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枝叶将她亮丽的面庞照亮, 也散发着诡异的白皙。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陆鸣铮。
很快,踢球的陆鸣铮就发现了她,他似乎朝里面看了一眼,微笑的蹲下身子把球递给小孩,给他说了什么之后独自进门。
周阮赶紧从窗户边走开, 不让小孩子看见她。
这三年来,除了具慧兰那个孩子,周阮一直不想跟天真的孩子们接触,她虽然不觉得食爱魔污秽什么的,但还是觉得不要跟小孩子接触。
陆鸣铮进门换鞋,走到她面前才说:“醒了?”
听到他淡定的声音,周阮不知道怎么松一口气,像是受了巨大的压迫后心情回落,她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我有事要咨询,陆哥帮个忙。”
陆鸣铮点头:“跟我去书房。”
这个别院应该不是陆鸣铮的房子,或者是老家什么的,书房里全是字画,中间还摆着一个巨大的花瓶,花瓶里也插.着捆起来的字画。
一瞬间,周阮觉得自己回到了古代书香门第。
陆鸣铮知道她不能喝水,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才问:“你想知道什么?”
周阮:“……那个解药,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晃动过白玉瓶,里面是粉末。”
陆鸣铮放下茶杯,眼睛看着她:“你真的想知道?”
周阮点头。
“世界上其实没有食爱魔的解药,想要拜托心魔的控制,也只有食爱魔才能办到。”
“当年我祖上被食爱魔所惑,他为人比较铁血,又野心巨大,为了解救自己从那位食爱魔嘴巴里骗出制造解药的办法。”
周阮嗯一声。
陆鸣铮道:“那个食爱魔说,想要摆出心魔,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食爱魔,剥气皮去其肉,然后以骨为食,便能去掉心魔。”
周阮瞪大眼睛:“也就是说……”
陆鸣铮点头:“没错,你手上白玉瓶里面的东西,就是食爱魔的骨灰。”
周阮张口结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她都不知道该不该佩服陆鸣铮的祖先,真的是一个断情绝爱的汉子。
这样的男人,才能有陆鸣铮这样的后代?
周阮不想相信:“那个食爱魔怎么会这么傻告诉他?”
陆鸣铮深深看她一眼:“也许不是傻。”
一切尽在不言中。
周阮明白了,当初那只食爱魔跟她一样,白白享受了魔的名头,其实内心根本不喜欢自己的体质,才会干脆把这个秘密告诉陆鸣铮的先祖。
也许,她也只是在赌那人到底是不是真爱她,以她的性命作为赌注。
结局是她输了。
男人杀了她,剥皮去骨,足足吞了她一个人,竟然让子孙后代都免受其忧。
怕还有后患,他还千里迢迢去雪山,藏起了这份白玉瓶。
这样的狠辣手段,放眼她身边的男人,还真的没有人做得到。
周阮心里叹气,对陆鸣铮说:“所以这个绝对能让对方忘了我,无论是身还是心,而且没有后顾之忧?”
陆鸣铮点头。
他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看着周阮发愣半天,陆鸣铮喝一口水才道:“你想好把药给谁了吗?”
周阮抿着唇,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其实她又想问问陆鸣铮如果是他会怎么办,可是她知道问也不会有结果,陆鸣铮不会回答她。
没有任何人能回答她。
任恺泽,周闻一,任俞,苏觅。
没有一个人会回答她。
周阮从座位上起身,低着头道:“我还是不打搅你了,你家里也有孩子,我留在这里不好。”
陆鸣铮还是坐着,目光看着她没说话。
周阮自说自话完却站在原地没动,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陆鸣铮突然说:“那个孩子是我的侄子。”
周阮不知道干嘛说这个,莫名其妙抬起头,却看见陆鸣铮目光如水的看着他。
他说:“如果我是你,会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选择。”
周阮苦笑:“所有人都满意,谈何容易呢?”
两个人不需要再多说,周阮离开别院。
她没有走过远,直接把这具身体融合到医院那具身体里,睁眼看向依旧晕迷的任恺泽。
她跟任恺泽半年,从来没这么认真的看向这个人的脸。
任恺泽跟任俞不同,他骄傲却不是天之骄子,他的兄长去世的太快,只能自己当起了撑天柱,一手带着任俞,一手守护兄长的事业。
他的性格应该是冷清的,但在金钱世界打滚,不得不沾上霸道的外表。
跟他半年,周阮最理解任恺泽外表下面的温柔,他对周阮尽心尽力毫无保留的爱,是融化她心房的第一道利器。
现在,她手上却只有一份解药。
周阮张开嘴唇:“系统,你说如果把我挫骨扬灰,能不能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