触碰着自己的身体,令他有些想笑。
阻断剂效果十分迅速,寒潮很快有条不紊地从他身体里褪去,连带着硝石与黑胡椒的气息也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甬道内又恢复成空旷冷淡的气味。杰克撇了眼手表,o信息素指示器的数值已然归零,花了一个多月去熟悉的新气味荡然无存,让他有些沉闷地意识到现在暂时他会是个彻头彻尾的beta了。
矮一点的青年递给他一把909:“你那个前教官克里斯会处理的,其他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走路你没问题吧?”
杰克撇了撇嘴:“别把我当成你的o。”
“......呃......这可是你说的。”皮尔斯一摊手,正对上杰克怒气冲冲的双瞳,只好随之耷拉下胳膊:“等出去后我要和你谈谈。”
“我也是。”杰克不再去看青年人,一马当前地迈开步伐。
甬道阴沉而狭长,和市政厅塔楼几乎度过同样漫长年月的砖块上长满了湿漉漉的青苔,摸上去黏糊糊地令人作呕。杰克走在前头,脚步声一前一后咔嚓咔嚓地响着,被踩坏的苔藓散发出腐烂阴潮的糟糕气味,直直坠进他的心脏。
如果阻断剂能把嗅觉全部阻断掉就好了,他想。
“算了,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皮尔斯仍然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个。“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
杰克停下脚步:“我——”他欲言又止。
“说吧你跺了跺脚,在距离他两步的位置站定——现在他闻不到杰克的气味,对方亦然。
高一点的那个转回头,思忖了片刻:“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藏在头盔里的脑袋扭了扭,传来一声沉闷的嗤笑:“你在特别保护名单上而那个老家伙的危险等级是红色,你觉得会什么都不做?”
“也就是说你们跟踪了一路,掐准时机崩了——”杰克抿了抿唇,迟疑着说出那个名字,“崩了伊尔韦斯。”
“也不是,”皮尔斯耸肩,“本来只是保护任务,但中途有点出乎意料了,花了些时间做准备工作。等等,不是——”头盔后的声音变了调,“我没开枪,门炸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我以为是你干的?”
“当然不是,我——”杰克摇头,“克里斯?”
“他在出口。”
“那——”
“该死的,这里还有其他人。走!”
甬道长得出奇,不过好在是一条直线通到底。两人气喘吁吁地冲到出口,正撞上停在出口的黑色军用运载车——撕了标记,但人员配置却依然很明显是的u小队配置方式,再加上正被塞进车里的伊东尼亚前雇佣兵教官,毋庸置疑这些就是他们的后援了。
皮尔斯放缓了脚步走过去:“克里斯呢?”
“刚才把这家伙丢过来后,转头就不见。”
“去哪了?”
“应该是往那里——”回答他的士兵声音里带了点不确定,“他出来的时候脸色跟见了鬼一样,把人推给我们就跑了。看起来像是去追什么东西去了。”
另一名士兵凑过来,“队长很少这么莽撞。”
“或许他真的看见了什么?比如——”杰克打了个手势,皮尔斯明白他指的是密道里那个或许是救了他的无名人氏。
“不知道,他吩咐我们呆在这里等你们,还不准跟上去。”
“好吧,”皮尔斯无奈地揉了揉眉头,“那我们只能等着了。”
克里斯看起来没走太远,很快就回来了——孤身一人,一无所获。此时的众人已坐回运输车里,大部分的士兵被安排用来押运另一辆车上的嫌疑人,一时间黑车里就剩下杰克皮尔斯两人。克里斯钻上驾驶座,回头对着杰克微一颔首:“你还好吧?”
被问到的青年一挑眉:“搞什么?每个人都要这么说一遍?”
“嗯?”
正当克里斯一脸疑惑地转回脑袋的时候,皮尔斯接过话头:“你要追的那个东西追到了?”
“什么?哦,那个——”年长的不可置否,“我认错了。”
“也或许你没有认错,”皮尔斯敲打膝盖,“我和杰克在密道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你怀疑我认错的人就是救杰克的人?”
“没错。”皮尔斯在头盔内点了点头,“那个人是谁?”
前座上的人迟疑了片刻才含含糊糊地回应:“一个故人,但——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说话的是杰克。
“因为那个人死了很久了。”克里斯干巴巴地说,“我看着他死的。”
“谁啊?”皮尔斯疑惑道,克里斯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糟糕,而他犹豫的神态表明他对这事全然的抗拒态度。
“没什么。”中年人摇摇头,斩钉截铁地打断了的质疑。
皮尔斯霎时噤声。一时间空气凝滞成一团,o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疑惑地望向皮尔斯。在他做出疑问的口型前,对方慌忙冲他摇头,还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