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后者的脖子将他扯回来,“不用搭理他们,我们可以换条路。”
的顾问一时间挣不开克里斯铁箍般的手臂,只好坐回来苦笑着耸肩:“你也看到了,哪还有能走的路。”
克里斯拍拍他的肩膀:“你还真是没变。看,我们可以倒出去。”
巴瑞迅速反驳:“那你倒是变化很大,我还记得以前都是我负责制止你的。”
克里斯沉默着抿了抿唇,挑眉向他半真半假地做了个鬼脸。
难民仍在窗外气势汹汹,巴瑞试图倒车,很快便有几个紧揪不放的绕到车后堵住他们的退路,用生硬的法语叫嚣着要他们下车解释。巴瑞被克里斯摁着无法下车理论,又被窗外叽里呱啦的咒骂吵嚷得头疼,只好不断按喇叭泄愤。克里斯却依旧气定神闲,给总部挂了个电话支使他们去找市政厅的人便倚着靠背和巴瑞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他们先是聊了聊双方的近况。巴瑞正为他女儿波莉的学业烦神:“她想学分子生物医学,说是要致力于找到办法治愈那些bow,”男人挠了挠自己的灰白头发唉声叹气,“我还想着家里能有个人别和这摊子破事扯上关系,结果她果然还是步了我们的后尘。”
克里斯闻言也只能默不作身地拍拍老友的肩膀。他总是觉得,这二十年来的一切就是座铁狱,从他们把手搭上铁丝网的那一刻起,自己和所有的亲朋好友便都毫无道理地被判处了终身□□。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可以问问瑞贝卡,她现在在医学院做客座教授。”
巴瑞点了点头,告诉克里斯他们已经联系过了。
话题很快又被转到克里斯身上,他再一次被问起何时会正式将终生大事纳入考虑范围。的老队员说得情意恳切:“吉尔是个好女孩,虽然她是个,但我想她不会介意你的beta身份的。”
克里斯只是摇头,无论他还是吉尔都早就被这个问题问烦了。beta揉了揉脸:“天哪,我以为至少还有你不会这么问。我们不适合的,相比于朋友我们更像是亲人。你应该明白,”他靠在椅背上,比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要是我们能在一起,还需要撮合么?”
巴瑞想了想,接了下去:“其实很多夫妻到后来都会变成亲人,你们只是提前进入这一步而已。不过也对,要是你们乐意在一起,没人会说什么。毕竟从浣熊市之后你们都单身得够久了。”
哦,浣熊市。
克里斯一时沉默下来。
那时候算是单身么?我可没来得及提出分手——至少在kijuju之前。他盯着巴瑞默然片刻便尴尬地撇了眼窗外。难民们气焰嚣张地围住动弹不得的夏尔巴人,举着石头和木棍狂暴地咆哮着,看起来与西非那些被注射了s的受害者几乎一模一样。然后克里斯注意到一个裹着女人铁桶般吉里巴甫的身影,她有着高挑到出奇的个子,安静地垂首站在人堆后面s蠕虫堆里一条细长的黑鞭。
克里斯心下一凛回过神来:“你看那儿,”他指了指女人的方向。巴瑞撇了眼车窗,茫然地看他:“哪儿?”
老兵闻言瞪大眼睛,这才发现女人颀长的身影在短短数秒内便消失在他眼皮底下。他来回扫视窗外,下一刻却听见车载信息素指示器嘟嘟地闪烁起来。“信息素浓度在上升,嗯,o的也是?”巴瑞撇了眼读书,焦躁地捶腿,“看起来不妙。这儿要陷入骚乱了。妈的,要是警察再不来,那帮暴躁的疯子肯定会把这里变成流血冲突的现场。”
克里斯几乎想笑,的军人面对丧尸和bow都能面不改色,对着一群无赖却只能束手无策。“我去解决,”他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一点阿拉伯语。”
所幸和市政的人恰好在此时赶了过来,把克里斯和巴瑞大张旗鼓地迎回总部基地。
一到基地,他们迎面正遇上一队新丁在跑步,风从年轻人们的身后吹过来,鼓起衣袂发出沙沙的摩擦声,给灰扑扑的车道上平添了一丝绿意。
相较于加拿大此刻数尺深的雪层,法兰西的冬日几乎算得上温暖如春。克里斯走了几步便觉得热,于是他一面冲着满脸敬意的新丁们点头,一面脱下风衣外套。立刻便有人上来接过衣服,连同他那个扁扁的行李包一起送去宿舍。
克里斯觉得别扭,在北美分部时他习惯了亲力亲为,从不允许他人插手自己的生活——这几乎是多年战场生涯带给他的反射性的警觉,然而这里却似乎人人都对这类事情习以为常。巴瑞注意到他的皱眉,了然地冲他一笑。
随后他们被径直带入会议室。克里斯还没落座,的最高执行长官便冲着他乐:“干得好,巴瑞,克里斯,这么大张旗鼓地一闹,鱼儿都浮出水面了。”说着他递过来一个。
两人一同凑上前,里的是他们面对难民时的偷拍图片与几条刚刚截获的来自不同渠道的讯息,都是在讨论为何克里斯·雷德菲尔德——这名的元老,北美分部的传奇会在此时前来法国。有的认为是秘密调动,却也有人怀疑是要搞一次多分部联合的大行动。
“我认为我们需要重新筛查几个研究所的保密工作。最近确实有几只小老鼠在研究所里上蹿下跳。”克里斯点着一条消息读出来,“可以从这里入手。”他指出。
最高长官赞同地点头:“情报部门会负责跟进。现在让我们来谈谈你这次的工作吧,克里斯。做了那么久的的准备了么?”
三人会议持续了数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