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以中戈为中心点,上连北齐,下连南巫,左西末,右东瀛,东北扶桑,东南古瑶,西南衍阙,西北木灵;这便是此次九州九国的分布情况。”
仲长拿着手中的九国地图,若有所思,却句句说得轻松。
士桢冷眼看着仲长,明知故问说着:“你到底在算计着什么!”
仲长仰头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并没多说,只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士桢的身上,等待他的发言。
士桢不想就这么跟他耗着,便道:“笑得这么阴险,看来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你干嘛装作一副天真的样子,避开她们的怀疑!”
仲长摆了摆手,装作无可奈何,其实早对眼前一切掌控了。
仲长:“你看,我不说,你也知道,那是不是证明,你也同我有一样的决心。”
士桢:“我与你不同,别相提并论!”
仲长:“喂~~~喂!别说得这么绝对,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既然已经入了贼船,相互残杀,只会让有心之人坐得渔翁之利,死的更快!”
士桢黑了脸,低头拉长了整个的面部,暗影下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神色。仲长突然有一种,士桢被黑化了感觉,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士桢突然抬起头,解释道:“不是上了贼船!
这一幕,吓了仲长一跳,没想到,士桢许久不见,智商的反射弧线已经学会了抛锚,画面太美,真的有点伤人!
仲长弱弱说了一句:“我只是比喻!”
士桢眼中犹如藏了利刃,面不改色道:“是恒古不变的帝王!爱江山更爱美人,青史中载入你我帝王之名!如何?”
仲长看着士桢,一时吓得开不了口。他还是那个自己认识的士桢吗,与世无争的士桢吗?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要守护什么,让他如此坚定。
见仲长一脸疑惑,士桢换了个口气说着:“怎么,怕了!”
仲长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握住了士桢的手,总算是遇到了知音。
神界,月宫。
白羽早早就在那里恭候多时了,每次只要血皇通过了天行的结界,他就可以探测到一些过去的事,只是近些日子血皇不怎么来,让他唯一的线索都快断了。
正这么想着,血皇就来到了天行的面前,穿过了天行的结界,而白羽自然也得到了不少的记忆碎片,连在一起也就是不少的线索,可以解开血皇真正身份的线索。
最多的就是樱花,在青铜城最多的就是满地的庭院也长着一棵有用几百年古风的樱花树。
而此时,青花就在那棵樱花树下仰头席地而坐,一阵风经过,好似一股清流在心里流淌。
不知今日为何如此想要安静,想要独自欣赏这樱花着陆。
青花眼中装下了樱花缝隙中的月光,而那个单手撑额头的血皇楼正脊上,俯身望着树下的青花。
在过去的日子,血皇的世界只有争霸,厮杀搏斗,现在能解决的都解决了,不能解决的也一并解决了,没有剩下任何可以让他觉得挂心的事。
正因为如此无聊,所以才会选中了她来打发时间。好像,她真的可以弥补一种叫做孤独的东西。
在这月明风清的日子里,战争的炮火响彻云霄。谁也不知道,一场持续十年的九州战役已经悄然开始,那些还在沉睡的人,恐怕再也没有一片安土,只待天明耗尽黑夜。
公元前2070年,卯月(二月)。
中戈皇帝司马御凨驾崩,中戈皇室陷入惨烈的内斗。为争帝王之位,将原本该继承皇位的中戈太子,早早就送往了九州以外的野生部落,至今杳无音信。
如今中戈皇帝再无回天之力,保护那个他唯一最疼爱的儿子,也就是太子。他的命绝如此,若有不甘,却为世人流传,因为他太过宠爱一个女人,也就是太子之母婗薇,为了那个女人不惜得罪了大臣亲王,包括他后宫的妃子。
因为太过专情与独到,却难免惹祸,那个叫婗薇的女子,在刚完成了皇后的册封大典后,便中毒身亡,不过却留下了刚满月的太子。自此,司马御凨也成了一个颓废半成装样子的傀儡皇帝,若非婗薇替御凨留下了太子作为了念想,估计中戈早已更换了年号。
如此结局的中戈国,并非天灭了,而是人道亡了。
据细作回报了中戈如今的局面,北齐与南巫早已准备好了进攻,此次的机会难得,既能轻松拿下九国重心中戈,还能向剩余七国示威,如此以来就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独食鳌头。
北齐与南巫联盟向中戈发起战争,那整队的青铜骑兵,身着北齐和南巫的服饰,长刀高举,旌旗和喇叭声迎风飘荡,每个师成一纵队,行动一致,有如一人,准确得象那种无坚不摧的青铜器,从青铜城上直冲下去,深入尸骸枕藉的险地,消失在烟雾中,继又越过烟雾,出现在山谷的彼端,始终密集,相互靠拢,前后紧接,穿过那乌云一般向他们扑来的开花弹,冲向高地边沿上峻急泥泞的斜坡。
他们由下上驰,严整,勇猛,沉着,在偶尔间断的一刹那间,可以听到那支大军的踏地声。
既是两个师,又列了两个纵队,青阳居右,南宫居左。远远望去,好象两条钢筋铁骨的巨蟒爬向那高地的山脊,有如神兽穿越战云。
一大队人马仿佛变成了一个怪物,并且只有一条心。每个分队都蜿蜒伸缩,有如腔肠动物的环节。可以随时从浓烟的缝隙中发现他们。无数的铁盔、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