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落在安甯语的身上迟迟不肯挪开,如今看来她是那般的伤心脆弱,“安甯语,平日的你冷冰冰,唯有你哭的时候才能让人感觉到温度。不过你知道吗?我情愿板着脸的也不愿意看到你伤心难过。”
安甯语举起手握着纳兰梦的手贴在脸上,“现在我只剩下你了。”
“傻瓜,你永远都不会孤单。”
“昨夜你跑来说喜欢我,现在还有那么喜欢吗?”
双眼含泪的纳兰梦已经说不出话来,唯有点了点头回应安甯语的问题。
“我不是一个情感细腻的人,也不懂得爱。和我在一起可能会很艰难,可能会没有受伤害,那你还愿意要和我在一起,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认识对方吗?在哪里我们可能什么都没有,除了彼此。”
“嗯。”纳兰梦继续不停的点头,“我愿意。”最后两人相拥在一起,如果这一切是梦,两人都不愿意醒来。
唯有在梦里才会让人忘记伤痛,纳兰梦不知道安甯语为何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改变,她不想要在安甯语如此脆弱的时候做任何决定,但即便最后这是错误的选择至少自己不会后悔。
自从白日里听了姬舞那番奇怪的话之后,布朗一整天都无法平静下来。天色刚暗下来,迫不及待的布朗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指定的客栈。
推门走进天之第一号房间却意外的看到一白衣女子被反绑在椅子上,口中塞了布条导致她没办法开口说话。第一眼感觉好熟悉却不曾记得在哪里见过,但对方的眼神为何给人心痛的感觉。
坐在房间一角的姬舞抿了一口茶笑着说,“布公子果然守时,没有错过一处好戏。”
“姬舞,如果今晚你不能给我合理的解释,我绝对会让你后悔。”布朗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别着急,保证过了今晚你会感激我。因为只有我让你看清那些狼子野心的真面目,把你救出她们编织的谎言里。”姬舞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走到了布朗身边继续说,“相信你已经知道当日在良王府试图刺杀皇上的人是茶商布天凡,但你应该不知道这女子便是布天凡的养女布雨蝶。”
“这与我何干?”
“你不是一直想要找杀死张仕磊的真凶吗?她就是凶手,而且是她把一手把罪名嫁祸于你。难道说这还和你没有关系?”京城遍布了皇上的耳目,姬舞想要知道安甯语的行踪并非难事。
所以她知道布雨蝶和安甯语之间的协议,她并没有完全歪曲事实,当初布雨蝶着实为了要让安甯语放弃布朗故意设下一计,但初衷绝非想要伤害布朗,只是希望借此机会从安甯语一方斩断两人之间的联系,却没想到如今被姬舞利用。
眼看着姬舞在挑拨离间,坐在椅子上无法出声辩解的布雨蝶不时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可惜束缚身体的绳索太紧,根本无法挣脱。眼睁睁的看着布朗成为她的盘中食,慢慢的蚕食他的理智。
“所以她想要报复甯语,才会设计陷害我是凶手?”
“别急,更精彩的故事我还没有告诉你。其实安甯语一早知道她是凶手,却情愿让你背负杀人的罪名也不愿意把真凶交出去,对安甯语这种无情无义的人而言,你从来都只是一枚棋子,随时可以将你弃置。”
“我不信,你诋毁甯语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没有理由这样做。”布朗额头上的青筋隐显,对姬舞怒目而视。经历过早上一幕,聪明的姬舞往后倒退了两步,远离这个随时会爆发的人。
“你真的是无药可救,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将真相告诉你。安甯语之所以不将布雨蝶交出来,是因为她也想你死。”此话一次,在场除了姬舞之外,布雨蝶和布朗都浑身一颤不约而同的望着始作俑者姬舞,“其实布天凡是你亲爹,布雨蝶之所以杀了张仕磊嫁祸你是恨你替杀父仇人的女儿卖命。安甯语也早已知道你就是布天凡的亲生儿子,担心你他日为父报仇伤害自己,所以顺水推舟配合布雨蝶将你送上断头台。如果不是墨倪即使出现找纳兰梦替你澄清,现在你早已命断黄泉了。”
不得不钦佩姬舞歪曲事实的能力,她将一件从来没有发生的事捏造的栩栩如生。先是打击布朗混饶视听,最后放出重磅炸弹让他失去思考的理智。如计划一样她捉住机会一道道攻破布朗的心房,瓦解布朗对安甯语的信任和忠诚。
现在最后悔莫及的莫过于没办法解释的布雨蝶,当初她就是不希望将布朗扯进这报仇的漩涡里,才会利用张仕磊之死威胁安甯语让她切断和布朗之间的关系。如今弄巧成拙反而变成了姬舞报复安甯语的工具。
“不可能,我不信,你说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布天凡怎么可能是我爹,你一派胡言,我要杀了你。”布朗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双眼布满了血丝面露杀机。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不能否认布天凡是你亲爹的事实。”似乎布朗的反应也在姬舞的预料之内,她从身后拿出一个木制的灵位牌递给了布朗,上面刻着‘先父布埕君之灵’。
对于这三个字布朗一点都不陌生,在他生父的坟前墓碑上就刻着这三个字‘布埕君’。每年他都会在爹娘的死忌到坟前拜祭,他抢过了姬舞手中的灵位牌,手还在不停的发抖,口中默念,“怎么可能?十七年前他不是遇到劫匪已经死了吗?”
“他根本不是遇到劫匪,那些人都是皇上派去刺杀安老爷的御前侍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