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并不是说意识有什么级别和次序;上面所谈的只是对自己意识之客体进行分析的方法。而即使是对自己意识的监察,最好也要置之于同一层次进行考虑,否则便可能进入一种无限制的回归,即意识有很多层次,而每一个意识层都能监察了一个意识层。这是很危险的看法:而且在理论上也不需要作这样的理解。比较审慎的看法是,意识的监察并不是一种特殊的现象,而不过是意识的一种类别。
催眠与放松
毋庸置疑,被催眠者看上去极像处于放松状态的人,无论这种放松是不是由他人施加诱导程序所致。而仅仅是因为两种现象貌似相同便认为它们本质无二,这种看法之错误同样也是毋庸置疑的。为了弄清催眠与放松之间的关系,有必要研究更多的东西,而不仅仅是其外在表现。
正如前章所述,埃德蒙斯特(1981)认为催眠与放松有相似之处;在此我不打算重复其论点,也不准备提出相反意见。我想作的是分析人们常把催眠与放松认为是相似现象的原因。其原因之一是,催眠诱导技术常常涉及放松方法,例如催眠诱导中的进行x放松方法就包括逐渐放松各个肌群直至全身放松。进行x放松也可使用雅各布森氏法(1作是各个肌群首先增加张力然后放松。如果受术者接到放松指令,他们是可能遵行其事的,这一点并不惊奇。
另一个原因正加瓦格斯塔夫(1981)所说,当受术者询问别人被催眠是哪样的感受时,得到的回答常常是那就像处于放松状态。可以料想,很多受术者由此而期待着自己将会放松,因而他们也将会把自己的感受描述成放松状态。
埃德蒙斯特(1981)对放松状态和催眠状态的许多生理数据作了分析比较,这些数据包括脑电图、血y化学、血压、心率、外周血流量、呼吸、代谢、体温以及皮肤电位测定。其结论是这些指标在两种状态间并无真正差别。不过,这到底是说明两种状态生理数据的真实相似x,还是仅仅由于测量仪器的不灵敏?对此还值得继续探讨。
总之,我认为放松并非催眠的一种必需伴随现象,因为在催眠过程中,有些受术者正在用劲,或者正在发泄情感;要是将这些人也视为放松就十分荒谬。我认为,如果催眠诱导使用了放松暗示,或者受术者期待着出现放松感觉,那么他们在被催眠之后显得放松,也报告自己感到放松,而且还出现放松状态的生理变化,这一切都不足为奇。这是一种合乎清理的说明;除此以外,没有必要作其它任何解释。
科学家研究指出:人是唯一能接受暗示的动物。
暗示,是指人或环境以不明显的方式向人体发出某种信息,个体无意中受到其影响,并做出相应行动的心理现象。暗示是一种被主观意愿肯定了的假设,不一定有g据,但由于主观上已经肯定了它的存在,心理上便竭力趋于结果的内容。
举两个实例。某人到医院就诊,诉说身体如何难受,而且身体日渐消瘦,j神日见颓丧,百药无效,医生检查,发现此人患的是“疑病症”。后来,一位心理医生接受了他的求治。医生对他说:“你患的是某某综合症。正巧,目前刚试验成功一种特效药,专治你这种病症,注s一支,保证三天康复。”打针三天后,求治者果然一身舒坦出院了。其实,所谓“特效药”,不过是极普通的葡萄糖,真正治好病的,是医生语言的暗示作用。
二战时,纳粹在一个战俘身上做了一个残酷的实验:将战俘四肢捆绑,蒙上双眼,搬动器械,告诉战俘:现在对你进行抽血!被蒙上双眼的战俘只听到血滴进器皿的嗒嗒声。战俘哀号一阵之后气绝而终。其实,纳粹并没有抽该战俘的血,滴血之声乃是模拟的自来水声。导致战俘死亡的,是“抽血”的暗示:耳听血滴之声,想着血y行将流尽——死亡的恐惧,瞬时导致肾上腺素急剧分泌,心血管发生障碍,心功能衰竭。
一正一反两个例子,足以证明“暗示”的魔力。
医治心病,最重要的莫过于自疗。正如人们越来越看重身体锻炼一样,时时注意自身的心理锻炼,使自己拥有一个健康的心理,比拥有一个健康的体魄更为重要。生活中我们不难看到,许多身患残疾乃至身患绝症者,活得积极乐观;而许多身体状况正常者,却活得无聊无趣终日烦恼,进而或怨天尤人、自暴自弃,或自囿于现实世界之外的幻想世界以自慰。`
同有半杯水,消极者说:“我只剩下了半杯水。”积极者说:“我还有半杯水!”同样拥有,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态度与价值判断,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自我心理暗示。
让我们时时给自己一个积极进取的心理暗示:我能赢。给自己喊一声:加油!
催眠的方式、方法。催眠的方式可分为集体催眠、个别催眠和自我催眠。集体催眠就是让病情相似、年龄相近的几个或10多人一起进行催眠,其优点是既可同时治疗多人,又可消除求治者的孤单感和恐惧心理,还可通过效果好的求治者现身说法,与求治者间的相互暗示、模仿以形成最佳的催眠气氛,增加求治者对催眠效果的信服。个别催眠是施治者面对单个求治者进行的催眠。自我催眠是指在催眠师的指导下,由求治者对自己进行的催眠。求治者在接受暗示x测验后即可进行催眠。催眠一般是