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头哦!性关系过度开放,矜持成了历史形容词。
“你常形容男生是草,就算满地青草都不入你的眼,但至少用脚下去踩一踩、试试青草的柔软度。”硕侨笑说。
“是啊!先拔一棵放在嘴里嚼一嚼,滋味不对再吐出来就行啦!”宜芬加上注解,好个夫唱妇随。
“我还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咧!”说完,她伸出一根食指压在蛋糕上头,手一推,拉出一条没有奶油的蛋糕路。“逐奶油而居”比较符合实际。
“是呀!尝久了,说不定真让你尝出好滋味。”
“我是肉食性动物,除非便秘太严重,否则我绝不去碰那种恶心植物。”
男人嘿心?没错,除了她的侨哥哥,那些没血缘的男人,在她眼里都只剩二字评语——恶心。
“总之,你该交一个男朋友,修修恋爱学分,这对你有好处的。硕侨,我记得你有一个学弟很风趣幽默,也很细心体贴,叫作许浩祥的,就介绍他!”她的结论下得坚定、不容置疑。
“他的确很优秀。”硕侨接腔,笑mī_mī的眼角,溢出两条象徵成熟的鱼尾纹。
“我不知道交男朋友有什么好玩?”去!好一个自以为是的“对你有好处”。
“男朋友可以陪你疯、陪你玩、陪你说说笑笑。”
“然后呢?!牵手、kiss、疯狂做爱,最后讨论要一起走入礼堂,还是到妇产科报到?简直是自找麻烦。”再舔一口奶油,告诉自已,他和宜芬没做过这档事。
“小语……”他不赞同地瞄她一眼。
拉开眼光,故意不和他对焦。很生气,气什么?气他的不赞同,还是他和她牵手、kiss不知道!
“有人肯疼你、爱你,以你话中心,那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宜芬搅碎尴尬,继续劝服她的冥顽不灵。
“别忘了我有一对爸妈、两对祖父母,两个哥哥,还有……硕哥哥……我已经被‘爱’得喘不过气了。”狠下心,她把他对宜芬的宠爱抢过来一些些,偶尔,当当坏女人也……挺爽的!
“那不同,亲人的宠爱和男朋友的宠爱是不同的。”他说。
不同吗?侨哥哥把他对她的感觉自动归类为亲人那部分?有一些哀怨,一些伤感,她赌气地点了头。
有什么了不起,交就交!一个月交一个,到她死掉的时候,一定可以破金氏世界纪录。
***坐在麦当劳里,陆小语把一杯热咖啡加入三个奶油球和四包糖粉,调出一杯甜得让人想呕吐的饮料,和坐在她对面那男人脸上的腻人笑容旗鼓相当。
他叫许浩祥,一个标准的过期四季豆——干瘪得可以。
“他是我们学弟中,相当有才华的一位。”侨哥哥的介绍辞,打破横亘在他们当中的短暂尴尬。
学弟?他重考了几百年?眼角皱纹都可以拿来演算三角函数,是不是该建议他,去买两打skⅡ来作皮下注射,嗯……听说内毒杆菌效果也挺不错的。
他:老得还真均匀,难道说,他们这种读考古系的,都合该喜欢这类老东西?陆小语在心中忿忿不平。
“你好,我常常听硕侨和宜芬提起你,听说你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然……”
“我把聪慧绣在额头上?不然你怎看得出我‘聪慧过人’?”
他大概不知道她快被二一,如果他的夸奖对教授有影响力,她不介意把那些恶心话,打一打、列个十几份,分赠给每个看她不顺眼的教授。
况且,她这种吊车尾的人要是称得上聪慧过人,那些高分上榜的算什么?爱迪生?爱因斯坦?还是智慧指数在三千以上的外星怪胎?
“你有双慧黠的眼睛,闪着灵活眸光。”
他的话大概让硕侨也有些消化不良,小语看他拼命揉着自己的胃,果然,他们是同一国的。
有硕侨不经意的动作在支持,小语大起胆子,决意让那个过期四季豆难堪。
“你看错了,那不是‘灵活眸光’,那是浅蓝色的隐形眼镜,一副三千二,还买一送一,在光南配的,有兴趣的话你可以报我的名字,说是陆小语介绍,搞不好还会帮你打九五折,再附赠贵宾卡一张,以后买食盐水打八折。”
翻翻眼睛,她无礼的态度摆明——相亲失败,同志毋需努力。
“现代的女孩都憎恨温婉柔顺、含羞带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